越是走越是覺得異樣,南風靈源與肉身能感到有種詭異的感受漸漸清晰起來。
“哥幾個,這幾個時辰過去,某個方向不斷傳來一種幽寒之感,與這雪中的寒似是同源,又似是有所不同,哥幾個可有察覺?”
范沐泩在微生一世綾羅傘下,靈源點點靈暈擴散開,范沐泩柔發(fā)體纖,平常來看是個翩翩少年,此時靈暈一起,范沐泩目中靈華閃爍,一身作訓衣無風自動,身上竟然傳出幾縷叫南風也震驚的靈性。
范沐泩道
“在西北方,距離不小于十里,應(yīng)該是有某種生靈鎮(zhèn)據(jù)在那個方位!感不到殺意與兇氣,那種生靈應(yīng)該是通人性的有神智者。”
南風一把攬住范沐泩,與范沐泩靈華閃爍的雙目相視。
“沐泩好樣的!這是開了天眼?”
范沐泩收起靈暈,不好意思笑了笑。
“哪有什么天眼,雕蟲小技而已······”
照范沐泩所言,南風幾個也沒什么好怕的,順著范沐泩所指方向在雪地中奔行起來。
不過半個時辰,冰寒之感越來越強,幾人雖是在奔行中,體內(nèi)熱血卻并未涌起,一口一口氣喘吁吁,吐出的白汽竟沒什么熱感。
韓笑一邊奔走一邊拂去落在長發(fā)上的冰花
“不是吧?!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?通行整個佘江的寒暑天地自然之則在此地都不靈了?”
突然范沐泩一聲大喝,平時非常少見他這般。
“停!幾位哥哥們,快停下!”
南風帶頭止住腳步,前方突來許多塊大冰疙瘩,伴著寒雪暴風呼嘯而來,南風拎起大黑棍當先一擋,韓笑飛起一腳,踹碎襲到幾人面前的那幾塊冰渣。
寒雪暴風刮過來,隔絕了幾人視聽,微生一世一手死死握住綾羅傘,另一手緊緊護著范沐泩。
寒雪暴風刮過,冰霧散去,幾人面前慢慢浮現(xiàn)出現(xiàn)一處平整冰原。
陳歡一眼看過便涼透了背脊
“那些東西是什么?!······”
遠處冰原上,密密麻麻的冰雕散落各方,數(shù)之不盡,每個冰雕傳出的氣息都很懾人。
南風并未感到什么危險的信號,直接大步走上前去,陳歡幾個在后緊緊跟著,到了近前。
“每個冰雕都是一個人,他們······并不是普通百姓,甚至······至少要比我等境界要高上許多,根本看不透其修為!”
微生一世道
“你們看,那些人中,有人提劍,有人握刀,但與我騰龍行伍之制式鐵器都不同,也不像是騰龍幾城鑄匠所造之風格,我倒是認得幾樣兵器。”
南風道
“那看來還至少是佘江中人了?”
微生一世不置可否,來到一座人形冰雕前,指著那人手中的兵器。
“這是絕步銀槍,吾惃人祖國治中的大族,南宮家的秘傳長槍?!?p> 微生一世繼續(xù)邁步,來到另一座人形冰雕前。
“這是晉墨劍,關(guān)于它的傳說,佘江中知道的人不少,但真正知曉它來歷的卻沒有幾個,我也不清楚?!?p> 另一座冰雕前,微生一世面色凝重,對幾人道。
“此人手上所持······若我未記錯,應(yīng)該是厘夜刀,吾惃皇家的親傳皇兵······哎!南風!你干什么?!”
南風掄起大黑棍就往微生一世方才說到的那個冰雕上砸
“怎么了?照你所說,這是那什么吾······惃?皇家的皇兵,肯定是由各種天材地寶鍛造而成,肯定是把好刀啊!兄弟既然見了,那就是咱兄弟幾個的了!”
南風繼續(xù)砸冰雕,砸了幾下,一點痕跡也未留下,微生一世趕忙過來攔住了他。
“南風,這些人中哪怕只是一個跳出來,也能輕松團滅我們的了,咱們還不知道這些人來此所為,真要叫他們脫困,說不定就是一場大災(zāi)!”
南風這才悻悻收手,一副不甘心的樣子,嘴里還不住嘟囔。
“這些人肯定是死了不知多少年了,怕什么······”
微生一世繼續(xù)走了一段路
“這些人手中所持······我并不認得,似乎又有些印象······”
又走一段路
“這其他人拿的兵器,我就根本見所未見,聞所未聞了,他們也許不是佘江中人······”
又半個時辰過去了,南風幾人穿過密密麻麻的人形冰雕群,前方,此前被冰雕群所擋的視線不再受阻,一個大洞憑空現(xiàn)在幾人眼前。
范沐泩道
“就是這里,先前那種詭異獨特的冰寒之感就是從這座深淵里傳出來的!”
南風立定深眺
“這洞少說也方圓數(shù)里,其深就更不可測了,這之中若是真的鎮(zhèn)據(jù)著某種生靈,而那些被凍成冰雕者若是為它而來,卻又全都折損在此,那它該是何等高遠的存在?”
幾人此刻全都無言,靜靜深思。
旁邊不知何時突然竄出來一人,嗷嘮一嗓子嚇了南風幾個一跳,頓時劍拔弩張,氣氛緊張到了頂點。
“哎!你們幾個,買票了嗎?!”
這人身上覆一層厚雪,看不清形貌,看上去怪異的很,不過好像也并未有惡意。
南風放下大黑棍,試探問道。
“前輩,敢問買票是何意?”
“廢話!看冰雕展不得買票嗎?我這些滿地的冰雕是白做的?”
“·······”
“這些······冰雕,當真是前輩所為?”
“廢話!那還能有假?!”
南風幾個不敢置信
“我等若是不買票呢?”
“那就休怪老夫?qū)柕热縼G進那洞深淵冰井中去了!”
這一說還真嚇住了幾人,南風朝幾人使了個眼色,腳下一滑便箭射跑路而去,剛跑沒幾步突然離地而起,那覆雪的人拎著他的衣領(lǐng)把他拎回了遠處,陳歡幾個各自緊張地望了他一眼,他們幾個根本一步未動。
那人朝南風屁股上就是一巴掌
“跑?!再給我跑?!”
南風嗷嗷亂叫
“前輩,不跑了,小子錯了,您見諒!見諒······”
陳歡扭捏道
“前輩,我們自騰龍慶安城童子營而來······”
“我管你們打哪來的!”
“呃,我等來時身上并未帶銀兩,這票······”
“什么銀兩,狗屁玩意?!?p> “前輩好氣量,只是,那我等要拿什么來買票?。俊?p> “要么爾等給老夫留下當冰雕,要么為老夫抓來幾個當冰雕的!自己選!”
“啊?那什么東西是能當冰雕的啊?”
覆雪那人看了看密密麻麻的人形冰雕群
“還不夠明顯嗎?”
“呃,那前輩要什么人???”
“我看爾等就行!”
“······除了我等這幾人呢?”
“哪個操蛋抓那個!”
“好······”
隨后一陣雪風刮過,南風幾個眼前雪白一閃,再回頭,人已遠離那片冰原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