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風這邊,先前范沐泩叫他原地等候好駕大藍鳥來接他,只這一會兒的功夫,他便被五個人團團圍住。
“徐伍長,這是作甚?”
“南兄弟,把手張開,讓兄弟幾個看看你藏了什么?!?p> 南風沒有刻意隱藏,只是剛剛才尋到的東西,他得好好拿著,不想不小心丟了去,張開手,一塊殘缺的獸皮顯露出來,上邊有幾道光暈橫生的線路。
“兄弟,對不住了,咱也不知道劉行長到底放了幾塊獸皮在此,本伍幾個兄弟找了許久都沒有收獲,南兄弟既然得了一塊,就別想輕易離開此處了,要么本伍兄弟幾個將南兄的這塊獸皮拿來,這樣咱們之間難免有些摩擦,要么南兄自己奉到我手中,南兄你便可以安然離去?!?p> 南風無懼無畏,但也沒必要和他們幾個死磕,張口咧嘴燦爛一笑,風元咒運起來,一瞬便來到徐栩儒面前,徐栩儒大驚,抬手便要打,四伍的人才反應過來一起貼近南風。
南風抓住徐栩儒才抬起的手,徐栩儒掙脫不開,南風另一只手將獸皮撫平,一下拍到徐栩儒手中。
“哈哈,徐伍長別怕,南風還不傻,不想一人就和四伍硬碰硬,這塊獸皮,你收好了,我這便走了。”
“好······南兄慢走······”
南風走后,徐栩儒額上冷汗才慢慢滑落。
“這個南風,不知練了什么功法,靈感靈源全都模模糊糊,根本看不透,這么近的距離,我竟感不到他靈源有什么動靜,一點感覺也沒有,若不是看到他真身在此,我還以為只是塊石頭木頭之類的,兄弟們,以后對他小心著點兒。”
四伍幾人齊聲應是,南風霹靂一步驚住了他,四伍五人此后便時時結(jié)伴而行,五人之間寸步不離,南風在他們附近暗處跟了很久也沒找出破綻,當即大嘆失算。
“唉,真是冒失了,早知道乖乖交給他不就得了,這下可沒機會逐個擊破了,唉!”
半個時辰快過去了,南風往原先那座山峰處回去,路上不經(jīng)意間見到一個健碩的背影,單獨在此處踅摸,一頭將近一丈高的大兔猻從其背后突襲,那個少年頭都未回,一腿回擺便將兔猻抽翻在地,兔猻慘嚎,鉆進地面溝里便不見了,那人并未追擊。
南風暗暗估量這個力道,覺得此人平常一擊比自己肉身之力也只強不弱。
“聞萬里靈源不過三周天而已,靈子量卻十分驚人,快比得上艾興了,可他靈源連爭鳴都沒有,是有些怪,還有這肉身······”
南風突然運起風元咒,一溜煙上了高樹頂,聞萬里一腳飛踹而來,踹了個空。
“畜生,還敢來?!”
南風靜靜待著,聞萬里雖如此說,南風也未敢輕舉妄動,聞萬里蹲下身子歇息,手里碾動,一塊磨平的尖石從他手中射出,并未射中南風。
“兄弟,我知道你在此,現(xiàn)身吧?!?p> 南風躍身下樹
“聞兄怎知我在此?”
聞萬里嘴角微咧,搖了搖頭。
“我并不知道你在此”
南風眉眼擠作一團,一副難受得緊的樣子。
“南兄怎么了?這幾日排泄不暢嗎?”
“還好還好······那個,沒什么事兄弟我就先走了······”
聞萬里直直盯著南風額上的那圈印記
“哎,別著急啊,我看南兄一身靈性內(nèi)斂,外人根本瞧不見一絲通明,難不成南兄是哪方大家子弟?與那個南宮家有什么淵源嗎?亦或是與騰龍部中有什么關聯(lián)?”
“聞兄多心了,我只是北陽郡平湖縣中普普通通一個村民,哪有什么靈性內(nèi)斂,只是靈性太弱,弱到不為人知罷了,至于什么大家子弟,騰龍部什么的,就更是離譜了······”
“呵呵,南兄不愿多說,我便不多問了,告辭。”
“聞兄尋到獸皮了嗎?”
“獸皮?”
“啊,劉行長此次讓我們這行所尋之物應該是某種獸皮?!?p> 聞萬里默默走到南風近前,南風也沒避退。
“我不知道什么獸皮,南兄既這么說,那么南兄便是尋到了?!?p> 聞萬里微微攥了攥拳頭,氣勢開始攀升起來。
“啊,對,我確實尋到一個,不過聞兄不必緊張,我剛尋到便被四伍的人奪了去,南風元法力淺薄,也沒什么別的長處,別人硬搶我的,我也無力相抗,唉,可惜可嘆吶······”
南風一攤手,還上下展動作訓衣,向聞萬里表示誠意。
聞萬里不置可否
“那南兄可知道四伍的人去了何方?”
南風抬起一手指了個方向,聞萬里呵呵一笑。
“不論南兄所說是真是假都無所謂,你指我去,我便順了南兄之意又何妨?”
“怎么這么說呢,南風無意對聞兄指使什么?。俊?p> “呵呵,無所謂,南兄,告辭?!?p> 聞萬里朝南風指的方向奔去,南風就繼續(xù)回原處了,原來此前劉宇悉不是故意裝傻,看來自那日道韻物質(zhì)又一次易變后為印記罩上的那一圈黑妝圓點可以為他藏匿靈性了。
還未到半個時辰,范沐泩和微生一世已經(jīng)在此等候南風,載上南風后,三人一起駕大鳥而去。
“沐泩,找到了?”
“風哥哥,找到了?!?p> 一汪大湖邊,陳歡和韓笑在岸邊,不時歡呼雀躍,一點兒緊張的樣子都沒有,大鳥在他二人邊降落,南風過來一把抄過陳歡手中的魚竿,大黑棍子結(jié)結(jié)實實掄在魚竿上,魚竿竟一點變化都沒有,南風古怪地細細打量魚竿,還未看個周全,陳歡過來一把又搶過去。
“敢搶你伍長的東西?規(guī)矩,懂么?”
“不懂,我真不懂陳伍長為何還能在這優(yōu)哉游哉地釣魚,劉行長講的明了,天黑之前我等就得把東西帶出去,韓笑,你倒好,和這個便宜伍長在這悠悠地尋歡作樂,也不看看這是這是什么時候!”
陳歡奪回魚竿便繼續(xù)向湖里甩桿,不再管南風,韓笑在一旁為其觀水情,察水勢,幫他把握時候,替他瞅準方位,二人相得益彰,每釣起一條魚,二人便歡呼一次,魚拿來仔細一看那股興奮勁便下去了,可一甩桿下去后,他倆興奮勁就又上來。
南風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
“我們?nèi)齻€忙死忙活,著急忙慌地東奔西走去尋你倆,生怕你倆出什么事,你倆倒好,在這還有閑心忙里偷閑,是要氣死我呀!”
陳歡實在不耐煩南風在他耳邊蚊蠅,得意淡淡講了一句。
“真當我倆在這瞎搞吶?東西在湖里,不知道就別瞎嚷嚷!”
南風不信
“什么東西?”
“發(fā)光的獸皮”
“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