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四章 陳堂觀
白運也不和黑馬廢話,氣海內(nèi)元氣竄出做吹拂狀,將黑馬馬脖鬃毛吹散開來凌空飄拂,露出其深處藏著的拔魂草末小罐,小罐被元氣牽引飛落到地面,白運一個大爪子將其碾碎,一嘴獸息將之噴出飄飛到高地之外,與塵埃和各種微粒糾纏到自然大界中,再不可尋。
“不!狼哥,你怎么如此狠心!我的寶貝??!”
也不知黑馬是不是裝腔作勢,一對馬眼中擠出了幾滴水珠,一副痛心疾首,悲痛交加的態(tài)勢。
“老黑啊,老黑!真是委屈你煞費苦心了!特地將那拔魂草莖葉研磨成粉還隨身攜藏這么多年,連我都不曾發(fā)覺,真有你的!”
馬澤一點也沒有悔改的樣子,在一邊忿忿不平,鼻孔里不斷吭氣,不說話就是抗?fàn)帲?p> “狼主,拔魂草是什么邪祟嗎?為何避之如蛇蝎?”
“小尋,難怪你們不知,那匹馬定是又為你們吹噓這草藥如何神妙,卻沒給你們講清楚它的妖邪之處,那匹馬當(dāng)年差點中招,這么多年竟都不曾拋卻,可見其一斑?!?p> “白大叔又如何知曉這草藥的個中害處?能為我等細(xì)細(xì)解惑嗎?”
白運大大的狼目中閃過遲疑之色,似是想到了什么往事,稍有出神,不過馬上又回了過來。
“莫要管我如何知曉這些事,小信,你們只需明白拔魂草非好貨,今后若是碰到了,能遠(yuǎn)離則遠(yuǎn)離它就對了!”
不容置疑的命令式,在場幾人見狀也就不再多言贅語,每當(dāng)白運出現(xiàn)這種束口不解原由的狀況之時,黑馬就對自己的大哥心生疑慮,但久而久之也就習(xí)慣了,因為追究也不會有結(jié)果,他太了解他了,知道他不會開口。
氣氛凝重下來,沒持續(xù)多長時間,大虎自高地東方歸來,打破了沉寂,去時一人,回來卻不是形單影只,身邊跟著個石墩般大小的幼年期生靈在地上爬著走動,背上覆蓋著堅實的甲殼,似龜甲又似背負(fù)一個微型山河,四肢短小卻如象腿一般踏地有力,大大的腦袋圓鼓鼓,一對眼睛大得出奇,十分萌動,靈性很盛,一眼看他便再也移不開目光了。
“我去,虎妞,你沒搞錯吧?這真的是這苦沼洲之地的生靈?這里也能誕生先天靈種?”
“那還能有假?。∫婚_始人家也不信,想著可能是這小龜?shù)目藓奥曨愃迫苏Z罷了,近處一瞧才知道,還真是個先天靈種生靈,著實嚇了一跳呢!”
首羽獅和四足蛇魚繞著高地山路步行,現(xiàn)在才上來高地地面,對著幾人比劃,為大虎作證。
“說起來,多虧了小獅子,艷彩翎羽撲扇幾回就逗得小龜呱呱直樂,不然我還真不知如何對付這小家伙呢······”
首羽獅聞聽大虎夸獎,自覺有功,首羽煥彩擺動,在月夜下泛起微光,很是得意,旁邊的四足蛇魚倒是有些不開心了,風(fēng)信見狀也為其獻(xiàn)言,再者他曾經(jīng)被這頭獅子戲耍過,更要助四足蛇魚一臂了。
“大魚才有大功呢!救我等于危難之中,若不是大魚,那些小潰水還真會是個大禍端!”
聞言四足蛇魚也撲棱棱甩尾拍手,喜形于色,將首羽獅的氣焰壓了下去。
小龜眼見這幾人云來聊去,一會腦袋轉(zhuǎn)到那邊盯著那個人,一會腦袋轉(zhuǎn)到這邊盯著這個人,大眼里滿是疑惑,有些不解這些人說的有什么意思,不過他對風(fēng)信很有興趣,爬到了小子身邊,這是靈感強盛的靈性生靈的本能反應(yīng)。
“小孩兒,我為何辨不清你靈感幾何?”
小龜直起四肢,大圓腦袋能跟風(fēng)信的額頭持平。
“龜龜,我為靈感爭鳴,這么顯眼的靈感天賦你聞聽不見?”
“龜龜你大爺?shù)模∥覟樨?fù)山龜,有名有姓,姓陳名堂觀,號地陸星尊,懂?!”
“不懂,喂!······哪家的娃娃這么不懂禮貌,大黑,拖下去燉了!”
旁邊大黑正享受佳肴美味,被人突喊一嗓子,一臉茫然地望過來,然后······又轉(zhuǎn)過頭去吃肉了。
“該不會是個傻子吧,小孩兒,你一周天靈源上萬靈子,世上哪有靈感爭鳴之輩有如此魄力的?靈感攝勁的都不行,唔,難道你是個靈感八方的將才?”
“什么跟什么啊,剛要罵我,現(xiàn)在又把我吹的這么厲害,說!是何居心?!”
“啐!你還真把你當(dāng)寶了,要本尊對你有想法,你還早了百八十輩兒呢!元法域中,除非真有圓諦,或者大王級的靈感奇才,才值得本尊上眼,懂?!”
“不懂。”
“哈,算了,不跟小屁孩一般見識?!?p> 小龜轉(zhuǎn)過身去,被一道碩大的白影擋住,當(dāng)即龜軀一顫,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奇異感受傳遍他的整個身軀,一時被驚嚇住,很是緊張。
白運要考校他一番
“你叫陳堂觀?”
“嗯······不錯!”
“地陸星尊是你?”
“那是······自然!敢問元友大名?”
“我為青峰洲領(lǐng)主,白運?!?p> “白······運?”
夜狼王一雙夜眼似明燈皓月,瞧著小龜一副驚顫畏縮的樣子,露出笑意,小龜則不知在想些什么,大眼滴溜溜轉(zhuǎn),不敢正眼瞧夜狼王。
“你可還記得己身如何誕生?”
“那如何能記得清楚,我才出生不久,嗯······也許很久了?我也不清楚,有些事好像不是我母親告訴我,而是本來就知道的······唉,說到母親,可憐我那老母,年事已高,好不容易能蛻殼破境,可恨才到中途便法力迸散,倒在了元法路上!哇啊!······”
說著說著小龜又嚎啕大哭起來,一反方才那股囂張跋扈的態(tài)度。
“哈哈哈!”
“噗嚕嚕嚕嚕!”
“嗷吼······”
“······”
幾個人都笑了起來,唯有大虎不以為然,找來首羽獅給負(fù)山龜逗悶子,不一會小龜便不再抽泣,轉(zhuǎn)而笑了起來。
“你們幾個糙人,人家龜龜才喪母,你們怎么還能笑得出來!真是一堆鐵石心腸之人!”
“我說虎妞啊,他一個先天靈種,編這種故事你也相信?!”
“黑哥,你不信我!那怎么是編的!方才我到那片池水中的時候,龜龜就在那哭了很久了,定是先前分給我的,也就是東邊那只鱷龜年老逝去了,而這龜龜就是其孩兒,這不是很明顯嗎?!”
“反正我是不信,生能生出來先天靈種?!是吧,狼哥?!?p> 黑馬問向白運,白運卻沒什么回應(yīng),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,不是回答黑馬,而是又問向負(fù)山龜。
“你此前并未見過我們,知道我們來此所為何事么?”
“所為之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