曠虛漠很久很久以前就是太晟神國邊境,這是個歷史遺留問題,而且也不僅僅是太晟一國之邊境。說是邊境,但其蓋地范圍浩瀚無垠,不可簡單稱之為邊境線。就整個大漠區(qū)域來說,若不懂得圓光術(shù),可謂寸步難行。
青峰綠洲所在,也只是曠虛北部很小的一個區(qū)域,干蟾地中多個部族分散于此域不同方位的綠洲地帶,也有不依仗所謂植被河湖生存的特殊生靈。
干蟾地存在著某種平衡機制,這個機制每過一段時間都會運行一次。
黑馬眼見風信靈源中的靈子日漸壯大起來,不過又十幾天,其靈子數(shù)里要接近兩千了,不過好像還遠遠沒達到其現(xiàn)階段靈源器量上限,不能進階化生靈種,他大呼上天不公。
反觀風尋就平衡多了,他現(xiàn)在還沒破境成功,其臂上風形印記內(nèi)側(cè)的靈子數(shù)量百十余,好在其悟性還不錯,引靈馭行把握得相當成熟了,雖沒有破境成功,但風元咒御靈法和元法馭靈結(jié)合起來倒也生猛。
而且他日日苦練三拳兩腳,也許是他在肌體斗戰(zhàn)法門上更具潛力,三拳之一短打功夫被他使得滾瓜爛熟。
這一日,風尋又找風林陪練拳法,兩者體型差距很大,風尋不過風林腰部,其大腿和風林手腕相當。風尋先行逼近,短打功法打近身,何況其體型差距,行刺拳,其速迅猛,收招出招間隔很小,力量稍有缺陷,但可攻次數(shù)、方向多。
風林常年修基本元法,肌體之力強健,不避其芒,饒是如此,也皮疼肉痛,不過還在承受范圍內(nèi)。
同是短打功夫,他的短較于風尋是為長,其速慢于風尋,其出招頻率小于風尋,其力大于風尋,招來招去,他被風尋一雙小拳擊中多次。
短打不避鋒芒,但不是直接挨打,風尋側(cè)拳、屈臂,接了風林幾招刺拳,每次都搖擺,被大力擊退,但沒有倒地,一雙臂拳跳動灼熱麻痹痛感,短打功夫就是要練拳掌腿腳等肌體硬度。
“小尋,不用留手,使風元咒吧?!?p> 風尋得其意,呼嘯撕扯感受蔓布全身,臂上風形印記流動白色光澤。他又一次欺身風林,一只小手刺拳攜風指向其大腿筋肉,意在壞其立身之本。風林見勢不再以體硬抗,變?nèi)瓰檎疲毕虬l(fā)力,削向那個小拳頭,拳掌短打硬撼,風尋刺拳之勢化開一部分,另一部分還是撞擊風林手掌,這股力已經(jīng)和其相當,全部力道應該是要大于其掌力。兩力碰撞,風尋手臂連同身子被斜向力拍落下來,一屁股坐在地上,而風林也被震出去很遠。
“哈哈哈!小尋,半月時日,你的短打功夫精熟不少,再來!”
兩者又近身碰撞在一起,不一會,風尋精神意識衰弱下來,兩三次連續(xù)調(diào)動風元咒還是有些吃不消,一雙臂膀拳腕紅通通的,他倒也不嫌累不嫌苦。
風林在那邊齜牙咧嘴,獸皮衣下裸露的肌體有不少地方紅腫淤青,一雙大拳都滲出了血跡,但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高興。
風信在一旁不時為二人股勁,誰挨打,誰落下風他就鼓勵誰,他靈感小楔,靈源吸納靈子的效率不錯,但是觀二人短打功夫卻看不出什么門道,總覺還不就是你打我我打你,有什么深意呢?
又幾日,風信和風尋結(jié)伴而出,一起狩獵,風行要隨其一同前往,二人都搖頭拒絕,風行暗嘆離老不遠了。走的時候,老匠人提著一柄石刀過來,把它交予風尋,讓他好好保護自己。
此刀色青,為青葉巖刀,老匠人打磨塑形了將近一個月,不是金屬,更勝過金屬,刀刃鋒銳光滑,陽光下照射青光,其造型不夸張,刀背平整規(guī)則,刀刃流線曲性不大,刀身上有一個類似生靈化石遺骨的斷層之物,是青葉巖剖開所現(xiàn)。
青峰綠洲猛獸毒蟲不主動攻擊人類生靈,但人類主動示惡意的話,其可以自由反擊,哪一方身死都是合理的。
他二人盯上了青峰以西某片林木中的一只黑紋豹,風信率先發(fā)力,靈源沖出一小片靈性沖擊力,拿手一握,靈子涌向手上,形成一個靈面,他額上印記生光,風元咒起效,縱身一躍,沖向那只豹子。
黑紋豹警覺,壓身咆哮,跳地彈往后方,風尋在這里等著它,欺身近前,印記生光,風元咒起效,一個刺拳朝向它的心腹,豹子避退不住,受刺拳之力,摔退出去,風信靈面小拳直指其怒目豹子頭,一顆獸牙連同血花翻飛出去。
黑紋豹哀嚎,撲騰起來,要往深林出逃竄,風信兩個靈面小手死死拽住它的尾巴,豹子刨地,草土飛濺,脫不開身。
風尋發(fā)力,欺身近前,騎于其上,十幾記刺拳攜風而至,落在豹子頭上,一下接一下,獸吼慘烈哀怨,不一會,卸力軟倒在地。
風信肌體之力強健,靈面與豹子頭接觸,拳力與靈性沖擊力疊加,一擊,黑紋豹子頭直接血肉模糊,兩眼一閉,一動不動。
“嚯啊,這頭豹子真難搞!”
二人起身,準備收取這個生存資源,哪知那豹子突然躥動起來,好似回光返照,風信話音未落,黑紋豹子頭沖起,要咬斷他的咽喉。
風尋驚喝,抽出背上青葉刀,下意識行刺拳套路,其速迅猛,短距離精準有序,刀與套路一體,刀刃破風劃過,豹頭與豹身分離,大量鮮血濺了風信一身,他也成了紅人。
風尋刀鋒不止,套路出招收招極快,將那豹子頭斬了個七零八落,漿液碎骨橫流一地,氣味刺鼻,他心底深處的怒消解了一些。
“謝謝·····謝謝,尋子?!?p> “以后還吹牛不?”
“不······不了?!?p> 二人抬著無頭豹,豹子身挺大,人卻很小,看著十分滑稽。
正要往回而去,馬澤剛好路過。
“呦,你倆小毛孩子,挺狂啊。以后,是不是也要把老叔我給當成禽獸,當作肉食啊?”
“澤叔,何出此言?你我都是智慧生命,理當互相珍惜,不過,禽獸倒是挺······”
風信沒有把話說全,不然肯定少不了一頓摔打。
“干蟾會再過一段時間就要到了,以前都這是我和狼哥去,這次說不定可以帶你倆一起去?!?p> “什么會?什么意思?”
“果真是乳臭未干!就是去那打架,互相衡量一番還夠不夠格在干蟾地繼續(xù)保持領(lǐng)地。”
“······外面的世界這么躁亂么?一言不合干仗?”
“小子,你真是天真,哦,小孩子確實該天真。咱們這片地帶,干蟾地絕對不算物產(chǎn)豐富,這么久以來能保持平衡就靠著干蟾會呢,不過,你放心,有我和狼哥在,沒什么問題!”
“照你這么說,我族······早就應該······”
“想什么呢,就算你們?nèi)瞬恍?,狂風圖騰的大名可是傳遍這個地帶很久了!你們原先不參加干蟾會也無妨。”
黑馬盯著風信額頭上的原始印記,不由得生起了期待。
風尋一直都沒搭話,他只是早已習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