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兩位伯母,需要什么盡管叫人來加?!?p> 她正聽的煩悶,賀紅雨及時出現(xiàn),令她松了一口氣。
“賀大掌柜?!?p> 表姨母立刻站了起來。
江暮雪在百花大會后派人將姨母一家接了過來,安置在江府附近的一個小宅子里,又將姨母的兒子安排到好物坊做工。
她自己是個閨閣姑娘,許多事不宜出面,因此好物坊與雅樂坊明面上的大掌柜都是賀紅雨。
姨母經(jīng)常去探望兒子,知道她是大老板,見她過來,恭敬起立。
“您快坐下?!?p> 賀紅雨滿面笑容:“雪兒是我的好姐妹,您是雪兒的姨母就是我的姨母,不必客氣!”
“姨母,您坐吧?!?p> 江暮雪拉了拉她。
她不大好意思地坐了下來。
賀紅雨一出現(xiàn),場上數(shù)名紈绔子弟,目光都跟了過去。
原本是想賞一賞江南第一名妓的風(fēng)姿,沒成想,在最后排的位置,竟然瞥到了百花大會魁首的身影!
已經(jīng)有人整理衣衫姿容,準(zhǔn)備過去搭話。
雖說誰也不敢動軍侯之妻,但能共飲一杯,說上兩句,將來也是人前吹噓的資本。
“雪兒,我去忙了,兩位伯母有什么需求,你再叫我!”
“知道了!快去吧!”
她沖賀紅雨眨了眨眼睛。
賀紅雨微微一笑,轉(zhuǎn)身離去。
“姑娘可是江家大小姐江暮雪?”
一位青衣小生前來拜會。
江暮雪抬頭,想了想,似乎從沒見過此人。
“小生于百花大會見過姑娘風(fēng)姿,一直銘記在心,今日也是為回顧姑娘臺上風(fēng)采,特邀友人再來一觀?!?p> 原來如此!
正常情況下,她并不想理會這些草率搭話之人。
但是在雅樂坊,人家是來照顧生意的,總不能冷臉相對吧。
她起身:“多謝公子記掛!”
簡單一句話,讓這書生模樣的男子激動不已。
他舉起從座位處拿過來的酒杯:“江姑娘不但美貌絕倫,還心憂家國天下,小生佩服!小生敬姑娘一杯!”
江暮雪將桌上酒盅拿起,正要對飲,一只大手將她的酒盅奪走。
她抬頭,驚訝:“侯爺?”
寒鐵衣自顧自地仰頭飲下,沖著驚懼不已的男子低聲說了句,“滾!”
“謝侯爺!謝侯爺!”
男了仿佛撿了條命般,匆忙回了座位,拿起隨身帶來的物品,直接逃出雅樂坊。
“你怎么來了?”
“我不來,你就要與人共飲嗎?”
張氏與表姐早就恭恭敬敬地站了起來。
張氏忙替女兒解釋:“侯爺,雪兒也不認(rèn)識那人,他突然過來敬酒,雪兒礙于顏面……”
“娘,女兒清者自清,不必與他解釋!”
他捏起她的臉蛋:“仗著寵愛,越來越大膽了!”
“雪兒,快和侯爺認(rèn)錯!”
張氏以為寒鐵衣生氣了,心急不已。
“我沒錯!”
她倔強著不去看他。
他看著她緊繃的小臉,覺得十分可愛,忍著笑,想看看她倒底還能撐多久。
“還不快些跟侯爺認(rèn)錯!別讓娘擔(dān)心!”
聽出母親語調(diào)中的焦慮,她煩悶不已,草草應(yīng)付道:“好!好!我錯了行吧!侯爺您大人有大諒,放過小女這一回!”
“那要看心情!”
寒鐵衣放開了她的臉:“本侯還沒用晚膳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