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喚小人何事?”
寒松大大咧咧,略帶一點不滿地走了進來。
他正在香噴噴的房間里喝甜湯呢,突然被紅杏夫人一嗓子叫了出來,能不郁悶嗎?
江暮雪見寒松來了,緊張感少了許多。
她淡淡一笑:“既然貴客不愿給這個面子,那就只能’請’您出去了!”
“去!”
她給寒松使了個眼色,示意他將那人趕走。
“不去!”
寒松果斷拒絕,漫不經(jīng)心說道:“小人是奉命保護您的,不是來給雅樂坊當雜役的!”
寒鐵衣聽了,不禁一笑。
心想,看小丫頭接下來怎么辦。
江暮雪的臉一下子紅了。
這寒松可真是,在府里吵鬧無傷大雅,可是在外人面前怎能讓她這個當夫人的這般沒有顏面。
她咬了咬嘴唇,沖寒松豎起一只手掌。
“五十兩!”
“好嘞!”
寒松立刻眉開眼笑,向雅座大步而去。
“夫人是要他見血,還是要他鼻青臉腫不帶血絲,想要哪種來哪種……”
掀開幔帳見到雅座之人的一刻,寒松倒吸一口涼氣。
剛要說話,被寒鐵衣擺了個噤聲的手勢,示意他退下。
寒松哆嗦著小腿,喏喏地走了回來。
“夫……夫人……小人突然……肚子疼……”
說完,急匆匆地跑了出去。
江暮雪慌忙喊道:“喂,五十兩,你不要了?”
寒松連聲都沒敢再出,就消失無蹤了。
江暮雪緊緊盯著幔帳后的人影,怒從心頭起。
以雅樂坊現(xiàn)如今的名聲,就連寧王殿下親自來,都禮敬有加。
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,敢在這里如此放肆!
她憤憤而去,剛一碰到幔帳,就被那高大的身影拉入懷抱之中。
那身影似乎有些急躁,在抱住她時,對著嘴唇就是纏綿一吻。
江暮雪被吻的無法發(fā)出求救的聲音,只能雙手在他胸前胡亂撓著。
趁著他的嘴唇移向臉蛋的瞬間,放聲尖叫:“寒松,一百兩,把他給我打殘!”
那身影倒是淡定,緩緩抬起頭,捏住她驚恐的小臉:“寒松有這個膽子嗎?”
江暮雪聽到聲音,大眼晴一閃一閃地望著他。有些難以置信。
“侯……侯爺!您……您怎么來了?”
想到剛剛那親昵的一幕,突然氣惱起來。
“說好了只能親額頭的!”
寒鐵衣見她氣沖沖的,卻并沒有從自己身上下來的打算,暗暗笑了一下。
故意用威嚇的聲音沖淡她腦中的質問:“身為侯府夫人,卻夜不歸宿,該當何罪!”
見他無比嚴肅的樣子,江暮雪心中升起一絲懼怕,將他違反二人約定的事忘了個一干二凈。
“我……許久沒……沒跳舞了……就練了一夜……”
一夜?
臭丫頭,一點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!
他抱著她起身:“你住在哪間房?”
江暮雪慌了:“你想干什么?”
“去睡覺!”
“不行!”
她掙扎:“百花大會還有十幾天就開始了,我不能睡!”
寒鐵衣不再理會,只說了句:“抱緊了!”
便向里院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