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聰明善良,對(duì)咱們兄弟照顧,是個(gè)難得的姑娘!侯爺眼光很好!”
寒柏一邊喝酒一邊回應(yīng)道。
江暮雪聽了,心里美滋滋的,得意地掃了寒鐵衣一眼。
寒鐵衣見她搖頭晃腦的可愛樣子,很想再去掐一掐她的臉蛋。
但想起三天之約,硬是將想法壓了回去。
再次親近,還要等上三天,這太難熬了。
得想想法子才行。
“夫人也就是品性習(xí)慣差了些。說話尖酸刻薄,日頭高高還不起身,還騙侯爺,和小白臉?biāo)奖迹簿秃顮斈苋蹋羰俏摇?p> 啪!
寒鐵衣猛地將酒盅砸在雅間之間的墻上。
隔壁瞬間沒了聲音。
江暮雪低下頭,輕輕咬著下嘴唇,心里不是滋味。
“為何叫你薛大掌柜?”
寒鐵衣怕她難受,趕緊轉(zhuǎn)移了話題。
“‘江’字不想再用,當(dāng)今皇帝姓木,‘暮’也不能用,只能用‘雪’的諧音了。”
她依然悶悶不樂。
“客官,您的菜備好了!”
受了驚的程掌柜,這次沒有親自來,而是讓小二過來上菜。
先是端上了小小的炭爐,緊接著將碩大的方盤擺在桌上。
中間是一大盤薄薄的肉片,左側(cè)有各色醬汁六種和一碟細(xì)碎的草葉,右側(cè)是一壺酒和兩個(gè)酒盅。
江暮雪拿起筷子,輕輕挑起一片牛肉。
在燈下細(xì)細(xì)看了看紋理和透明度,滿意地點(diǎn)頭。
“果然是頂級(jí)好貨!”
“柏哥,這個(gè)肉像是生的!”
隔壁又傳來寒松的聲音,雖然已經(jīng)盡量低聲,但他的大嗓門,還是能隱隱聽見。
“嗯!不愧是大酒樓,生吃也這么好吃!”
江暮雪急了,如此名貴的佳肴,竟然就這么生吃了!
她騰地一聲站了起來,想去隔壁指教一二。
“坐下!”
寒鐵衣命令般的口吻說道。
待她坐下后,高聲沖著隔壁:“你們倆個(gè),滾過來!”
寒松寒柏喏喏過來。
江暮雪沒有說話,夾起半透明的肉片,分別在前三種醬汁中沾了一下,放在炭爐上。
變了顏色的一瞬間,迅速夾起,屋內(nèi)飄滿了炙烤的香味。
接著又在后三種醬汁中各沾了一下,團(tuán)成肉卷,粘上些許的草葉碎,直接遞到寒鐵衣嘴旁。
寒鐵衣愣住。
小丫頭這是要喂他嗎?
江暮雪心想,讓小忠犬看看,我雖然看錯(cuò)了景子年,又每天懶床,但對(duì)他的侯爺還是很好的。
她再次向前伸了一下,示意他張嘴。
寒鐵衣吃下,心里樂開了花。
“味道如何?”
江暮雪嘻嘻笑著。
“很好!”
其實(shí),他只是稀里糊涂地吃下,味道如何,很難評(píng)價(jià)。
畢竟只顧著高興了,哪還有心思去管肉的味道。
反正,比他行軍打仗時(shí)吃的生肉、草根要強(qiáng)多了。
她又拿起青瓷酒壺,倒了一杯青梅佳釀,置于寒鐵衣面前,向寒柏笑道:
“柏哥,記得蒸蟹配黃酒,炙肉要配青梅酒,如此才不辜負(fù)美味。至于有些茹毛飲血的野蠻人,想吃生肉喝劣酒,那就隨他!”
寒松惱怒,卻又礙于軍侯之令,不敢說話,拉著寒柏往出走。
寒柏一邊后退一邊恭敬說道:
“多謝夫人,末將告退了!”
不一會(huì)兒,隔壁也傳來炙肉的香味。
江暮雪笑笑,夾起一片,重復(fù)了一樣的步驟,再次放到了寒鐵衣的盤子里。
“要馬上吃,不能等?!?p> 他夾起肉卷,靠近她唇邊。
“夫人請(qǐng)!”
江暮雪頓住了。
心想,好像哪里不對(duì)勁。
是不是太過親近了?
寒鐵衣見她表情異樣,眼底冷光一閃。
“怎么,嫌棄本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