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柏再次行禮:“侯爺在觀景閣,有勞夫人了!”
二人走后,江暮雪打開墻中的暗格。
桑葚酒、柑橘甜酒、梅子清酒……
想來想去,那天他夸葡萄酒好喝。
還是帶上一大壺頂級葡萄釀吧。
他想解憂,那就挑一瓶濃烈些的。
選好之后,她抱著酒壺一路興高采烈地去了觀景閣。
而此時(shí),寒鐵衣正一個(gè)人靜靜地坐在頂層的長椅上。
心想,小丫頭會不會來呢?
她如果不來,是不是代表,不論做了什么,她的心都不會給自己留一絲位置。
可是,今天剛剛幫了她,她不會如此無情吧。
“侯爺,小女給您送酒來了!”
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,寒鐵衣的心中瞬間光芒萬丈。
果然上鉤了!
他使勁咬了下嘴唇,將笑容壓了下去。
郭二先生說了,要難過,要憂愁!
寒鐵衣沒有回頭,一副憂愁的模樣望向遠(yuǎn)方。
只聽江暮雪輕快地奔到自側(cè),撲通一聲打開瓶塞。
瞬間酒香撲鼻。
“喏!”
她笑笑地遞給他。
看到她的笑容,他的心晴空萬里。
然而卻故意皺緊眉頭,深深嘆了一口氣。
“多謝!”
“那,小女告退了!”
說完,江暮雪轉(zhuǎn)身,奔了回去。
臭丫頭!
竟然如此絕情!
寒鐵衣連忙灌了幾大口,讓自己被酒嗆到,不停地劇烈咳嗽。
心想,臭丫頭,我這么可憐,還不快快回來!
江暮雪果然站住了。
寒鐵衣聽見她停步的聲音,偷偷笑了。
可是,她雖然停下了,卻也不敢再往他身邊走近。
前些天晚上,他就是喝醉了酒。
不但喘著粗氣咬她,還撕碎了她的衣服。
很野蠻,很可怕……
見她猶豫,寒鐵衣又劇烈地咳嗽了幾聲。
果然,小丫頭猶豫地走過來了,輕輕撫著他的背,帶著一點(diǎn)警惕。
“侯爺,您沒事吧?”
“沒事!”
聽到他清醒理智的聲音,她松了一口氣,戒心放下些許。
他又飲了一口,放在舌頭上細(xì)細(xì)品著。
比上次的葡萄酒更清醇、幽香,也更濃烈。
看來她是把壓箱底兒的好酒拿了出來,算是有心。
“侯爺,您是不是很難過?”
寒鐵衣看著她小心翼翼的樣子,差點(diǎn)笑出聲來。
那些輕松就能擺平的小事兒,也配讓他難過嗎?
能讓他難過的,只有她一個(gè)人??!
他沒有回答,而是深深嘆了口氣。
“你今天開心嗎?”
她驚訝地望著他,沒想到他在如此難過的時(shí)候,還在想自己高不高興的事。
“很開心!”
江暮雪誠懇點(diǎn)點(diǎn)頭。
“那就好!”
寒鐵衣仍舊是憂愁的姿態(tài),舉杯又要飲酒。
江暮雪一把奪下,自己連喝了兩大口。
“對不起,若不是我,你也不會……”
“與你無關(guān)!”
寒鐵衣見她面上微紅,想起這酒比起曾經(jīng)的那些都要烈上許多。
以小丫頭的酒量,要不了幾口就會醉倒,忙將那酒壺奪過,自顧自地喝著。
江暮雪看著他借酒消愁的樣子,低下頭去。
“都是我不好,你本來就過的辛苦,身上有那么多傷,現(xiàn)在還被小人欺辱……”
說著,眼淚大顆大顆地落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