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桔這話其實是在表達對我的深情厚誼吧……
“總之,之前的禮物挑的不好,回去你先還給我,我再給我娘挑件更好的?!?p> 江暮雪心想,母親弱勢,要是真的有了許多錢,一直藏著還好。
稍稍露出點兒痕跡,就得被父親和秦氏想方設法奪走。
還不如放在自己這兒,不時地去孝敬一下。
而小桔這個丫鬟笨是笨了點兒,但是忠心一片,說不讓看就不看。
要是她私下打開看了,就會知道,里面是一萬兩銀票。
那她就不會是現(xiàn)在這般反應了。
“這些年都是我們兩個給母親過生辰,今年想給她多備幾份好禮,讓她更開心些?!?p> 小桔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,輕輕點了點頭。
出了成衣店,二人將打包好的衣物交給府兵,又繼續(xù)向前逛去。
突然,寒松示意大家停步。
只見路邊兩個書生模樣的人正說著些什么。
仔細聽去,一名書生正唾沫橫飛地議論著:
“一直把寒家軍當成戰(zhàn)無不勝的英雄,沒想到他們竟然殺良冒功、劫掠邊關百姓財物,著實可恨!”
另一名書生連聲嘆息道:
“名字取的倒是不錯,‘寒家軍’,‘寒家軍’,還真是讓百姓心寒!”
說完,原本愁眉緊鎖的兩個人,竟然一齊撫掌大笑起來。
寒松越聽越氣,兩道粗眉擰成八字型,攥緊拳頭就要上前。
“站??!”
江暮雪厲聲阻止。
“你是要當街打人嗎?”
寒松滿不在乎道:“老子打他娘的又怎樣!”
江暮雪恨鐵不成鋼,三兩步攔在寒松身前。
“你今天要是打了他,百姓只會更恨寒家軍。到時引起民憤,侯爺一定先拿你開刀!”
寒松急紅了眼睛。
“那就任由他們侮辱寒家軍、羞辱侯爺?”
江暮雪心中長嘆一聲。
寒松這樣的人,侯爺是怎么忍受他這么久的?
還帶在身旁,貼身用了這么多年?
侯爺……可真不容易……
“你還不明白嗎?
百姓議論,只會津津樂道地傳播事件本身。
像這般落下罪名的,背后必有主謀!
如果你今天一時沖動犯了渾,剛好被他們當?shù)妒埂?p> 告你寒家軍欺壓百姓,到時侯爺也會被你拖累!”
寒松雖然氣沖頭頂,但看著身材嬌小的夫人擋在自己身前,確實有些不敢輕舉妄動。
再怎么不待見她,她現(xiàn)在也算是侯府夫人。
一個不小心把她傷到,侯爺還是會生氣的。
寒松狠狠攥著拳頭,盯著那幾個書生,粗聲道:
“你們幾個小白臉,再說骯臟齷齪的話,別怪爺不客氣!”
說完,從地上踢起一塊石子,不偏不倚,剛好飛入剛剛唾沫橫飛的那名書生口中。
那文弱書生大吃一驚,嚇的嘴里發(fā)出不清不楚的嗚嗚聲。
另一名書生,見狀,趕緊奪路而逃。
而文弱書生吐出石子后,也慌里慌張地跑了。
江暮雪松了一口氣。
“張全,將馬車叫來,速速回府!”
“是!”
張全領命而去。
他知道,這種時候只能聽夫人的。
若是聽寒松大人的,必會受侯爺責罰。
侯爺寵他,他自然不怕,可是自己和其他幾名兄弟可不想跟著白白受苦。
江暮雪與剩下幾人在等馬車的這段時間,又聽到了數(shù)人討論寒家軍之事。
甚至還有些閑散婦人聊起軍侯私吞邊關民產(chǎn),夫人在富麗樓一飯千金的事。
她繃緊嘴唇,在車上靜思良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