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鐵衣前一瞬還意亂情迷,下一秒忍不住笑出聲來。
臭丫頭,把我當(dāng)成什么了!
下車后,將她抱至閨房,輕柔地放在床上。
她忽然拉住他的胳膊。
“今天的酒……特別……好喝,你喝到……了嗎?”
他的大手撫上了她的臉蛋。
“喝到了,很好喝!”
她輕輕一笑,似乎是終于放心了的樣子。
放開他,轉(zhuǎn)個身,睡著了。
這一笑啊,讓寒鐵衣的心仿佛化掉了一般,滿心滿腹都是柔情蜜意。
小丫頭擔(dān)心自己喝不到好酒呢。
這樣的小事,她都惦記著自己。
是不是說明……她也有那么一點點地……喜歡自己?
許久之后,寒柏終于回府。
“侯爺,賬已經(jīng)結(jié)了,這是夫人給您帶的酒。”
說完,走上前為他斟滿。
“侯爺,請慢用!”
寒鐵衣端起酒杯,湊在唇邊,深吸了一口味道,果然是好酒。
比與小丫頭一起在觀景閣時喝的葡萄佳釀,更精醇香濃。
怪不得她一直心心念念要給他帶酒,想必是那天,他隨口夸了句酒好,她便記在心里了。
這傻丫頭,心里一定有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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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暮雪飲酒過量,又將心中煩悶釋放許多,睡得痛痛快快,一覺醒來已是深夜。
翻了個身,手臂不小心甩在一個人的身上,嚇了一跳。
還好江暮婉迷迷糊糊地叫了句“大姐姐”。
她這才舒了口氣,又繼續(xù)睡去。
天亮之后,姐妹二人梳洗完畢,又吃了早膳。
江暮雪這才將私奔前后的所有經(jīng)過,細細地講給了她。
“景公子竟然是這樣的人!”
江暮婉大驚失色,手捂上心口,頓覺后怕。
“還好昨天軍侯來得早,不然……”
“不然什么?”
江暮雪神色困惑,努力去想昨天倒底發(fā)生了什么。
所有的畫面,卻又都在記憶里模模糊糊。
江暮婉想起是自己故意說話引起景子年的注意,才害得大姐姐差點和想要殺她的人單獨一起,面色十分難看。
“景公子叫我們出去,說要和你單獨說話!”
單獨說話!
她已經(jīng)醉得失去了意識,還有什么話可說?
想起渡口處,景子年陰暗又恐怖的笑容。
“雪兒不是想嫁給我嗎?你先到地下等著我,百年之后,我再去找你,如何?”
想到這里,她臉上浮現(xiàn)出憂色。
難道是因上次沒有死成,他想讓自己再死一次?
“大姐姐!”
江暮婉安慰道:“事情已經(jīng)過去了,侯爺不但沒有怪你,相反還是對你很好。就不要再掛懷于心了?!?p> 江暮雪點點頭,心中暗道,侯爺?shù)暮?,若非?nèi)心強大之人,還真承受不住。
不過,婉兒說的對,事情已經(jīng)過去了,何必再想。
她竭力讓自己高興起來。
“放心,我的心可大著呢。待會兒,叫御廚燒幾個好菜,把寧兒叫來,咱們?nèi)齻€再痛痛快快吃上一頓!”
“太好啦!”
江暮婉雀躍起來。
“上次在侯府,大姐姐叫我去吃魚,結(jié)果沒吃成,心里一直遺憾著,這次一定要補回來!”
“上次?”
上次婉兒為什么沒有吃成呢?
江暮雪想了想,忽然,腦中閃過那一晚與軍侯床榻纏綿、唇齒相交的畫面。
耳邊飄過寒鐵衣深情的一句:“那你喜歡寒鐵板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