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眾府兵落座后,公子們長長松了口氣,又開始議論起來。
“小小年紀(jì),竟然已經(jīng)嫁了人了!”
“我連搭訕的說辭都想好了,真掃興!”
“不對,她分明梳的還是閨閣女子的發(fā)式,這說明她根本還是個姑娘家!”
“那就是定親了。現(xiàn)在好多姑娘不知矜持,剛一定親,大禮還沒成呢,就相公相公的叫著,一點都不顧及禮數(shù)!”
江暮雪,你還真是不知羞恥!
平時讓你叫我一聲子年,都無法得償所愿。
和寒鐵衣還沒成婚,就叫上相公了。
景子年恨恨想著,又回憶起江暮雪當(dāng)年為他一擲千金的畫面,心中更加憤恨。
仿佛她的錢都該是他的,用在別的男人身上,就是她的罪過!
江暮雪卻壓根連看都不看他一眼。
只一邊吃飯,一邊關(guān)注府兵們的桌子。
見他們幾個彪形大漢狼吞虎咽,估么著十個菜必然不夠,又叫來店小二。
“小二,挑好菜好肉,給這桌再加……十道,七葷三素,酒再來一壇!”
她忽然發(fā)覺自己說話似乎有些費力。
這葡萄酒好像和往常來此喝的不大一樣,似乎更精醇了許多。
這倒也正常,能一直客如云來的買賣,必然是在不斷地升級和進步著。
只是可惜,才喝上三四杯就有些飄浮之感。
自己還沒與婉兒寧兒盡興呢。
“夫人,酒不必了!”
寒松制止:“我等正在當(dāng)值,不宜飲酒太多!”
江暮雪點頭,臉上因酒勁兒而升起絲絲紅暈。
腦中忽然閃過寒鐵衣在觀景閣上飲酒的樣子。
帶著三分醉態(tài)說道:“這酒味道不錯,包回去,給相公嘗嘗!”
景子年捏著杯盞的手越來越用力。
呵,不但恬不知恥地相公長相公短,還惦記著給人家?guī)Ь啤?p> 說兩人之前沒有茍且,誰信?
寒松見夫人有了醉意,且景小白臉也在,怕會出現(xiàn)自己解決不了的局面。
悄聲對一府兵說道:“速去大營稟告侯爺,夫人醉酒,景相之子也在!”
府兵領(lǐng)命,匆匆而去。
江暮雪越來越醉,心情卻越來越好。
與江暮寧、江暮婉嘻嘻哈哈地聊著小時候的事。
知道有府兵們在,也沒有安全上的顧忌,便索性開懷暢飲一回。
許久之后,府兵吃得飽嗝聲聲。
寒松走了過來,見江暮雪醉醺醺的樣子,擰了擰眉頭。
心想,這女人可真弱,才幾杯就這樣了。
“夫人,我等已吃好,先行退下了!”
“好……好!”
江暮雪面上泛紅,說話含糊不清。
寒松不太放心,怕紅杏夫人又給軍侯惹麻煩,悄悄叮囑江暮婉。
“有事兒叫一聲,我們就在樓下?!?p> 江暮婉雖然沒喝幾口,小臉兒卻也刷地一下子紅了。
她覺得寒松雖然平時看起來有些傻,但這句話卻說得特別爺們,讓她心里感到踏實。
她撲閃著水汪汪的大眼晴,溫情脈脈地看著他。
柔嫩的小手拉了拉他的衣袖:“寒松大人這樣英武的男人,讓小女好有安全感?!?p> 寒松陡然打了個哆嗦。
心頭仿佛有一萬根針扎過,有些疼有些癢……
總之,被這小女人惹的心煩意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