渡口處,景子年的怒氣已經(jīng)到了極致。
他十分期待,寒鐵衣能親自過來,一掌打死眼前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。
可是,當(dāng)他回過頭去,卻見軍侯依然站在遠(yuǎn)處,一動不動。
以為寒鐵衣是想借自己的手殺人。
第一想法是,不太妥當(dāng)。
但轉(zhuǎn)念一想,侯府夫人做出如此傷風(fēng)敗俗之事。
只要軍侯在場,不論誰下的手,都會算在寒鐵衣頭上,又放心了許多。
“雪兒,你既然如此憎恨我,那我便代軍候送你一程!”
說著,步步向她靠近。
“你要干什么?”
江暮雪瞪大眼睛,神色驚恐,向后退去。
“雪兒,我很愛你,真的很愛。我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專注過這么久,也十分舍不得你!”
他一步步逼近,她一步步退后。
“但你實在礙事,又成了軍侯之妻。既然我得不到,毀了也好!”
“禽獸!”
江暮雪將手中的石頭狠狠向他頭上砸去。
瞬間血流如注。
景子年摸了摸頭上的血,怒不可遏地看著她。
再次露出在侯府湖邊相見時的陰恨表情,大步向她而去。
江暮雪繼續(xù)一邊向后退,一邊掃視著四周是否有自衛(wèi)的東西。
“公子,你不能跟她走!”
江暮煙尖利的聲音破空傳來。
景子年和江暮雪一起頓住。
她怎么會出現(xiàn)在這里,是不是聽錯了?
“公子,你我已有夫妻之實,你怎么能忍心拋下我,與那個賤人私奔?”
江暮煙并不知道之前所發(fā)生的一切,只以為兩人走向渡口深處,是要一起遠(yuǎn)走高飛了。
她帶著哭腔的聲音再次傳來。
令兩人終于相信,江暮煙是真的來了。
景子年憤而回頭,低聲呵斥:
“不可胡言!我何時與你有過夫妻之實?”
“公子你的頭流血了!”
江暮煙沒有回答,而是為他的傷口緊張不已。
她慌忙上前,掏出繡帕,想要為她止血。
景子年早已氣急敗壞,一腳將她踹倒。
“你們江家的女兒都是瘋婦,一個又一個地對本公子糾纏不休!”
江暮煙捂住腹部,忍著痛說道:
“公子,當(dāng)初你我柔情蜜意,夜夜恩愛,你都忘了嗎?小女并非有意糾纏,而是真心愛慕于你啊!”
江暮雪看著痛苦流涕的江暮煙,竟然有了一絲不忍。
“煙妹妹,你在江家這么久,從我母親的慘狀,還看不出女人選錯相公的代價嗎?這個男人不值得你托付,還是另尋良配吧!”
她認(rèn)為這是當(dāng)姐姐在臨死前能給妹妹最好的忠告了。
然而江暮煙卻并不領(lǐng)情。
她尖聲嚷道:“江暮雪,你個賤人,休想挑撥我和公子之間的關(guān)系。我已經(jīng)是他的人了,這輩子都只會鐘情于他,不像你,和軍侯日日茍且,還來引誘我的未來相公……”
“啪!”
江暮煙話還沒有說完,就被景子年狠狠扇了一個巴掌,再次倒了下去。
景子年俯下身,陰沉地說道:
“與我有肌膚之親的女人多了,配叫我一聲相公的,還沒出現(xiàn)!”
“本宮也不配嗎!”
一個高傲、冷肅的聲音傳來。
聽聲調(diào)就能感受到與生俱來的底氣。
景子年心頭一慌,難以置信地抬起頭來。
“容......容華……你怎么會……在這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