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暮雪不知為何,心里升起一絲甜意。
她看著江書、秦氏和江暮煙,嘴角輕揚(yáng)。
抬頭望向寒鐵衣,可憐兮兮道:
“相公,我的腿還是有些疼,可能走不了路,就不陪你用早膳了。”
寒鐵衣面露困惑。
歐陽昌乃當(dāng)世首屈一指的名醫(yī)。
他的跌打損傷藥,別說小丫頭這點(diǎn)腿傷,就是掉了塊肉,也能很快恢復(fù)如常。
怎么還會疼?
“相公!”
江暮雪委屈巴巴地看著他。
寒鐵衣瞬間明白了。
小丫頭一叫相公,肯定是有事要求他。
剛剛這三個(gè)人口口聲聲說,她進(jìn)了侯府也不受寵。
她這是想讓我在他們面前給她爭一爭臉面。
他躬身屈膝,輕輕按了一下她小腿的傷患處。
“疼嗎?”
那三人心頭一震。
讓一品軍侯屈身于前,這是皇帝才有的尊榮。
“逆女,還不快跪下!”
江書急了。
“你怎能讓軍侯俯身!”
“是女兒的錯(cuò),女兒這就跪下!”
江暮雪假裝心慌意亂,作勢要跪。
卻忽然叫了一聲:“哎呀,好疼!”
寒鐵衣冷冷掃了江書一眼,江書連忙低頭。
“相公,真的很疼!”
江暮雪心想,這個(gè)寒鐵板,真是笨。
昨天不讓他抱,偏要抱來抱去的!
今天需要你表現(xiàn)了,怎么不抱了?
倒底還要我暗示你幾次!
“相公,我走不了路了!”
她拉著他的衣袖晃了晃。
寒鐵衣看著她,忍住笑意。
心道,要不是為了你的顏面,我倒是想多等一會兒,聽上幾句“相公”過過癮再說!
寒鐵衣不再逗她,伸手打橫抱了起來。
“侯爺,不妥!您是堂堂一品大員,小女怎敢讓您受累,快將小女放下!”
她作出一副受之有愧的樣子。
又擔(dān)心他真將自己放下來,會被江暮煙和秦氏嘲笑。
一邊說著話,一邊緊緊摟住他的脖子,壓根就沒有想下來的意思。
寒鐵衣看透她的小心思,壓制著想笑的沖動(dòng)。
溫聲道:“夫人再不過去,紅豆餅就涼了!”
“侯爺,您還叫人買了小女最愛吃的紅豆餅呀?”
她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。
“您對我可真好!”
江暮雪抱緊了他,將臉向他的脖子上蹭了蹭。
寒松納悶,紅杏夫人是失憶了嗎?
他粗聲粗氣提醒道:“夫人記性怎么這么差,昨天晚上,侯爺不就說過了嗎?”
江暮雪悄悄瞪了寒松一眼,又看向寒鐵衣繼續(xù)說道:
“侯爺,您不但買了紅豆餅,還為了陪我,既耽誤了晨練,又沒去成軍營,小女十分愧疚呢!”
江書擰緊了眉頭。
看來這惡女還真是討得了軍侯的歡心,以后可要小心待她了。
秦氏的表情越來越垮。
江暮雪看著又丑又笨,竟然還有這等本事,讓侯爺愿為她費(fèi)這么大心思,真是小看了她。
江暮煙卻心中泛起冷笑。
軍侯越看重她,知道景公子與她相好之事后,就會越憤怒,到時(shí)候看你怎么哭……
“陪夫人是份內(nèi)之事!”
寒鐵衣抱著她,大步向前。
又突然回過頭來。
江書三人慌忙低頭。
“跪這兒反思半個(gè)時(shí)辰!”
“是!是!”
江書趕緊應(yīng)聲。
“謹(jǐn)遵軍侯之命!”
寒鐵衣走后,江書低聲咒罵。
“逆女,早知道就不該生她!”
傾山沐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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