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松急忙高聲解釋。
“夫人,您可別亂說話,末將何時斥責(zé)過您?”
江暮雪儼然一副小女子被硬漢嚇到的模樣,柔柔說道:
“寒松大人教訓(xùn)的對,是小女誤會了!”
寒松目瞪口呆,這話沒毛病,可就是覺得哪里有點不對勁。
寒鐵衣厲聲喝道:
“今天你也去前面駕車!”
寒松當(dāng)然不想當(dāng)個車把式,卻又不得不去。
心里一萬個不情愿,也只能向寒鐵衣行禮告退。
又瞥了紅杏夫人一眼。
只見那毒婦正笑的得意,還挑釁地朝他吐了下舌頭。
他怒而起身,剛要懟回去,卻忽然感受到軍侯周身的涼意。
咬牙道:“末將告退!”
說罷起身離去。
寒鐵衣將手環(huán)在了江暮雪的肩上,像平常夫妻一樣,擁著她前行。
卻見她微微一怔,得逞的笑容還未來得及褪去。
他心里感嘆,這小丫頭,險些將我也騙了。
再不快點將她收了,怕是寒松那鋼鐵直漢,非被她捉弄到抑郁早死不可!
侯府的四輪馬車很是寬敞奢華。
車上的空間能容納七八個人。
大齊國較以往朝代民風(fēng)開化,男女?dāng)y手逛市集或同乘一輛馬車,是很常見的事。
寒鐵衣先將江暮雪扶上了馬車。
不一會兒,小桔和寒柏也鉆了進去。
寒鐵衣坐在正座上。
小桔在側(cè)面陪著江暮雪坐下。
而寒柏則坐在了她倆的對面。
車一發(fā)動,江暮雪便掀開簾子,向外望去。
陽光明媚,車馬聲聲。
兩側(cè)小販叫賣不絕于耳。
好久沒見到市井的氣息,竟讓人格外心曠神怡、渾然忘我。
“小桔,你看!”
江暮雪興奮地拉了拉她。
“那兒有個人頭上頂了個筐,哈哈哈!”
小桔立馬探出頭去。
“是啊,小姐,里面好像還裝了什么東西!”
主仆二人笑作一團。
“哎!哎!他怎么往對面走了!”
江暮雪本想看看里面裝的什么,那人卻走到路對面去了。
她一聲惋惜,立刻起身,想去馬車的另一側(cè)窗口探個究竟。
剛要過去,卻見寒柏擋住了視線。
而寒鐵衣也在正坐的位置,幽幽地看著她。
她這才恍然想起,自己是在和嗜血將軍一起出行。
她緩緩坐下,低眉順目,悄悄偷看寒鐵衣的神色。
寒柏恭敬道:“夫人若是想看,末將和您換下位置?!?p> “不敢勞煩寒柏大人。”
江暮雪恢復(fù)了淑女作派。
“小女坐在這邊即可”。
“小姐,那兒還有個耍猴的!”
小桔依然忘乎所以地看著外面。
江暮雪面上尷尬,將她往回拉了拉。
“小姐,快看啊,再不看就過去了,那猴子還穿個小花裙呢!”
江暮雪稍一用力,將她的頭拉了回來,輕聲斥責(zé)。
“如此喧鬧,成何體統(tǒng)!江府的顏面微不足道,若丟了侯府的威嚴(yán),如何是好!”
小桔剛要說話,看到寒鐵衣一臉嚴(yán)肅,喏喏點頭。
“小桔知錯了!”
寒鐵衣倒并不想嚴(yán)肅,只是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親切。
他只知道,比起現(xiàn)在這個一本正經(jīng)的江暮雪,他更喜歡剛才那個哈哈大笑的她。
到底什么時候,她才能在他面前展露真正的自己呢?
四人一路沉默,氣氛尷尬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