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要逃離軍侯,那么,江家的其他人,他見得越少越好。
“寒松將軍!”
江暮寧在門口見到他,又興奮起來,“在下……”
“哼!”
寒松別過臉去。
想起這對姐弟也是為紅杏夫人送信之人,壓根兒就不想再看見她們。
江暮寧瞬間失落不已,暗暗嘀咕,是不是我哪里沒注意,得罪了寒松將軍。
下次再來一定要給他多帶些禮物,還要好好表現(xiàn)才行。
“寒松大人!”
江暮碗巧笑嫣然地在他面前屈身行禮。
“小女告辭,改日再來探望大人!”
寒松依舊沒有好臉色。
他本來還覺得這小女子模樣清麗,又有一雙能識別英雄的慧眼,對她印象相當不錯。
誰知,她竟也是幫著那毒婦來欺負侯爺?shù)摹?p> 管她什么人,總之,對侯爺不好就是不行!
“夫人需要靜養(yǎng),若無大事,不必再來探望!”
江暮碗見他緊繃著臉的樣子,不由得撲哧一笑。
掩著紅唇,拉著江暮寧跑了出去。
一陣風吹來,她身上的淡淡花香飄到寒松的鼻子里,令他心頭一動。
隨后……打了個噴嚏。
他皺了皺眉頭,叫過一人,示意他跟上這對姐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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軍侯深夜方歸。
寒松奉了杯茶便細細向他稟報今日所見。
“待那小女孩兒與景小白臉見面之時,末將再人贓并獲,將涉案人等一齊五花大綁帶到侯爺面前與夫人對質(zhì)!”
寒松咬牙切齒說道。
“不必!”
寒鐵衣端起茶盞,若有所思。
“由著她們行事!”
什么?
寒松瞪大了眼睛。
難不成侯爺有戴綠帽的癖好嗎?
寒柏知道他又想到歪處,糾正道:
“侯爺這叫欲擒故縱!”
“噢,末將明白了,就是先讓她們把想干的壞事兒干了,把罪名鬧大,然后再逮住,往死里收拾!對吧,侯爺?”
見寒鐵衣沉吟不語。
寒松又看向寒柏。
“對吧,柏哥?”
寒柏也不理他。
寒松一臉尷尬。
“末將已經(jīng)派人跟上那對姐弟,一有動向,便向侯爺稟報。”
寒鐵衣微微點頭,心中卻苦澀不已。
看來這小丫頭,不論六年前,還是六年后,心里都沒有半點我的影子。
“景公子雖生于相府高門,卻愿意為我終生不納妾室!”
呵,我怎么聽說他與數(shù)位美人親密無間?
“我已與他山盟海誓,定下一生相守,亦不想失約!”
那便讓他來吧!
他若真敢從我寒鐵衣手中搶女人,我倒敬他是條漢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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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子年喜歡去富麗樓和萬寶閣的事兒,不只江暮雪知道。
江暮煙為了能與他多些相見的機會,這兩個地方也是去得勤。
這天,萬寶閣又辦了一場頗具規(guī)模的寶物拍賣。
她打扮得嬌艷欲滴,帶上春芳去碰碰運氣。
拍賣會也有講究。
真心想拍物件的主兒,一般都坐在前排。
為的是能將所拍之物近距離看得清清楚楚。
想來看個熱鬧的則坐在后面。
花些小錢買點茶水、吃食,只為欣賞一下稀罕寶貝再感受一下有錢人的作派。
景子年自然是坐在前面。
而江暮煙則通常坐在后座的角落里,越不引人注意越好。
畢竟她也是上一屆百花大會的魁首,來到此處什么都不買,怕惹人笑話。
“一千五百兩!”
景子年高聲出價。
在場之人一片驚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