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鐵衣走了一陣子之后,江暮雪的小院便叮叮當(dāng)當(dāng)熱鬧起來。
她有些心煩地推開房門,看到幾個府兵正在忙活院里的小秋千。
府兵們見她出來,屈身行禮。
為首一府兵恭敬說道。
“夫人,寒松大人叫卑職過來,把秋千給您重新架好?!?p> 江暮雪“切”了一聲。
寒松將自己視為眼中釘,才不會那么好心。
這八成是侯爺下了令,不得不做吧!
她嘴邊泛起詭笑。
“既然是寒松大人有心要為小女修理,那應(yīng)該親自過來才是,怎可由他人代勞?”
“這……”
府兵猶疑。
寒松大人就是自己不想來,才會讓他們幾個過來。
臨行前千叮萬囑過,修好了才能回去。
如果半途復(fù)命,恐怕又會被責(zé)罵。
江暮雪瞧著他們的神情,知曉他們的擔(dān)心。
“就說是夫人叫他過來的,他必定不會為難你們!”
“是!”
府兵領(lǐng)命而去。
不一會兒,寒松拉著一張長臉走了進來,極不情愿。
“夫人叫末將所為何事?”
“寒松大人,聽說您想為本夫人修秋千?”
江暮雪訕笑著看向他。
寒松不愿見她得意,緊繃著嘴角,別過臉去。
他自然是不想干這破事兒,只是無奈軍侯有令,才不得不如此。
江暮雪有心戲謔他,緩步移到他臉偏過的方向,直視著他。
“既然寒松大人如此有心,那就該親自動手不是?”
寒松怒目而視,轉(zhuǎn)身欲走。
江暮雪攔住他,譏笑道。
“本夫人只要寒松大人修好的秋千,若是他人代勞,即便再好,小女也不喜歡,必定要親手再拆了它!”
“你這……”
寒松咬牙。
“毒婦”二字生生憋回到肚子里。
軍令如山,軍侯下令今日修好,今日便要修好!
寒松冷哼了一聲。
抬手將礙事的佩劍解下,狠狠向地上扔去。
憋了一肚子氣,卻見江暮雪仍在笑嘻嘻地看著他。
他咬緊牙關(guān),心中再多惱怒,也只能無奈地俯下身去,開始搬秋千架子。
江暮雪彎下腰去,靠近他的側(cè)臉,嘲諷道。
“做好了本夫人有賞!”
寒松氣得將那架子一下子甩出數(shù)米遠(yuǎn)。
江暮雪嚇了一跳,轉(zhuǎn)念一想,扔得再遠(yuǎn),還不是得親自再撿回來!
于是,看笑話般地看著他。
寒松面色尷尬,片刻又無奈跑去,將那架子撿了回來。
江暮雪大笑不止。
寒松負(fù)氣干活,再不理會。
心想,毒婦別太囂張,等侯爺回來,看怎么收拾你!
江暮雪見時間差不多,悄悄大步向門外而去。
寒松則一直埋頭干活,心中怨恨不已。
不一會兒,突然發(fā)覺好像有什么不對勁兒。
細(xì)細(xì)一想,紅杏夫人怎么沒了動靜?
他慌忙站起身來,已全然不見她的身影。
他撿起佩劍,快步跑向大門。
“夫人呢!”
“夫人說侯爺明晚在江家設(shè)宴,她出去置辦些東西?!?p> “往哪個方向走了!”
寒松急急吼道。
府兵見他狀態(tài)不對,立刻緊張起來,向江府右側(cè)一指。
“夫人往這邊去了!”
“可有人隨行?可有乘車?”
“步行!張全大人等十人隨行!”
寒松咒罵了一聲,匆匆追去。
一整條街都不見江暮雪的人影,他心亂如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