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將桌上的一整壺茶水搬了過來,上下均勻地澆在寒鐵衣身上。
“軍侯大人,小女服侍得還周到嗎?”
她得意地笑著。
“以后就叫您澆汁將軍如何?”
看著他白色里衣一點一點被陰濕,心中漸漸痛快起來。
當然,如果想要更痛快,不如......
她壞笑一聲,騎在他的身上。
粗暴地一把扯開他的里衣,想將涼涼的茶水直接灌進他的胸膛里。
卻突然被眼前肌肉緊實、泛著冷冷白光的粗壯胸肌驚住了。
她奇怪,不是有傳聞說,嗜血將軍被戰(zhàn)火燒傷過,全身、滿臉都是傷疤。
所以才以玄鐵遮面的嗎?
怎么肌膚如此光潔?
難道這火還有什么講究,只愛燒臉,不喜歡燒身體嗎?
再一細看,粗壯的胸肌上,還有三四條刀劍砍過的痕跡。
雖然已經(jīng)很淡很淡,但還是能看得出來。
她心想,軍醫(yī)歐陽先生的藥那么神奇,竟然還是留下了痕跡,可見當時傷的有多重。
這都是為了保護大齊國百姓不受戰(zhàn)亂困擾,在邊關(guān)奮勇殺敵所致。
想到這里,她的手輕輕撫上了他的胸膛,順著疤痕的方向緩緩地摩梭著。
忽然,她感到寒鐵衣的身體抖了一下。
江暮雪猛地抬頭,心跳加速。
已經(jīng)做好了要逃跑的準備。
卻見他依舊閉著眼睛,紋絲不動。
以為剛剛是幻覺,放下心來。
被這么一嚇,她對他的同情和暫時的好感,全都消失不見,氣上心來。
將一整壺涼茶通通灌到了寒鐵衣溫熱的胸膛里。
然而還是覺得不夠解氣。
她這些天所受的監(jiān)禁和羞辱,豈是這一星半點的小小懲戒能解得了的!
奸邪的目光瞥向床里面的一疊錦被,又看了看一動不動的嗜血將軍,臉上再次浮現(xiàn)出一絲壞笑。
江暮雪小心翼翼地越過他的身體,爬到錦被處,將被子胡亂抻開。
而她身后,一雙凌厲的眼睛正悄悄盯著她忙碌不已的嬌小身影。
寒鐵衣心想,小丫頭,花招可真不少,還沒折騰完。
她轉(zhuǎn)過身前,他立刻閉上了眼睛。
她嘻嘻一笑。
“炎炎夏日,侯爺可千萬別凍到,小女幫您添些被子。”
說著,用被子緊緊包住渾身濕透的他。
每一個角落都蓋的嚴嚴的。
最好讓他大病一場,才能解了她的心頭之恨!
江暮雪在他身體上下忙活了許久。
看著他被圍成粽子的模樣,才終于滿意了。
寒鐵衣也松了一口氣,再不停,他就忍不住要笑出來了。
江暮雪繼續(xù)裝模作樣,對著一動不動的寒鐵衣說道。
“小女本要服侍侯爺,無奈侯爺過于勞累,先行睡著,小女就只能遺憾告辭了!”
說完,準備跨過寒鐵衣的身體,下床走人。
這一走,卻不小心被他的一條腿絆住。
撲通一聲,直接倒在了他的身上。
“啊!”
她輕叫了一聲。
緊張地看了他一眼。
見他依舊沒有意識,放下心來。
恨意又起,索性騎在他身上,目露兇光,雙拳狠狠地錘了他十數(shù)下。
一邊錘打,一邊咒罵,“可恨的寒鐵板,可恨!”
待終于打夠了,要起身時,瞟到他遮著面具的臉,突然好奇起來。
也不知道這名聞天下的嗜血將軍究竟長成什么模樣?
真的像京民小報上說的那樣,膚粗貌陋、形似惡鬼嗎?
她悄悄湊近,盯著面具邊緣仔細打量。
雖然寒鐵衣已經(jīng)昏迷,但周身依舊散發(fā)著威懾人心的氣息。
那是久經(jīng)戰(zhàn)事、殺戮無數(shù),才會有的氣場。
她心底不自覺地涌起一股,好奇夾雜著恐懼的莫名情緒。
傾山沐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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