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嘴唇上不會有尸體和鮮血的味道吧?
想到這里,她眼神中泛起恐懼。
而一個巨大的陰影正向她籠罩過來,嗜血將軍的頭緩緩地、緩緩地湊了過來。
就在肉嘟嘟的粉唇剛被輕觸的瞬間,她來不及去想反抗的惡果,一把推開了他。
寒鐵衣沒有得逞,心底升起一抹失落。
“夫人不愿意服侍本侯?”
“小女……小女……”
江暮雪眼珠一轉,擠出一抹生硬的笑容。
“像侯爺這樣神勇威武、器宇軒昂的人中俊杰,小女巴不得能服侍您呢!只是……”
她的臉上現(xiàn)出一絲為難。
“小女從小看《女誡》長大,以其做為自身言行的標準和依據。畢竟大禮未成,小女擔心,若是一次破了規(guī)矩,便會事事不守規(guī)矩,最終失了底線,將來無法與侯爺相配!”
說著,生生擠出一滴淚珠來。
寒鐵衣看著她煞有介事的樣子,強忍住笑。
緩緩說道,“如此說來,夫人都是在為本侯考慮?”
江暮雪恭敬回道,“此乃小女本份!”
寒鐵衣冷笑一聲。
“夫人既是從小看《女誡》長大,便與本侯說說,《女誡》第一頁講了些什么!”
第一頁……講了些什么?
江暮雪目瞪口呆。
她哪里看過什么《女誡》!
母舅在位時,全家對她百般縱容寵愛。
誰敢給她看《女誡》!
母舅失勢,她在這個家落魄成了下人。
誰會給她看《女誡》!
不過,也不用太擔心。
他寒鐵衣不過是一個征戰(zhàn)沙場的糙漢子。
總不會一邊龍精虎猛地舞刀弄槍,一邊溫柔嬌媚地看《女誡》吧。
那得多變態(tài)!
自己隨口說說,糊弄兩句也就過去了。
想到這里,她的心緒平穩(wěn)了不少。
低頭作含羞狀,柔聲說道。
“《女誡》的第一頁便是要求女子在婚姻大禮未成之前,不可以與夫家有肌膚之親!侯爺且稍作忍耐,待大婚之日,小女一定好好服侍!”
寒鐵衣越看她的扭捏作態(tài)越覺得有趣。
沙場點兵數(shù)年,雖然壯志已酬、封侯拜相。
但戰(zhàn)陣中多是枯燥殺戮,還從未經歷過如此趣味。
索性再好好逗弄一番。
他負手而立,在房內緩緩踱步。
“《女誡》七則,卑弱第一、夫婦第二、敬慎第三、婦行第四、專心第五、曲從第六、叔妹第七!”
寒鐵衣每多說一則,江暮雪的心就多亂一分。
堂堂一品軍侯,南征北戰(zhàn)、馳騁疆場,怎么會讀過《女誡》?
他是什么時候讀的?
他為什么要讀?
他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嗎!
看到寒鐵衣直逼向她的眼神,她神色慌亂。
“侯爺……學富五車……啊!”
馬屁還沒拍完,細嫩的手腕便被他用力鉗住,忍不住尖叫出來!
寒鐵衣語調緩慢,眼神卻十分凌厲。
“怎么夫人看的,和本侯看的不一樣呢?”
她感受著手腕將斷的痛楚,抬眼對上他可怕的目光。
想起寒家軍割人手足烹煮一說,心下又升起一絲驚恐。
“這……侯爺看的可能……可能和小女看的版本不一樣!侯爺看的是東漢的,小女看的是西漢的……”
“胡說!”
寒鐵衣鉗著她手腕的大手再度用力。
“西漢哪有什么《女誡》?”
傾山沐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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