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鐵衣沒有應(yīng)聲。
而是將白玉牌舉起,對(duì)著明亮的燈火又看了看。
“夫人解釋一下吧!”寒松揚(yáng)著聲調(diào),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。
“末將還真不知道,京城哪家當(dāng)鋪敢不按朝廷規(guī)定的時(shí)間打烊,專門等著夫人前去呢!”
“這……”
江暮雪故作猶豫。
寒松看到她吞吞吐吐的樣子,心中快活。
她一副害羞之態(tài)。
“小女子不是不想說出實(shí)情,實(shí)在是……實(shí)在是羞于啟齒!”
羞于啟齒!
寒松激動(dòng)不已,果然被他猜中!
這玉牌就是紅杏夫人與景家小白臉的傳信之物。
“夫人連奪寵暖被的話都說得出來,還有什么羞于啟齒的!”
寒松聲音尖厲。
“快說,別讓侯爺?shù)忍茫 ?p> 江暮雪看向寒鐵衣,見他并沒有阻止寒松的意思。
甚至似乎有縱容寒松,規(guī)誡自己的嫌疑。
便沒有再針對(duì)寒松,而是緩緩一拜,低眉淺笑。
“小女今日得知侯爺要來江府居住,欣喜若狂又驚喜交加,高興地暈了過去?!?p> 寒松瞪大眼晴,攥緊了拳頭,心中怒吼。
這夫人真能編瞎話。
明明是嚇暈過去的。
自己剛剛還想著,等她招供白玉牌之事后,再跟侯爺加告她這一狀呢!
竟叫她占了先機(jī)。
寒松心中憋悶不已。
“侯爺身份尊貴,卻愿寄居于江府的殘屋陋院,小女心中感動(dòng)。就想著侯爺來的時(shí)候,將白玉牌做為禮物相贈(zèng),略表……情意?!?p> 她說完,悄悄看向寒鐵衣。
他似乎并不相信她所說的話。
慵懶地拿起那黑釉兔毫盞,摩挲了幾下,一飲而盡。
寒柏趕緊過去,重新添茶。
寒松厲聲,“既然是贈(zèng)給侯爺?shù)臇|西,為什么要在天色已暗時(shí)帶出門去!”
江暮雪將頭深埋下去,款款說道。
“侯爺萬金之軀,小女出自寒門低戶,拿不出什么像樣的東西,覺得白玉牌做工有些粗糙,就想叫妹妹帶出去,找劉匠人再打磨一番。劉匠人與大哥哥江暮山交好,見到我家妹妹,自然會(huì)應(yīng)允?!?p> 寒松明知她在撒謊,可又實(shí)在挑不出刺來。
劉匠人的雕工是京城一絕,人人皆知。
他從不經(jīng)營店鋪,只接私活。
雖然是一個(gè)普通匠人,卻偏偏喜歡與文人墨客打交道。
接活時(shí)也極為挑剔,要事事按著他的心意來。
沒有熟人介紹的不接。
討價(jià)還價(jià)的不接。
膽敢催促工期的直接退貨。
她這一說,便將之前的漏洞全都掩蓋了過去,氣得寒松直咬牙。
“寒松大人若是不信,可以直接去問云妹妹!”
江暮雪理直氣壯地看著他。
寒松越加氣憤。
“剛剛你們?cè)谛≡耗ツゲ洳?,肯定串通好了說辭?!?p> 江暮雪作出無辜之態(tài)。
“寒松大人又不在場(chǎng),怎么能隨便污蔑小女!”
“夠了!”
寒鐵衣知道寒松已經(jīng)詞窮,再問下去也得不出什么結(jié)果,幽冷的聲音破空而出。
江暮雪與寒松均是一怔,低頭不語。
寒鐵衣將白玉牌舉起,目光卻逼向江暮雪。
“既然是贈(zèng)于本侯用來傳達(dá)情意,為何不是同心結(jié)、連理枝,反而刻了一塊金元寶?”
“這……”
傾山沐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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