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你想干什么!”
江暮雪揚(yáng)頭看他。
“天色已晚,寒松大人為何拉小女的衣服?”
寒松慌忙將手放下。
“分明是你這毒婦先用石頭砸我!”
“小女一直在洗衣服,什么時候拿過石頭?”
江暮雪繼續(xù)笑著。
“倒是寒松大人,趁著天黑,獨(dú)自一人跑來撕扯侯府夫人的衣服,不知有何企圖?”
“不可胡說!”
寒松驚懼,作勢去捂住她的嘴。
“非禮?。 ?p> 她趁著他的手還未碰到自己,輕輕地、唬人般地叫了一聲。
寒松嚇得一下子彈開數(shù)米遠(yuǎn)。
若是讓軍侯知道此事,不管是真是假,他都沒好果子吃。
江暮雪莞爾一笑。
“小女也并非有意為難寒松大人,只要大人不再過來打擾,小女自會對您的獸行守口如瓶。”
說到“獸行”二字,她有意放慢了速度、加重了語調(diào)。
小桔噗哧一聲笑了出來。
寒松面紅耳赤,想說些什么,又覺得無法啟齒。
“算你狠!”
說完,捂著后腦,呲牙咧嘴地跑了出去。
江暮雪和小桔哈哈大笑。
笑完之后,小桔低頭看著一桶臟衣服,愁苦起來。
“小姐,我們現(xiàn)在怎么辦?”
心懷大志之人,反而不在乎一時之苦。
她坦蕩說道,“繼續(xù)洗唄!”
“噢!”
小桔委屈地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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戰(zhàn)馬斯騰、戰(zhàn)旗獵獵!
寬大的帥帳,燈火通明。
寒鐵衣坐于其中,正翻看著軍冊。
英姿挺拔、威風(fēng)凜凜!
忽然,軍冊上的字跳動起來,漸漸地組成了江暮雪嬌小的臉龐。
“侯爺若不嫌路上奔波勞頓,小女能日日見到侯爺自是滿心歡喜?!?p> 你見到我真的滿心歡喜嗎?
寒鐵衣心馳神往……
帳外傳來飛禽撲打著翅膀的聲音。
他恍然回過神來。
將軍冊抖了抖,繼續(xù)一字一句地看著。
不一會兒,兩個聲音在耳邊繚繞起來。
“夫人真想對本侯問寢視膳、推襟送抱?”
“這……這自然是好的?!?p> 他的臉微微發(fā)熱,嘴里也覺得干渴。
用力咳嗽兩聲,將那聲音趕走。
可是,剛趕走聲音,眼前又浮現(xiàn)出他將她拉到身邊時,她深埋著頭羞紅了臉的樣子。
他嘆了口氣,將軍冊往桌上重重一摔。
“寒柏!”
寒柏就在帳外,兩步進(jìn)門,屈身行禮。
“侯爺有何吩咐?”
他沉吟片刻,盯著桌上的軍冊。
表情不自然地說道,“寒松今日可有消息?”
“寒松?”
寒柏愣了一下。
侯爺什么時候開始在意寒松了?
那小子皮的很,打斷了牙都能和血吞。
打仗時,被砍了五刀,三天就能下地跑了。
不只侯爺,連他自己都不太在意這小子的境況。
反正腦子不好使,還特能折騰的熊孩子,一般出不了什么大事。
然而寒柏何等聰明,他立馬明白了軍侯的意思。
侯爺這分明是想借著探望寒松的名義去見夫人,礙于夫人已紅杏出墻,不好意思說罷了。
他立刻回道,“寒松并無消息。侯爺若是擔(dān)心那臭小子,大可親自去江家探看?!?p> 臺階齊備,寒鐵衣心中無比舒坦。
煞有其事地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“備車,去江家看看寒松!”
“得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