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,沒關(guān)系的,他們都不會介意這點小事的?!?p> 葉安心還是有些悶悶不樂,然而,當(dāng)她看到司寒以后,心底俶地沉重了起來,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司寒,身上彌漫著一股死寂的氣息。
葉安心站了起來,很是擔(dān)心地問道:“哥,你怎么了?怎么變成現(xiàn)在這個樣子了?”
印無憂不知道該怎么向葉安心解釋,只好看向司寒,說道:“司寒,你先坐下吃點東西,我們邊吃邊聊,有什么不想說的,你也可以不說,你知道的,我從來不會逼你?!?p> 司寒自顧自地坐下,但是卻一點回應(yīng)都沒有,葉安心不禁有些擔(dān)心:“哥……你倒是說句話呀,你這個樣子我很擔(dān)心的?!?p> “我爹死了,我才剛跟他相認(rèn),他就死在了我面前。”司寒終于說出了一句話。
葉安心甚至比印無憂還吃驚:“你爹?原來你不是東瀛皇的兒子,那你爹是……”印無憂看了葉安心一眼。葉安心吐了吐舌頭。
“我爹是福王,福王才是我的親生父親,這么多年了,終歸是我認(rèn)賊作父,還放任他害死了我的親爹?!彼竞难劬Πl(fā)紅。
也不知道是給憤怒沖昏了頭腦,還是想表達(dá)自己心里的委屈與憤怒,司寒話多了起來:“我爹是先帝指定的新皇,把我娘許配給新皇做皇后也是圣旨里的內(nèi)容,可是那個狗皇帝居然篡改了遺旨,奪了我爹的皇位,甚至到最后還搶了我的母親。”
“我從小就在皇宮里長大,可是卻感受不到任何一點溫暖,本來我以為我這一輩子都那么平平庸庸了,可是沒想到讓我唯一能安心的環(huán)境他都給不了我,他聽信了平南侯的話,在我舅舅的頭上扣上了通敵賣國的罪名,我舅舅一家全部被抄,只留下了我的表妹寒雨萱?!?p> “不過,表妹一直待在普渡寺里,只是她現(xiàn)在下落不明,萬一她再次去刺殺……”司寒簡直不敢想象后果會有多嚴(yán)重。
葉安心很是震驚:“天啊,怎么會有如此不要臉的人?哥,你說他那么想要把你娘搶走,會不會是故意報復(fù)你爹?”
司寒說道:“是因為混元寶盒,那是我娘的嫁妝,一直藏在我娘的寢宮里,昨天我才把它拿回來?!?p> “混元寶盒!你是說那個引起我家和陸家滅門的五大神器之一?天啊,簡直不敢想象,如果混元寶盒落到那種人手上到底會怎么樣……司寒,你現(xiàn)在想做什么,我和無憂一定會全力支持你的。”
司寒點點頭,說道:“多謝。”
“哥,你又跟我客氣了,但是……雪陽是你的親妹妹?”葉安心不禁有些頭疼,真是怕什么就來什么。
司寒頓了頓,說道:“心兒……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?”
葉安心點點頭,說道:“當(dāng)然可以啦,我不是說了嗎,不用跟我客氣的?!?p> 司寒說道:“我想把雪陽帶來這里讓她詐死脫身?!?p> “這個沒問題,我可以確信我們的府宅里面很安全,不會有人偷著說出去的。對了,你那個心上人還是沒有找到嗎?需不需要我們派些人手去?”
司寒搖搖頭,說道:“她是我的表妹寒雨萱,其實我早就已經(jīng)認(rèn)出她了,只不過我當(dāng)時只想著讓雪陽打消那個念頭,卻沒有顧慮到她的感受,她一定是故意躲著我的,我不知道她的計劃是什么,我擔(dān)心她會繼續(xù)刺殺,但是現(xiàn)在全城戒嚴(yán),若是再來一次,她很容易會被抓到。”
葉安心的腦袋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說道:“司寒,你現(xiàn)在說出來的消息可真是一個比一個勁爆,既然我們找不到她,那不如就讓她主動來找我們吧,她的心里一定也是在乎你的,不如……”
葉安心壓低了聲音,說道:“不管怎么說,司寒都是她唯一的親人了,若是讓她知道司寒出了事,她一定會來找我們的,到時候,只要我們動之以情,曉之以理,她一定會留下來的。”
司寒有些狐疑:“真的會好用嗎?因為我一開始沒有跟她相認(rèn),她現(xiàn)在肯定已經(jīng)恨死我了,又怎么會擔(dān)心我呢?”
葉安心搖了搖頭,說道:“非也,你們啊,就是太不了解女人了。無論她有多生氣,只要她心里有你,不管是因為喜歡你,還是因為你是她的親人,她一定會很關(guān)注你的動向,我們現(xiàn)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把你的消息給傳出去?!?p> 印無憂點點頭,說道:“司寒,就聽心兒的吧,她說的沒錯,最了解女人的應(yīng)該是女人,只是……我們該怎么讓她上鉤呢?”
葉安心嘴角一勾,說道:“這個簡單,只要說司寒今天晚上遇到了一個賊人,被打傷了,危在旦夕,聯(lián)想到她自己刺殺東瀛皇的行為,他一定也會以為司寒的傷,和她脫不了關(guān)系,不管是出于愧疚還是別的,她自然會來?!?p> 司寒想了想,說道:“可是現(xiàn)在外面到處都是懸賞刺客的人,只要舉報就能得到十輛銀子,所以現(xiàn)在外面人人自危,生怕自己被舉報,雖然說,官府也做了不少防止這種互相報復(fù),為了錢不擇手段的行為,可是我聽說現(xiàn)在官府的大牢已經(jīng)快裝滿了。”
葉安心聽了以后,深深覺得有些恐怖:“這也太嚇人了吧,不行,雖然這些事情是我們做的,但是鍋不能讓老百姓來背呀,既然你的堂妹已經(jīng)決定要詐死了,表妹為什么就不可以?反正誰也不知道他們兩個的身份,到時候如果實在圓不下去了的話,就說是我們的丫鬟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司寒還想再說些什么,葉安心很是霸道地說道:“好了,司寒,不管怎么說,你的家人就是我們的家人,現(xiàn)在我們的目標(biāo)是一樣的,只要能夠達(dá)到目的,我想她們誰都不會介意的?!?p> 司寒點點頭,說道:“沒想到對于這種事,你居然能夠規(guī)劃的這么詳細(xì),可真是不容易啊?!?p> 葉安心很是驕傲:“這么多天可不是白學(xué)的,唐蘭教了我那么多,如果我還是一點長進(jìn)都沒有的話,那這算什么,怎么有資格站在無憂身邊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