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孫棄和晏芙瑤聞言俱是大驚,連他們都未曾察覺有人跟蹤,便已說明來者境界不低。
晏芙瑤回頭看去,只見一人立在洞口,影影綽綽,看見那人似乎長了兩個頭顱,原來正是雙頭老祖。
晏芙瑤眼珠急轉(zhuǎn),定了定神,才放聲妖冶一笑。
“咯咯,原來是老祖來了,失敬失敬。奴家已捉住了木族青帝,正準(zhǔn)備帶回北海領(lǐng)賞。既然老祖來了,這功勞便應(yīng)該平分才是,請老祖進來商議?!?p> 雙頭老祖進得洞來,冷著臉嘲笑道:“晏國主歷經(jīng)千辛萬苦,從九黎一路將他帶至在西海岸邊的蒼梧山上,如此良苦用心,只為捉這青帝,本尊怎么好搶晏國主的功勞呢?”
晏芙瑤接著說道:“此人乃是五德之體,若是廢了一條腿,到燭真神那里,領(lǐng)到的賞賜未免就要大打折扣。所以還不如先想辦法醫(yī)治好了他再說。”
雙頭老祖兩個頭顱,互相挑著眉毛看著另一個頭顱,似乎覺得晏芙瑤的回答很有意思,又轉(zhuǎn)頭看向晏芙瑤,陰險的笑著,嘴里流出惡心的涎液,直垂到衣領(lǐng)上。
“是嗎?我早已在晏國主身上放了子母追蹤蟲,就想看看晏國主每次失蹤都去干了什么。這一路上,看到晏國主對這什么鳥青帝可是極好,像是一對癡情怨侶。不知這事,要是被鼓少爺知道了,他會如何想?”
公孫棄聽他此言,心中一陣酸疼,原來這妖女和燭鼓還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關(guān)系,卻還來戲弄自己。
“雙頭蛇怪!老子就在這里,有膽子的上前一步,看我一劍斬你蛇頭!”
晏芙瑤也不回頭看公孫棄,眉宇之間閃過一絲恨恨之色,卻又轉(zhuǎn)瞬不見,哈哈笑道:“鼓公子對奴家這么好,奴家這一路對他好些,不過是想讓他乖乖的跟我走罷了?!?p> 雙頭老祖陰笑道:“哦?是嗎?不如晏國主先砍下他的頭顱,與我一起去見燭真神領(lǐng)賞,少了的上次本尊自可以補償給你?!?p> 晏芙瑤說道:“老祖,您忘了燭真神的命令是活捉青帝,帶回去交給他?”
“哼,我看你是舍不得你那俏情郎。沒想到最喜歡玩弄男人的晏國主,竟然也會有對男人動心的時候?!?p> 公孫棄此時在蒼梧軟玉之中,渾身難以動彈,想要施展法術(shù),卻發(fā)現(xiàn)自那軟玉之中,正瘋狂的朝體內(nèi)涌入許多仙氣,自己的任何仙氣都外泄不出去,看來想要出手,非得掙破這軟玉才可。
晏芙瑤心中一緊,花枝招展的向雙頭老祖走過去,還沒走兩步,就被雙頭老祖喝住。
“晏國主是想放蠱殺人滅口嗎?”
“咯咯,老祖說笑了,奴家怎么敢對老祖下蠱?”
“呵呵,小娘皮!你當(dāng)老祖不知道你一身的蠱毒之術(shù)嗎?”
“老祖為何如此說?奴家對燭真神可是忠心耿耿!”
雙頭老祖在洞口踱著步子,猥瑣的看著晏芙瑤,眼睛直溜溜打轉(zhuǎn)。
“哼,你就別跟本尊裝了,若不是那傻蛋燭鼓罩著你,你已不知道被人蹂躪多少回了。如今既然你已落單,還和這小子在一起。所以青帝奸殺了晏國主,被我發(fā)現(xiàn)后,將青帝制服并帶回北海。你說,燭真神會怎么獎賞?”
晏芙瑤聽他如此說來,已經(jīng)知道此間除非殺了雙頭老祖,否則自己和公孫棄都難逃一死。可是此時公孫棄被困在蒼梧軟玉之中,憑自己一個真仙,縱有一身蠱毒之術(shù),卻無法靠近雙頭老祖,要如何才能殺得了他!
晏芙瑤思緒飛轉(zhuǎn),回頭望了一眼公孫棄,嫣然一笑,只是這笑容中多了許多的悲傷和無奈,若是今日難逃一死,便讓他記住自己美麗的樣子吧。
等到她再轉(zhuǎn)過頭時,又是妖冶的朝雙頭老祖笑起來。
“原來老祖是饞奴家的身子,早說啊,奴家對老祖可是仰慕的很。”
說罷又想朝雙頭老祖走過去。
雙頭老祖看著她妖冶的笑容,已經(jīng)有些呆了,色心大起,但是還是強制保持住一絲理性。
“小娘皮,站在那別動,不然我先將你那情郎殺了?!标誊浆幝犃诉@話果然不動了。“把你的衣服全脫了,你當(dāng)我不知道你想下蠱嗎?”
晏芙瑤身體一震,公孫棄看到她的身體有些顫抖。但是,這是晏芙瑤唯一的機會,必須要接近到雙頭老祖的身旁。
公孫棄在后邊罵道:“混蛋!等老子出來,我必將你碎尸萬段!王八蛋!”
如果公孫棄之前還不相信晏芙瑤對自己的愛是發(fā)自真心,此時卻已不能不信了,因為她完全沒必要帶自己跑那么遠(yuǎn);遇到雙頭老祖也可以一刀將自己人頭砍下,證明自己忠于水族。
但是她都沒有這么做。
晏芙瑤背對著公孫棄,一件件的將衣服脫掉,每脫掉一件,雙頭老祖便要丟出一件火種,將她衣服燒個粉碎,果然聽到燃燒的衣服中,傳來噼里啪啦的蟲蠱炸裂的聲音。
晏芙瑤已經(jīng)只剩下肚兜和一條褻褲,公孫棄怒火攻心,直呼不要。
公孫棄此時只想奮力沖開蒼梧軟玉,一劍劈了雙頭老祖。于是強行調(diào)用丹田氣旋中的仙氣,卻始終無法沖破這軟玉。
仙氣還不夠強,沖擊力還不夠大!
公孫棄凝神摒氣,將丹田中的氣旋擠壓到左側(cè)腎內(nèi)左經(jīng)處,極致壓縮,希望能用再次壓縮后的仙氣沖破這蒼梧軟玉。
突然,從軟玉中匯入體內(nèi),原本無處引導(dǎo)的仙氣,瞬間填滿了右側(cè)騰出的一片空擋。公孫棄再調(diào)用混元一氣訣,立刻在腎內(nèi)右經(jīng)處形成了一個新的氣旋。
左右兩個氣旋如同齒輪一般,一個順時針旋轉(zhuǎn),一個逆時針旋轉(zhuǎn)。
這是……雙氣旋!
公孫棄嘗試調(diào)用兩個氣旋中的仙氣,只覺得這仙氣太強,直沖天靈,幾乎撞碎自己的神識。
此時雙頭老祖正喘著粗氣,四目放光,一步步朝晏芙瑤走來,猥瑣的喊道:“繼續(xù)!快繼續(xù)!”
晏芙瑤此時,卻再也不能像之前一樣風(fēng)情萬種,她的臉上已經(jīng)寫滿了恐懼,如果此番不成功,自己和公孫棄都將難逃一死。
“閃開!”
晏芙瑤突然聽到身后公孫棄怒吼一聲,又聽‘砰’的一聲,知道有些變故,也不回頭,電光火石之間,給了雙頭老祖一個魅惑的法術(shù),身體便向一旁撲去。
雙頭老祖已經(jīng)色迷心竅,加上中了晏芙瑤的魅惑之術(shù),神識恍惚了一下。
這一下就已足夠讓公孫棄做很多事情。
雙頭老祖只看到一尊雙眼閃著紅光的魔神,變成十一道虛影,持劍向自己襲來,再想抵抗,已經(jīng)來不及了。
公孫棄使出冷月十一光,眨眼之間,一劍刺穿雙頭老祖氣海,一劍刺穿心臟,一劍斬左頭,一劍斬右頭,其余七劍全部刺向雙頭老祖的要害。
劍影閃過,雙頭老祖氣海崩塌,心臟也被刺穿,兩顆頭顱更是已經(jīng)跌落在地,儼然是死絕了。
公孫棄還不解氣,像凡人一樣,雙頭拿著劍在他身上亂砍亂刺,口中叫罵不絕。
一個時辰之后,公孫棄才覺得手有些酸了,望著地上的一灘肉泥,腥臭之氣,彌漫整個山洞。
公孫棄將青木劍插在雙頭老祖的頭顱上,癱坐在地。
再回頭才看到晏芙瑤蜷縮在一旁的石板上,雙手抱住膝蓋,瑟瑟發(fā)抖,像看著一尊魔神一樣,看著公孫棄。
此時的公孫棄雙眼依然通紅,向著晏芙瑤爬了過去……
山洞外面下起了大雨,雨聲霏霏,蓋住了晏芙瑤的聲音。
次日清早,一滴露水滴在公孫棄的臉上,他瞇著眼醒來,渾身酸痛。
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赤身裸體的躺在石板上,耳朵有些疼。
晏芙瑤正枕在自己的胳膊上,看到他醒來,突然從眼里流出淚水,翻身坐了起來,雙手抱住膝蓋,把頭埋在腿上,不敢看他,只顧哭泣不止。
公孫棄長嘆一口氣,坐起身來,突然看見石板上一抹血跡,心中又驚又喜。
原來,這……竟是她的第一次么……
那她之前做的這些事,又是怎么回事?
晏芙瑤知他心中所想,猛的抬頭,拿一雙桃花眼怒瞪著他。
公孫棄剛想說話,晏芙瑤突然抬手給了他一巴掌,拿手指著公孫棄說道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我疼?!?p> 說罷把頭埋在腿上又要哭起來。
“我這么多變化手段,豈能讓那些螻蟻得了我的真身,就連昨日,雙頭蛇看到的也不是我的真身!”
公孫棄大喜。
想起昨夜經(jīng)過這些事,才知道自己對晏芙瑤也是情根深種,一時不能自拔。便如干柴烈火,大雨也是澆不滅的。
只記得昨夜幾番云雨,自己一直重復(fù)的說:“誰敢碰你,我就殺誰!”
只是到了今早醒來,才算恢復(fù)理智,心中想起她之前做過的事,不免又心生芥蒂。
試問哪個男的遇到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親近,不會生氣呢?
晏芙瑤把頭埋在腿上,聲如細(xì)蚊,說道:“希望你能記住自己說過的話,不要負(fù)了我?!?p> 公孫棄抱住她,將下巴抵在她的頭上,說道:“我家有良田牲畜無數(shù),絕不會虧待了你。你長的好看,我的父母也會非常喜歡你。你若愿意,我便備上足足的聘禮,去你家提親?!?p> 這是他在桃花潭下說過的話,晏芙瑤聽了這話,才復(fù)又展顏,在他耳朵上狠狠咬了一口。
“小壞蛋……”
聽了公孫棄這話,她心中懸著的一顆石頭才算落下。
昨夜他雙眼通紅,宛如一個殺神,晏芙瑤以為他只是發(fā)了獸性,卻也甘之如飴。
一夜未曾合眼,只希望能多看他一眼,如果他只是獸性大發(fā),那將這一夜銘記成永恒吧。
晏芙瑤這一夜,心中不住的祈禱,他是真心待我,他是真心待我……
公孫棄何曾體會過男女之事,被她這一咬,心中發(fā)癢,又要將其推倒,卻被晏芙瑤攔住,啐了一聲。
“呸,你也不覺得這里腥臭難聞嗎?”
公孫棄這才想到雙頭老祖的尸體還沒清理,便站起身,撿出雙頭老祖的乾坤袋,再施展木族法術(shù),當(dāng)即狂風(fēng)大作,將那灘肉泥和兩顆頭顱吹出洞外幾十里地。
公孫棄再轉(zhuǎn)頭,只見晏芙瑤已經(jīng)變了另外一副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