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仁之臉色變了變,糾結(jié)了幾秒,還是開口道:“其實告訴你也沒什么。我喜歡唱歌跳舞,想去當偶像,你也知道我們家不會有人同意的?!?p> “那你應(yīng)該直接去經(jīng)紀公司,來我這里干嘛?”言汐不明白。
“我沒錢,一回來信用卡就都被收走了,到了美國那邊才會有人給我。”原仁之嘆氣:“我知道你們誰也不會借錢給我,所以我想自己邊打工,邊找機會。剛好你們招人,那不如就招我唄!”
楊揚笑了起來,忍不住插嘴問道:“為什么要招你???你哪里符合我們的招聘要求了?”
“會開車,能吃苦,身強體壯沒有不良嗜好,哪里不符合了?”原仁之振振有詞道。
“你?能吃苦?”艾麗看著他竹竿般的身板,都忍不住吐槽了。
“喂!你們看不起誰??!”原仁之來了脾氣,騰的從沙發(fā)上站了起來。
言汐被他們一人一句吵的頭疼。
“好了好了?!毖韵舐暤溃骸靶邪?,楊揚安排一下他入職吧?!?p> “好嘞!”原仁之喜滋滋的道,往門口去搬行李:“言汐,我住哪?”
楊揚一拍腦袋:“不對啊,我們這次招聘沒說包吃包住??!”
“那你怎么能住這兒?”原仁之指著楊揚道。
“我!我那是......”楊揚無力辯解。
言汐也頗感頭痛,家里一下又得多出一個人嗎?三樓就一個客房,已經(jīng)給了楊揚,四樓是她自用的,五樓只有露臺和健身室,沒設(shè)房間。
還是艾麗腦筋轉(zhuǎn)的快,想到個辦法:“要不,把二樓的VIP休息室整理出來?”
言汐點頭,只能這樣了。
原仁之聞言,興高采烈的推著行李,搬去了二樓。
隨著夏至的到來,氣溫終于不再是熱上幾天又轉(zhuǎn)涼的光景,而是徹底炎熱了起來。
未嵐花店主推花種里,也添了不少專屬夏天的大將。
比如桔梗、太陽花、荷花等等。
經(jīng)過一段時間的忙碌,新招的員工終于就到位了。
女花藝師彩虹,男花藝師大海和丁南,小工阿力,還有小工ric,也就是原仁之。
原仁之不知用了什么辦法,原家似乎至今都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他的失蹤。
言汐原本準備,如果寧如霜來問她原仁之的下落,她便立刻將他出賣了。
但原家一直平靜無波,寧如霜偶爾給言汐打來電話里也都是一些尋常的問候,毫無異常。
如此,言汐反倒不好主動失信于原仁之,便只好如約把他當成一個普通的小工來對待。
楊揚在艾麗的指導下,越來越有副店長的樣子了。
艾麗也終于請了五年多來的第一次長假,她要回一趟老家。
她也的確該回家好好休整一番,為八月出國上學做準備了。
言汐和楊揚一起,依依不舍的去機場送別了艾麗。
她在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個好朋友一離開,她就陷入了一種擔憂當中。
言汐意識到,艾麗真的會離開她。
因為工作,給她們帶來了成為朋友的珍貴緣分,但這份緣分也會聚散有時,沒有誰會一直留在誰的身邊。
仿佛是感應(yīng)到了言汐的壞心情,一直都很任勞任怨的牧馬人,剛出了機場高速口,就炸胎了。
還好楊揚這個老司機沉得住氣,炸胎后冷靜的將車開到了路邊,亮起了雙閃。
“老板,我們下車,先到路邊去?!?p> 楊揚熄了火,擺放好了警示牌,兩人就站到了路邊。
言汐給保險公司打了電話,等著拖車公司來處理。
兩人炎熱的日頭下等了二十多分鐘,拖車遲遲沒來,卻有一輛黑色的奔馳SUV停在了她們的面前。
肖無按下車窗玻璃,墨鏡拉下到鼻梁上,露出一雙深邃的眸子,一動不動的看著言汐。
“肖無哥哥!”楊揚認出了他,興奮的大叫起來。
言汐感覺已經(jīng)很久沒見過肖無了,竟有幾分又陌生又熟悉的感覺。
言汐對他笑了起來:“好久不見?!?p> 肖無將車停在路邊,下了車,指著前面的牧馬人道:“車壞了?”
“炸胎了?!毖韵斐鍪郑谥c太陽,瞇著眼睛仰頭看著他。
肖無將自己的墨鏡取下來,替言汐戴在了眼睛上。
也沒管言汐的反應(yīng),轉(zhuǎn)頭問楊揚:“車上有備胎嗎?”
楊揚忙點頭:“有的有的。”
“我們已經(jīng)喊了拖車了,應(yīng)該快來了?!毖韵幌胩闊┧?。
肖無對她笑笑,便從她手里拿走車鑰匙。
他將手表取下來,放在自己車的后備箱里,又將白襯衣脫了放好,露出了穿在里面的白背心。
只見他從自己的車上拎下來一整套的工具,又從言汐車的后備車廂里取出來備胎。
準備就緒后,就先擰松螺絲,再用小型千斤頂撐起車體,用套筒將螺絲帽拆下,取出舊輪胎放置到車上。
他又利索的將備胎換上,螺絲擰好,撤掉千斤頂,一切搞定。
整個過程簡單利索,看的楊揚差點站在一旁鼓掌。
天氣太熱,盡管肖無整個換車胎的過程行云流水一般,卻還是被汗水浸濕了整個背。
“辛苦你了?!毖韵屑さ牡馈?p> 肖無看了她一眼,若無其事的脫掉背心,露出好看的六塊腹肌。
言汐怔愣在原地,臉騰的紅了,就像升起了一朵粉紅色的蘑菇云。
肖無穿回白襯衣,不緊不慢的扣好扣子,戴好手表,看著她的窘態(tài),笑出了聲。
“傻丫頭,干嘛眼珠子都不眨的看著我?”
言汐又羞又怒,一跺腳,轉(zhuǎn)身走了。
“楊揚,走啦!”言汐大喊道。
楊揚聞言,莫名其妙。
但她還是趕忙跟上了言汐,坐進駕駛座前還不忘回頭跟肖無大喊著揮手:“肖無哥哥,再見!”
肖無看著她們逃一般的車尾燈,嘴角噙著笑意,慢悠悠的拉開車門,坐上了駕駛座。
他一只手扶著方向盤,一只手撐在車窗邊,嘴里嘖嘖道:“沒禮貌的丫頭,一句謝謝都不說?!?p> 肖無沒有回家,而是直接將車開到了平城療養(yǎng)院。
他從車的的后排座位拿出早就準備好燕窩補品,乘著電梯到了VIP病房。
推門進去,就見頭發(fā)花白的老太太正戴著一副老花鏡,靠在病床旁邊看電視邊打毛線。
老爺子坐靠在病床上,維持著看電視的姿勢,其實早就鼾聲動天。
“媽。”
“呦!肖無回來了?”肖母驚喜的看著兒子進來,推了老伴一把。
肖錚立刻醒轉(zhuǎn)過來,看到肖無,只是淡淡的點了下頭,眼睛里卻透著一股子高興。
肖無將手上的東西往床邊放下。
“爸,最近感覺怎么樣?好些了嗎?”肖無小心翼翼的搬來椅子,在父親病床的另一側(cè)坐下。
肖錚哼了一聲:“只要你不氣爆我的血管,我就好的很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