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腹黑王爺被拿捏

第十二章 公主與公主

腹黑王爺被拿捏 喬策瑜QCY 5158 2020-05-17 19:00:00

  “是是是,什么身份地位,金錢名利,您都不在乎,你只在乎鄭不......”思落道。

  言媼用嫌棄的目光掃了她一眼:“思落......不許胡說!”

  思落識相地閉上了嘴。

  言媼來到恒王府,先去李明達寢殿里探望言昭,言昭最近身體好了很多,每日都能下床走動,李明達甚是欣慰。

  子衿閣廊下的木質(zhì)搖椅上,一位身著粉袍的女子手握一本論語在閱讀中,旁邊另一張椅子上坐著一位六歲左右的小公子也在背誦論語。

  含怡在一旁為她們添茶倒水,鄭不疑則呆呆地站在一邊時時刻刻關注著粉袍女子!

  “五嫂,五嫂!”言媼歡愉地跑入了子衿閣中。

  而鄭不疑卻悄無聲息地一躍而起上了屋頂,一閃身便消失在紅墻綠瓦中間。

  清潤把書放下,一個月前她硬生生地熬過來了,連大夫都說她福大命大。言媼欣慰地挽著清潤,仔細打量著她:“五嫂清減了不少!”

  “是嗎?躺了一個月我還以為會長胖呢!”清潤笑道,好像什么事兒都沒發(fā)生。

  “明兒見過姑姑!”言明走至言媼前施禮道。清潤欣慰地按著言明的小肩膀,這個孩子格外懂禮貌。

  言媼蹲下捏著言明粉嘟嘟的小臉蛋:“我們明兒越來越懂事了,五嫂,功不可沒?。 彼终酒鹕碜箢櫽遗?,仍是見不到那個人,氣的直跺腳。

  清潤讓含怡帶言明下去,她拉著言媼走入了內(nèi)殿,一邊走一邊問:“五妹,你跟我說一句實話,你跟鄭不疑?”

  言媼落了座,堅定地凝視著清潤:“五嫂,我愛上了鄭不疑。我想和他永遠在一起?!?p>  最難以接受的還是發(fā)生了,清潤原以為公主只是一時新鮮,卻沒想到一年多了,她還是對鄭不疑念念不忘。

  “不,言媼,聽嫂嫂一句勸!”清潤搖搖頭,“趕快斷了這個念頭,你是大岳高高在上的公主,而鄭不疑只是個奴才!”

  “原來五嫂也把鄭不疑當奴才!”言媼心中莫名其妙升起一股危機感,她原以為最起碼還有五嫂支持她,卻沒想到五嫂也反對。

  “我拿他當什么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們倆的身份太過于懸殊?!彼纳裆絹碓侥?,“公主,想來你比我更了解父皇,你覺得父皇會讓一個身份低微的護衛(wèi)做你的駙馬嗎?”

  “五嫂,你什么時候也變得固步自封,墨守成規(guī)?!毖詪嬌裆珮O為不滿,“這有何難,我可以找一個世家大人認鄭不疑為義子?!?p>  “公主,清潤已經(jīng)錯過一次,絕不會重蹈覆轍!”清潤言辭打斷道,“曾幾何時我以為抬高含笑身份,她就能和十弟成就美滿良緣??山Y(jié)果......卻白白斷送了含笑的性命!你看看,只因他們身份不同,連老天爺都要拆散他們!公主,我把你當做親妹妹,我勸你一句長痛不如短痛,你和鄭不疑沒有任何可能?!?p>  言媼想起拒人于千里之的外鄭不疑,心中甚為委屈,沒出息地掉起了眼淚。十哥與含笑最起碼是郎有情,妾有意,可她不過是神女有意,襄王無夢。

  思落貼心地遞給她一條手帕,她抓起手帕卻沒有擦,仍淚眼婆娑地望著清潤:“嫂嫂,可我真的喜歡他。我會盡全力說服父皇和母妃,如果他們還不同意,我就不當這個公主了!”

  “哎,你在胡說什么??!”清潤打斷道,這個刁蠻公主也太沒有分寸了。

  “難道不是嗎?”她反問道,“早上我見到言玉姐姐,竟不敢認了,她容顏衰敗,兩鬢斑白,神態(tài)憔悴。估計沒少在北涼受委屈,她是嫡公主尚且如此,我只是庶女,說不定父皇也讓我去別國和親呢,反正我寧可死也不愿離開母國?!?p>  清潤無奈地對思落道:“思落,你家公主今日太累神智已然不清楚,快帶她回宮休息吧!”

  言玉回到宮里就被安置在先皇后所居住的鳳儀宮。自先皇后去后,言松便一直讓言玉居住在此處,直至言玉出嫁。一別十五年,鳳儀宮的陳設沒有任何變化,正殿中掛在先皇后封后那日的畫像。

  言玉深情地跪在母親的畫像前,雙手合十:“母后,玉兒回來了,十六年,玉兒也為人母,才明白母后不讓女兒遠嫁的苦心。一朝遠去,戚戚別離,母國也護不住你。母后,你知道嗎,這些年女兒受盡了煎熬,仲孫元燁幾乎年年納妃,女兒和青兒孤立無援!每每在夜深人靜的時候,就會想起少年時承歡在母后膝下的日子。想起母后,女兒就涕淚在衣巾。父皇總說我是他的掌上明珠,可他曾幾何時將我放在心上,但凡他心里有玉兒,也不會將玉兒送去北涼和親!”

  說著說著言玉撲到地上涕淚橫流,侍女福染扶起了她。福染是仲孫元燁派來服侍言玉的,名為服侍,視為監(jiān)視。太子還把自己的心腹豐華派來保護言玉,豐華此來有三個目的,除掉令狐仲易和鄭不疑。他們兩個是仲孫元燁的心腹大患!

  還有就是監(jiān)視長公主言玉,防止她把北涼機密告知大岳。

  言玉一看見這兩個人就討厭,在這個人世間言她最厭惡兩個人,一個就是父皇言松,另一個就是夫君仲孫元燁。

  這兩個人把她傷的體無完膚。

  “陛下駕到!”許玠徑直走入鳳儀宮,站在門口高喊道“太子殿下駕到,翊親王駕到,恒郡王駕到,慕郡王駕到,閔郡王駕到?!?p>  言玉沒想到一下子就能見到父皇和這么多兄弟,她移步上前,跪在父皇面前:“不孝女言玉拜見父皇!”

  “玉兒快請起!”言松見到女兒一下子觸動情腸,親自扶起言玉,“朕的玉兒還是那么漂亮?!?p>  “父皇,女兒都年逾三十多了!”她又轉(zhuǎn)向太子和諸位王爺,笑道,“三哥還是那么俊朗!四弟五弟還是我走那年的樣子。八弟十弟都長大了,尤其是十弟,去北涼接我的時候我都不敢認了。”

  言律害羞地撓了撓頭,言松坐到正殿接過話茬:“是啊!你走的時候,言律才五歲,如今十六年都過去了。當真是歲月無情,朕也老了?!?p>  “不!”言玉跑到言松身邊,跪下去扶著他的膝蓋,“在玉兒心里,父皇還是那么年輕!”

  “玉兒深得朕心?!毖运尚牢康貙⒀杂駭堅趹阎?。

  “父皇,女兒有一事,不知道當講不當講。”

  “玉兒,但說無妨!”

  “薛母妃跟母后一同侍奉父皇,母后仙逝已久,三哥也做了那么多年太子,論資歷薛母妃應當正位中宮?!?p>  言玉此話一出太子驚愕地啞口無言,幾位王爺各懷心事地互相對視著。

  太子實在不明白皇妹為什么要這么做,她畢竟是先皇后的女兒,怎可直諫他人當皇后。不過太子的心情一下子由驚愕轉(zhuǎn)為欣喜。倘若父皇答應立母妃為后,那他搖身一變就成了大岳嫡長皇子,太子之位再無人可以撼動。

  言懿此時想沖上去抽多管閑事的姐姐幾巴掌,一回來就去巴結(jié)太子。

  言爽和言懿的想法一樣,可言律滿腦子都是想著含笑的仇恨,太子一旦成為嫡子,他就更難把他拉下馬了。而言禛卻上前想言松和言玉施了個禮便退下了。

  待言禛退下后,言松讓其他人也退下了,自己真誠地看著女兒:“玉兒,你讓父皇立薛氏為后,可是你的真心話?!?p>  “自然真心!”言玉嚴肅道,“長久不立后也與朝政不相安,況且薛母妃伺候父皇時日長久,對玉兒也視如己出?!?p>  “可是朕不想立后!”言松思慮了片刻搖搖頭,“不是你薛母妃不好!”只是一旦立后,言晉地位就徹底無人撼動,屆時威脅到言松的皇權(quán),他絕不那么做,“好了,玉兒,你舟車勞頓,此事容后再說?!?p>  言晉立刻把這個駭人聽聞的消息告訴皇貴妃,皇貴妃一聽連連搖頭:“公主這是在害咱們母子啊!”

  言晉坐在母親對面,不解道:“言玉在害我們?她不是舉薦母妃成為皇后嗎?這明明在幫我們啊!”

  “你父皇生性多疑,言玉一回來就諫言讓本宮為后,那你父皇會不會懷疑是你聯(lián)合言玉為本宮說話?!被寿F妃陳述道,“言玉不僅是大岳公主,還是北涼太子妃,說不定你父皇還懷疑你里通北涼意圖不軌!”

  言晉根本沒往深層次下,如今聽了母妃的話感覺背后陣陣發(fā)涼。他自問沒有任何地方得罪言玉,她竟然會如此害他。

  “母妃,那我們該怎么做?”言晉問。

  “為今之計只好裝作什么都沒發(fā)生,晉兒,做好分內(nèi)之事,讓陛下對你無可挑剔,這樣他才不會輕易易儲。”皇貴妃道。

  “哎,其實皇后之位早該是母親的囊中之物?!毖詴x心疼地看著母親。

  皇貴妃拉過他的手,輕輕撫摸著:“無妨,只要我的晉兒順利繼承大統(tǒng),母親依舊是大岳至高無上的皇太后。為了咱們的將來,母親現(xiàn)在可以將就?!?p>  誰知第二日朝堂上,言懿言爽和數(shù)位王公大臣都奏請陛下立皇貴妃為后。陛下當即臉色大變,拂袖而去。

  清潤帶著鄭不疑和含怡去給含笑掃墓,卻看見了一襲白衣的公子,手捧鮮花站在含笑的墓碑前,深情地凝視著她的墓碑,仿佛她含情脈脈站在他對面。

  他一扭頭看見清潤走了來,便放下手里的鮮花,施禮道:“臣弟見過五嫂!”

  “呦呦呦!莽夫王爺來的這么早?。 焙翎叺?。

  “含怡,不許對殿下無禮!”清潤申斥含怡,含怡只得閉嘴,但目光仍是瞥著言律。

  “五嫂,沒關系,反正這丫頭一向?qū)Ρ就鹾軣o禮!”言律不知為何,現(xiàn)在一見到含怡就會心跳加速,就和當年見到含笑一樣,一個可怕的念頭油然而生,他喜歡上了含怡。

  不不不,這怎么可能呢?言律否認了這個想法,因為她喜歡的是含笑。含笑知書達理,溫文爾雅,而這個含怡粗鄙不堪,還那么囂張,有時候恨不得沖上天際,他堂堂閔郡王,怎么會喜歡這樣一個女子?

  含怡瞥了言律一眼,拉著鄭不疑就去給含笑打掃墓地。言律見含怡拉著鄭不疑親密無間的樣子,心里竟然酸酸的,情不自禁地加入了打掃的行列。

  他一個郡王,自小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,掃個地弄得塵土飛揚,瞇住了含怡的眼睛。含怡一下子什么也看不見,雙手亂舞,喊道:“不疑,快來幫我吹吹眼睛,我的眼睛看不見了!”

  鄭不疑正要上前,言律扔下掃把,一把將含怡扯過來:“本王親自給你吹!”

  含怡略微睜看眼睛,甩開他的手:“奴婢不敢勞殿下大駕!”

  清潤在旁看著他們?nèi)齻€打打鬧鬧的樣子,甚為欣慰,她仰視著碧空如洗的藍天:“含笑,你放心吧,十弟很好,我也很好。”

  一陣嘈雜的腳步聲使這歡愉的氛圍戛然而止,豐華帶著一隊兵馬來到此處,說懷敏長公主看上了這塊風水寶地,要在此處修一個別院,勒令她們把這墳墓遷走。

  清潤鎮(zhèn)定地給豐華施禮:“這位大人,在下恒王側(cè)妃令狐氏,吾妹在這里安睡,還請大人勞煩知會公主,讓公主另選寶地?!?p>  豐華鄙夷地打量著清潤:“你不過是一個小小郡王側(cè)妃,我們公主相中這塊地,就算是當朝太子也得避讓三分。”

  “大膽!”言律站出來呵斥道,“你這個北涼的奴才,竟敢在我大岳耀武揚威,你去告訴皇姐,這塊地是我的,埋著我心愛之人,讓她另選地方吧!”

  “可是我們公主說,無論如何她都要這塊地!”豐華依舊趾高氣昂,“除非陛下把這塊地賞賜給你們,否則誰說都無濟于事!還有恒王側(cè)妃竟然和閔王殿下在一起,這這這......要是傳出去!”

  言律氣憤地抓起豐華的衣領,將他顛了起來:“我不信皇姐會那么咄咄逼人,豐華,你要這塊地,先過了本王這一關?!?p>  “末將是北涼使者,殿下可要三思!”豐華的氣焰已經(jīng)很囂張。

  “殿下,教訓這種走狗,何須殿下出手!”鄭不疑上前揮舞著拳頭準備教訓豐華。

  豐華心中大喜,他此來的目的就是逼鄭不疑出手,以看清他的武功路數(shù)是否來自北涼。

  “都給我住手!”言玉和言禛一道走來。

  清潤給鄭不疑使了一個眼色,讓他退下,然后含怡也上前拽著言律,讓他松手。

  被丟在地上的豐華,委屈地跪到言玉身邊:“公主,奴才奉公主之命收購這塊地,可卻被閔王殿下和恒王側(cè)妃阻攔,還說了許多侮辱公主之言。”

  “你少在這里挑撥離間!”鄭不疑氣急道,“我家主子和閔王殿下不曾對公主有一字半句的不敬之語?!?p>  言玉本來來這里散心,在半路上遇上了言禛,一路上和言禛閑話家常,不知不覺就走到此處。說實話,言玉非常討厭豐華狐假虎威,仗勢欺人。

  她不經(jīng)意間瞟見鄭不疑那迷人的容顏,言玉幾乎看傻了眼,鄭不疑皮膚白皙,朗目疏眉,就是她年少時幻想的少年郎的樣子。

  言禛示意清潤給皇姐施禮,清潤上前一步,作揖道:“妾身恒王側(cè)妃令狐氏拜見長公主殿下,愿殿下長樂未央,萬福金安!”

  言玉如夢初醒般將視線移到清潤身上:“你就是仲易的妹妹,天啊,我記得我走的時候,你還是個咿呀作語的小姑娘,如今都出落成亭亭玉立的美人了,還成了我的弟妹?!?p>  “公主,您過譽了!”清潤汗顏道。

  “對了,你哥哥呢?”言玉笑道,“我和你哥哥是幼年的玩伴,想當初我女扮男裝經(jīng)常逼你哥哥帶我出去玩,害得他總被你父親打板子!”

  “哥哥在軍營訓練士兵,他也很想念公主啊!”清潤道,“公主,我三妹含笑安睡在這里,還請公主能不能......”

  “當然可以!”言玉朝她笑笑,然后轉(zhuǎn)向豐華,臉色一下變得鐵青,抽了豐華一個大嘴巴,“你個奴才,竟敢對五弟妹和十弟不敬,快滾,別讓本公主見到你!”

  豐華灰頭土臉地退下了!

  “五弟,五弟妹,十弟!”言玉拂手道,“北涼的下人不懂事,請你們多擔待!”

  “皇姐哪里話!”言禛客氣道,“皇姐,就在不遠處有一片幽深的桃花林,風景甚美,皇姐定會喜歡的。”

  “五弟客氣了!”她又將視線轉(zhuǎn)向鄭不疑,“你叫什么名字?本公主看你倒是有一股剛毅之氣,本公主很欣賞!”

  “多謝公主贊賞,奴才是恒王府的護衛(wèi)!”鄭不疑說完便退到了清潤身后。

  “護衛(wèi)!”言玉念叨著,“本宮身邊也需要這樣一個忠心正義的護衛(wèi),不知五弟是否能割愛?!?p>  言玉已經(jīng)沉迷于鄭不疑的美色無法自拔,鄭不疑的出現(xiàn)一下子撩撥起公主埋藏多年少女的懵懂之心。曾幾何時,閨閣之中,言玉也想轟轟烈烈愛一場??墒敲\弄人,她在仲孫元燁身上找不到一星半點的愛意,故而把那顆心隱藏起來。

  含怡向鄭不疑投以贊許的目光,這個兄弟先是迷住言媼公主,現(xiàn)在又迷住了言玉公主,嘖嘖嘖,他可真是老少通吃。

  言禛陷入了兩難,一方面不想違背皇姐心意,一方面又舍不得鄭不疑,鄭不疑武功高絕在清潤身邊他才能放心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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