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15.內(nèi)訌
容謹(jǐn)緊皺眉頭,母親怎么能這么評價長姐。
“可若不是二姐貪心,事情也不會發(fā)展到現(xiàn)在這一步。母親不感激長姐也就算了,現(xiàn)在還對長姐懷恨在心?!?p> 趙氏怒不可遏:“你到底是誰的女兒,胳膊肘怎么朝外拐!”
“長姐難道不是容家的人,從長姐會這個家開始,就只有我們對不起長姐的。長姐何曾對不起我們過。若不是二姐對大姐百般算計,長姐怎么和會容家離心!”
“閉嘴!”趙氏舉手就要打,被容謙一把攔住。
“你除了動手還能做什么?孩子已經(jīng)長大了,是你一打就聽話的年紀(jì)嗎?更何況阿瑾說的也沒錯!”
容謹(jǐn)緊抿著唇,并沒有因為父親的話而放松。
“你還向著她?”
容謹(jǐn)本想委婉一些將容凝的話告訴父母,但既然母親是這樣的態(tài)度,她又何必去遮掩。
“母親,二姐是您生的。因為身體不好,從小您就偏愛她,不論是我喜歡的,還是這個家里其他人喜歡的,只要是容靜喜歡,你就根本不考慮我們的感受,直接將我們看上的東西給了容靜。現(xiàn)在也是這樣,明明一切都是容靜的錯,但您只想著逼長姐幫著容靜,難道就因為大姐沒有母親,就活該被欺負(fù)嗎?”
容謹(jǐn)顯然是氣急了,連二姐都不愿意叫了。
“你……你這個混賬!”趙氏惱羞成怒,又要沖過來打容謹(jǐn)。
容謙死死地攔著趙氏,冷聲叱道:“現(xiàn)在是追究這個的時候嗎?你分不分得清輕重緩急?阿靜的事才是最重要的,現(xiàn)在是置氣的時候嗎?”
趙氏泄氣,見容謹(jǐn)毫不屈服的眼神,越發(fā)覺得挫敗。
果然只有她的阿靜才是最貼心的。
“我這是造了什么孽!怎么生了你這么個孽障!”
容謹(jǐn)心中冷嘲,只要是順著母親的,那就是乖孩子,是她的貼心小棉襖。她這個不聽話的自然就是母親口中的孽障了!
容謙放開趙氏,鎮(zhèn)定的走到容謹(jǐn)面前,目光溫和的看著容謹(jǐn),細(xì)聲細(xì)語的道:“阿瑾,這個家里只有你和你大姐的關(guān)系最好,也只有你和你大姐才能說的上幾句話。這件事我和你二姐的確是做的欠妥當(dāng),但這件事也是你大姐同意了,你二姐才能去面圣不是嗎?”
容謹(jǐn)聽著只覺得好笑。
長姐不同意又能如何?難道父親還能帶著長姐面圣不成?就因為那不知道什么地方來的老神棍說了一句貴女,她的父親母親就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容靜身上,就理所應(yīng)當(dāng)?shù)哪米吡似渌说臇|西。
“所以阿瑾,如今錢莊出了事,我自然只能請阿凝幫忙。”
容謹(jǐn)看著父親溫和的臉色,還有眼中的算計,實在是沒辦法茍同父親的想法。
可若是不將大姐的話告訴父親,只怕父親還會想了其他法子去找大姐。
“我去將軍府見了大姐,也和大姐說了這件事?!比葜t頓時滿臉期待,就連后面的趙氏也支起耳朵聽。“大姐說她不會管這件事,另外還讓我轉(zhuǎn)告容靜一句話,四皇子已經(jīng)知道錢莊不是她的主意。若是她還想要保住側(cè)妃的位置,最近還是別上躥下跳,多做多錯?!?p> 趙氏大驚失色,慌張起身差點帶翻了手邊的二層茶幾。
“四皇子怎么會知道?肯定是容凝那個賤人見不得阿靜好,將這件事告訴了四皇子!這個賤人?!比莘蛉藨崙嵅黄剑薏荒墁F(xiàn)在就沖出去撕了容凝那一張多舌的嘴。
容謙一臉不自然。
“你去做什么!”
“做什么!自然是找容凝說道說道,都是容家的女兒,就這么見不得自家姐妹過的好!”
“你給我站住!”容謙厲聲喝道。
容謹(jǐn)狐疑的盯著自己父親,父親的臉色有些不對。
“你還想包庇!”趙氏只覺得自己的肺都要氣炸了。
“這件事怪不得阿凝!”容謙沉聲說道,對著趙氏詫異的眼神,容謙接著道:“錢莊出了問題,阿靜那丫頭不向著回來和我商量對策,卻直接去找了阿凝,四皇子這么聰明的人怎么會猜不到是怎么回事?”
趙氏像是被抽走了力氣一般,可忽然抬頭快步走到容謙面前,揪著容謙的衣襟死死地盯著容謙的眼睛質(zhì)問:“是你將錢莊的事情告訴給四皇子的是不是?就是從容家出去后,四皇子對阿靜的態(tài)度發(fā)生了變化!我一直覺得奇怪,怎么會來了容家之后四皇子的態(tài)度就變了,原來一直都是你!”
容謙臉色鐵青。
趙氏自顧自的說到:“容凝也是你的女兒,即便身份來歷不明。這個家里不論是誰得了富貴,都不會影響了老爺你的前程。你可真是狠心,阿靜是你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啊!你怎么能出賣阿靜,你讓阿靜以后怎么活?”
容謙緊抿著唇,冷聲道:“若不是阿靜自作主張帶著四皇子去見大丫頭,怎么會發(fā)展到這一步!”
趙氏揪著容謙的衣袖哭鬧不休。
容謹(jǐn)只覺得頭疼,蹙眉道:“父親,母親,你們大吵一架事情就能解決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