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,他的父親有了新歡,而這位新歡看上了夕族至寶,他的父親,想讓他娶夕族現(xiàn)如今唯一一位公主。
而夕族因族人日漸凋零,為了得到仙尊庇護,竟甘愿送出公主。
顧曇晰本來已經(jīng)打算接受這一切,可他沒有想到的是,他的父親,人面獸心,早已與那位公主茍合已久。
夕族公主珠胎暗結,懷子含恨嫁給了顧曇晰。
婚后,公主誕下一子,顧曇晰怒,欲殺其子,公主苦苦哀求,答應以夕族至寶作為交換。
而后盜出,促使夕族滅族。
所謂的夕族至寶,于外人而言或許只是個提升修為的好東西,而于夕族而言,卻是離不開的續(xù)命至寶。
一旦被摧毀,夕族族人將萬劫不復。
公主最終還是騙了顧曇晰,畢竟她恨夕族將她當成工具交易,恨顧曇晰那位親手將她送上兒子床榻的薄情之人,也恨顧曇晰這個血統(tǒng)不純的骯臟雜種,竟也想利用她,妄圖得到自己父親的垂憐!
她可是夕族公主啊!
曾經(jīng)無比尊貴的夕族公主啊!
所以她偷出夕族至寶,帶著無盡怨恨,和那人永遠也無法如愿以償?shù)耐纯?,毀了夕族至寶,帶著懷中這個不知是愛是恨的半妖之子永墜深淵。
顧曇晰,“最后夕族滅亡,我那父親為了不讓此等丑聞沾身,便編出了之前的兩個版本,而后以其中之一將我拔除仙骨,打入輪回。”
程諭早已在他開始講故事的時候閃身站在了徒弟身前,聽完說道:“所以歲媱仙其實不是你和公主的兒子,而是公主和你父親的……”
程諭心里吐槽了句貴圈真亂,接著道:“可這也不是你殺害顧殊途的理由,他難道不是你的親生兒子嗎?”
程諭說罷看到顧曇晰面上嘲弄諷刺的笑容,知道自己是猜對了,難怪,綠帽子被戴兩世,任誰也不能接受。。。
顧曇晰道:“我雖轉(zhuǎn)世,卻因半妖之身,覺醒了記憶,能不能有子嗣,自然是由我說了算。不過也正因為如此,我才知道,原來那個女人當年并沒有真的摧毀夕族至寶,起先我只是因為留存的一半妖身而懷疑,直到后來發(fā)現(xiàn)了他的存在?!?p> 顧曇晰收緊了少年的脖子,溫聲軟語道:“我親愛的弟弟,他懷著所有仇怨,來找我報仇了?!?p> 程諭疑惑,“夕族公主既然沒有摧毀夕族至寶,那夕族究竟是因何滅族?”
顧曇晰低低笑道:“呵呵,當然是拜我那尊貴的父親所賜?!?p> 程諭猜測,“他在得知公主帶著他的孩子和夕族至寶墜落無盡深淵后,為了給新歡一個交代,順勢滅了夕族,而后嫁禍給夕族公主?”
顧曇晰,“正是如此,原本他帶著仇恨來找我報仇時,我便與他說了這一切,可是我的弟弟他并不相信,不,他信了。他知道自己當時還殺不了我,而身份又不能暴露,便只能假意順從。按照我的安排,以凡人之子的身份自居??墒撬麉s控制不住自己的妖性,殺害城中百姓。身為城主,我只能編出惡獸作祟,后來,我在凡世的年壽已近,退居幕后,徽城也日漸衰敗,我請了昔日仙友打造一副枷鎖,將他囚困于此,直到一眾仙門弟子的出現(xiàn),我知道,轉(zhuǎn)機到了?!?p> 顧曇晰的手再次收緊,眼見歲媱仙的脖子就要被擰斷,程諭連忙道:“不著急,慢慢說,手累了可以歇一歇。”
顧曇晰微微一笑,“尊駕你可知道,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混血雜種,顧殊途是,歲媱仙是,就連我自己也是。”
程諭心里一跳,想看徒弟又不敢看,于是只能勸慰道:“有話好好說,你們都是受害者,受害者無罪,你告訴我你那禽獸不如的父親是誰?我一定給你主持公道!”
顧曇晰搖頭,微笑中有一絲絕望,“我不能說?!?p> 程諭皺眉:“為什么?”
顧曇晰,“他在我的仙骨上下了咒,若是我說出他是誰,我便會立刻神形俱滅?!?p> 程諭:“你不用說,我可以自己去查,只需查一下景秋仙人的父親是誰便知道了?!?p> 顧曇晰搖頭,“知道了又如何?不會有人相信的。”
程諭:“可是我已經(jīng)相信你了?!?p> 顧曇晰看向她,須臾,笑了笑,“多謝,不過,你之前的確是猜對了,我原本是想一錯再錯,奪得仙者元丹,擺脫我父親的控制,可后來我發(fā)現(xiàn)來的是你,所以,我放棄了?!?p> 程諭:“……??”
程諭:貴亂倫理劇突然變成狗血瑪麗蘇?系統(tǒng),怎么回事?
系統(tǒng):不知道。
程諭:“……??”
系統(tǒng)不靠譜,程諭只好問當事人,“你認識我?”
顧曇晰,像是回憶起了什么,目光漸漸迷離,“天宮瓊宴,林花紛飛,驚鴻一瞥?!?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