焉非罪先是面無表情的沉默,隨后忽然就笑了。
是的,沒看錯,狗皇帝笑了,笑的十分開心。
在一片喊打喊殺中笑的像個瘋子。
霈譞露出貓式困惑,矯揉造作的表情有些繃不住了,發(fā)出沒有感情的聲音道:“喂,麻煩你尊重一下我的演技好嗎?”
然后焉非罪就不笑了,表情管理之收放自如簡直令霈譞嘆服,然后霈譞就見他抬手撫摸著她的臉,對她溫情脈脈道:“如果你真的要死,也只能是給我殉葬?!?p> 霈譞:“……”
霈譞雖然有些害怕他下一秒會習(xí)慣性徒手捏爆自己的腦瓜,但還是強裝鎮(zhèn)定道:“大喜的日子,咱不說死,不吉利?!?p> 焉非罪一邊用指腹摩挲她的臉,一邊頭也不回的將靠近的魔物和天兵粉碎,然后對著霈譞又露出了那抹詭異的慈愛,“既然是大喜的日子,那我們是不是應(yīng)該做些該做的事情?!?p> 霈譞:“……”
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?
然后她就被帶著滾到了床上。
霈譞心里有點慌,面上卻穩(wěn)如老狗,目光平靜的與同樣側(cè)躺下來的太上皇對視,甚至還想問一句這是誰家的床。
太上皇像是看出她平靜掩飾下的真實情緒,勾了勾唇角,低聲笑了下。
那笑聲莫名帶著絲蠱惑,他問霈譞,“你喜歡什么姿勢?”
霈譞的心砰砰直跳,干咽了下口水,目光從太上皇線條分明的下顎滑到蒼白骨感的脖頸。
很想問一句,“我可以為了天下蒼生睡服你棄惡從善嗎?”
“呵,不能?!毖煞亲镟托σ宦暎瑹o情的打破了霈譞最后一絲幻想。
霈譞震驚的看著他,“你會讀心術(shù)嗎?”
焉非罪摟著她,親昵的蹭了蹭她的鼻尖,就像是當(dāng)初她以龍身那樣對他。
霈譞落下的心再次提起,焉非罪道:“肉欲令人唾棄,你應(yīng)該學(xué)會舍棄?!?p> 霈譞:聽聽,這是人說的話嗎?
所以你是一開始就想跟我蓋棉被純聊天嗎?
你怕不是真的不行!
霈譞從一開始還有點小鹿亂撞般的緊張感,到現(xiàn)在干脆看著他一個人折騰。
焉非罪一會蹭蹭他的鼻尖,一會抬手給她順順頭發(fā),目光帶著絲鬼父般的慈愛,看的霈譞非常想一腳把他踹到床底下去。
可是她不敢動,因為太上皇的那只手,此時此刻正撫摸在她的后脖頸子上,一下一下,令她身子緊繃戰(zhàn)栗。
霈譞覺得很累,才緊繃一會兒,就徹底癱了,算了,生于憂患,死于安樂。
愛咋咋滴!
然而就在她剛剛放松身子時,狗皇帝忽然再次湊了過來,黑眸浮動出一抹幽幽藍(lán)韻,對著霈譞道:“聽說過神交嗎?”
霈譞看著他自己湊過來的唇,抬嘴親了下,滿臉倦容道:“乖,睡吧!”
焉非罪愣了愣,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,像是覺得有些奇怪,然后在霈譞閉上眼睛昏昏欲睡時,唇上忽然貼上兩片柔軟,一觸即離。
霈譞睜開雙眼,就見太上皇舒展了之前略顯陰沉的眉,眼睛里像是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好玩的事物。
見她睜眼,又湊過來親兩口,還無師自通舔了舔她的嘴角。
霈譞:“……”
好像她之前在人界歷劫時養(yǎng)的那一只黑白相間的小奶狗,只不過小奶狗也就在小時候能親親她,后來養(yǎng)大了霈譞就不讓它親臉了,畢竟小奶狗長成大狼狗后,一舌頭能糊她一臉口水。
太上皇食髓知味,抱著她啃了一會兒,又愉悅的蹭了蹭鼻尖,霈譞見他心情很好,有些唾棄的問,“香嗎?”
太上皇許是心情真的很好,像是沒有聽出她的嘲弄,還老老實實回答道:“香?!?p> 霈譞:呵,狗男人,真——臉不疼嗎?!
焉非罪當(dāng)然不會覺得臉疼,他向來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于是在真香過后,他一臉安詳?shù)膶⒛X袋埋進霈譞胸口,然后道:“乖,睡吧。”
霈譞:“……”
霈譞:我懷疑你都懂,并且還很會,可是我沒有證據(jù)。
然后霈譞就做了一個夢。
當(dāng)霈譞穿著神族嫁衣,帶著靈澈送給她的水晶婚冠,坐在鏡子面前時。
要不是玉造不在,給她整理衣冠的是一群仙婢,她都差點以為方才和太上皇發(fā)生的一切才是在做夢。
而現(xiàn)在她坐在鏡子前,聽到身后一聲動靜,以為是時光回溯,太上皇重新降臨。
可是一回頭,她看到的卻是一襲白衣,軟綾蒙眼的靈澈。
薄唇微抿,和焉非罪不同的下顎線區(qū)別于靈澈更顯成熟,而太上皇則有幾分青澀的少年感。
只不過,這是什么情況?
時光重啟,她回到了上一世?
說好的,神魂交融,顛鸞倒鳳呢?
見鬼的神交?
如果真是這樣,她記得,上一世,靈澈是來帶她私奔的。
不過此時此刻,霈譞只覺得自己的處境十分詭異。
很可能,不,一定是,太上皇肯定在哪里看著她!
渺九
很忙,佛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