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開學(xué)了,陳少銘覺得還是要回到現(xiàn)代世界一趟,畢竟自己的本職是一個學(xué)生。在現(xiàn)代世界混,沒有一個文憑是絕對不行的。再說自己苦學(xué)了那么多年,十幾年的寒窗,十幾年的汗水,就剩下最后一年了。行百里者半九十,自己一定要把這最后一年給上完,拿到畢業(yè)證和學(xué)位證。
這也是陳少銘給陳叔一家買餐館股份的原因。他這一回去估計就有一段時間不來這個世界了。陳叔這個家又沒有什么樣的收入來源。他又要教兒子練武,以后恐怕吃飯都能都是個問題。
都說半大小子,吃窮老子。普通人家的孩子就是這樣了,更別提練武還要進補肉食。陳少銘給他們弄了這個股份,至少保證他們以后吃喝不愁了。
陳少銘覺得,就算以后自己不來接濟陳叔一家了,現(xiàn)在做的這些。已經(jīng)很對得起陳叔對自己的教導(dǎo)了。
或許以后再來這個世界,自己就要出去看看了。那個時候自己的武功應(yīng)該能有所成就,自己有了一技傍身,也能夠好好的看看這個世界。
世界那么大,我想去看看。錢包不算小,哪都去得了。
......
陳少銘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,一抬頭,又到了玉樹閣。因為練武和寫書的原因,陳少銘早就不交算術(shù)了,玉樹閣早就找了一個新的算術(shù)老師。
畢竟在這個世界上,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,算術(shù)老師還是不缺的。只要有足夠的錢,自然會有大把的人來應(yīng)聘。雖然來青樓教課,有些不光彩,但賺錢的事兒,不寒磣。
畢竟陳少銘在這教過一段時間的課,后邊院子里的姑娘大部分也都認識他。聽他打聽何艷芳,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拿著一把小團扇,說道:“她呀,現(xiàn)在是我們玉樹閣的花魁。她跟我們可不一樣,人家忙的天天不著地。
她不是去參加這個宴會,就是去那個地方表演,一大堆人跟在后面捧著她。我們可比不了!
她天天都有馬車接送的,這早出晚歸的,還不知道天天到底干了什么呢?”這明顯是一個嫉妒的。
“哎呀,你胡說什么呢?”旁邊的一個姑娘用手指頭戳了戳她的肩膀。陳少銘以為這是一個向著何姑娘說話的人。
“何艷芳才不是那種人呢?!彼俸僖恍Γ骸叭思已劢绺咧?,才看不上那些人呢。那些書生,只會做一些詩詞,一副清高的樣子,其實還不是一群窮鬼。何艷芳能看上他們?而那些有錢人,一個一個腦滿腸肥的,一點情調(diào)都沒有,也就配當(dāng)肉豬被宰了!
你也不看看她天天和誰走的近。人家呀,早就有目標(biāo)了。那些跟在她屁股后面的人,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,長得丑,想的倒是挺美的?!彼桓辈恍嫉臉幼?。
陳少銘心里有一股怒火,說道:“你們私底下怎么說,我是管不著。但你們這些人明面上,在我面前說我救命恩人的壞話,我就第一個不答應(yīng)?!?p> “你又不是我們玉樹閣的,你能那我怎么辦?”她吐出舌頭,氣陳少銘。
“我確實是管不著你們,但是我要是把這些話,告訴你們媽媽,你們說她會不會為了維護何姑娘的聲譽,而做出一些什么措施?
你們與其在這里泛酸水兒,還不如多學(xué)兩首曲子。臨淵羨魚,不如退而結(jié)網(wǎng)。光知道在這逞口舌之利?!标惿巽懓阉齻冋f的滿臉通紅。
“呦呦呦,我還沒怎么說呢,這就開始維護你的何姑娘了?,還打救命恩人的旗號?!彼蒙茸拥纳缺亮舜陵惿巽懙男乜冢骸澳愀艺f你心里,就沒點意思?都是千年的狐貍,你跟我聊什么白狐傳呀。
不過你以為我剛才說的,和何艷芳走得近的人,是你呀?你也比癩蛤蟆好不了多少。
說白了,你不就是個寫書的嗎?一大群人看你的書,就跟來玉樹閣的人,看我們跳舞、彈琴不都是一個意思嗎?咱們誰也不比誰高貴到哪里去。
你以為,姓何的會看上你。人家的目標(biāo)是趙公子!”
陳少銘只趕緊晴天一個霹靂,心里忽然少了什么。
那個拿扇子的女人還在朝陳少銘的傷口上撒鹽,說道:“人家趙公子出身多好啊,他爹可是郡守。就算人家不是嫡子,繼承不了家業(yè)。可只要他們家里指頭縫里漏出來點東西,你就是掏干了口袋也比不上。
醒醒吧!也不拿桿稱,稱稱自己幾斤幾兩。”她伸出兩根食指,比在一起,撇撇嘴:“就你和何艷芳,沒戲!”
陳少銘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玉樹閣的。陳少銘抬頭看見太陽,就感覺這陽光是那么的不舒服,曬得他昏昏沉沉的。他們幾個,雖然是出于忌妒何艷芳說出的話,恐怕也有一部分是真的。
自己到底有沒有喜歡過何艷芳呢?陳什么摸著自己的良心,那里傳來了“撲通!撲通!”的聲音。
是有的!是有過的!從第一天開始,自己到底對于她,是出于恩情多一點還是,出于情感上的多一點,都已經(jīng)分不清了。
他們一起創(chuàng)作《白狐》,一起討論怎么怎么唱這首歌曲,怎么把書宣傳出去,又一起討論服裝該怎么設(shè)計。自己真的是出于只想賺錢的目的嗎?自己真的只是出于恩情想要幫助她嗎?
想起和何艷芳的點點滴滴,又聽見他和趙公子走的很近的傳言。一個是自己暗戀過的女孩,一個是和自己雖然不一定是完全出于真心,但能稱兄道弟的人。
陳什么只感覺,這是一段還沒有開始,就已經(jīng)結(jié)束了的感情。陳少銘也沒有去質(zhì)問何艷芳。他怕問了以后會更尷尬。他也沒有去問趙公子,因為怕更尷尬,或許還有畏懼他的權(quán)勢。
天涯何處無芳草,何必單戀一枝花。現(xiàn)在正是開學(xué)的時候,陳少銘覺得還是回到學(xué)校冷靜一下比較好。
午夜,陳少銘躺在了床上,把自己脫的一絲不掛。
他側(cè)身看著旁邊的水漏。時間馬上就要到子時了。
再見了,陳叔!
再見了,趙公子,趙大哥!
最后再見了何姑娘,祝你幸福!
芝麻香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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