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七倒是想要看一看這東西長什么樣子了。
不過,想起那些死去的百姓,眸瞳暗了暗。
洛夏自顧自的說著,全然沒注意她的神態(tài):“這東西說來也奇怪”
“嗯?”顧七疑惑。
什么地方奇怪。
“小公主不知道吧,蟲昧與我們魔族格格不入,從誕生起就窩在魔界沼澤林,從不出來,天生懶惰不好戰(zhàn),說白了就是一只懶蟲”
“像這種事情不可能是它自己干的”
“蟲昧的分身雖然喜歡血肉,但是人類的血肉對它來說就跟爛菜葉子一樣,難以下咽”
顧七一聽,恍然大悟,“你的意思是說有人控制了蟲昧的分身?”
洛夏嚴肅點頭:“我和尊上都有此猜測”
不過,這世界上能夠控制蟲昧的不超過三個人。
洛夏沒把這話說出口,僅僅只是猜測罷了。
顧七贊同他的觀點,這玩意這么恐怖,要是魔族真的想用它來占領人界,幾百年前早這么干了。
不過,問題也來了,為什么魔族有這大殺器,之前不用呢?
洛夏一聽,笑道:“蟲昧不受魔族控制,身體結(jié)構(gòu)與人族魔族大不相同,而且最主要的一點便是它殺不死,自身也產(chǎn)生不了痛覺”
“要不是它天性懶惰,安分守己,恐怕魔族也經(jīng)不起它耗”
“這么厲害?”
顧七訝然,這東西有些超乎她想象了。
不過話又說回來。
莫不是背后之人想要挑起人魔兩族的戰(zhàn)爭?
根據(jù)小說一般定律,這背后之人不會想一統(tǒng)三界?
“尊上,我們這就走了?”
洛夏站起身,看向戚寒洲。
男人走在顧七面前,“嗯”
顧七對著身后的百姓們揮手道別,百姓們對他們感激不盡,紛紛行跪拜之禮。
顧七也拿他們沒辦法,再一回頭,戚寒洲已經(jīng)走出了老遠,連忙撲騰著小短腿追上去,小手習慣性的牽上男人的手。
手剛一放上,戚寒洲便握住了。
日落西山,將兩個人的影子拉的老長。
如顧七所想,蟲昧來自于魔族已經(jīng)人盡皆知,雖然瘟疫突然就這么消失了,但是其中死了不少人,人族修士對魔族更加深惡痛絕。
然后不知從哪里傳來的消息,瘟疫之所以突然消失,是因為有強大的修士將蟲昧殺了。
還是眾百姓親眼所見。
而此刻這名強大的修士正在王莽帝國首都浮云城茶樓聽書喝酒。
顧七捏著桂花糕。
“這瘟疫源頭乃是魔族魔獸——蟲昧,只見其身高三尺,面目猙獰……”
“只一劍,天地都為之震動,直接將蟲昧給劈沒了”
說書人講到激情之時,還拍了拍桌子。
顧七聽得津津有味。
為了給人族一個交代,他們之前確實這么做了。
她親眼見證了死了的蟲昧到底是怎樣復活的。
不過,想到蟲昧的樣子,口中的桂花糕瞬間不香了。
“誒,聽說了沒,昨日煉丹會上,群眾爭霸,還有人引來了丹雷!”
“丹雷!!莫不是地品丹藥?”
“不得了,這可是地品丹藥!”
“是誰是誰?”
“青云城歐陽靖之子,歐陽修!”
浮云城這幾日正在舉報煉丹大會,邀請五湖四海具有聲望的人參賽,若是沒有被邀請的人,也可以自主報名。
沒想到歐陽修也來了。
那她們宗門也該受到了邀請才對。
大半年了,她有些想念師兄師姐他們。
慕天宇和扶云已經(jīng)進入蓬萊仙島,按照書中發(fā)展,得三年后才能回來。
再此期間,顧七打算回宗門去修煉。
男人像是看出了她所想:“想去?”
顧七點點頭:“我想見見爺爺他們”
“好”戚寒洲起身,“洛夏,你先回去”
洛夏:“是”
所謂浮云城,城如其名。
城中央有一座懸浮在半空的小島,每年重大的比賽都在島上進行。
因此天空中隨處可見御物飛行的修煉者。
比起其他城來說,這座城算是修煉者常聚之地,普通人倒是少見。
顧七一邊好奇的看著這些修煉者,一邊感嘆。
這才像個修仙的世界嘛。
小白鼠站在她的肩上,捧著一顆堅果慢慢的啃著,硬生生將自己活成了一只倉鼠。
顧七等它吃完一顆又遞給它,“你是不是物種變異了?”
要不然怎么這么能吃?
小白甩了甩尾巴,瞅了瞅自己胖成球球的身子。
“圓滾滾的,多可愛??!是主人不懂欣賞”
顧七默了默,感受到肩膀上的重量,想一巴掌拍它下去。
“娘親,我也要那個”
“哪個?”
“就她肩上的圓滾滾”
顧七聽著這對話,向右邊一對母子看去。
只見小男孩指著自己肩上的小白,一邊向母親撒嬌。
那女人似乎跟寵孩子,跟孩子說了幾句,就朝他們走來,“小姑娘,你這靈獸能不能賣給我?”
顧七搖了搖頭:“我這是不賣的哦~”
“不嘛不嘛,我就要!你快把它給我!”
小男孩吵鬧著要,一副你不給我我就要撒潑的模樣。
女人無奈的嘆了口氣:“好好,娘親給你買”
“小姑娘,你看這樣如何?我用這玉佩跟你換?再加一百兩”
顧七皺了皺眉,“我不賣”
小男孩吵得更兇了,引得周圍的人駐足停留。
“我不管我不管,我就要它”
瞧瞧這熊孩子,顧七好想給他一坨子,讓他體驗一下社會的險惡。
“小姑娘,你說你要多少錢?”
婦人似乎有點不耐煩了,就要從懷里掏出銀票。
顧七也不耐煩了,她是聽不懂人話嗎?
“我說了不賣,我的話難道聽不懂?”
婦人也被惹煩了:“不就是只低級靈獸,你這孩子怎么就這么不懂事?”
哈???
這就不懂事了?
你是不是對懂事有什么誤解?
沒搞錯吧?!?
這人哪里來的臉!
小姑娘氣鼓鼓的正準備破口大罵,一雙手抱著她將她從右手抱到了左手。
男人被遮擋的臉露了出來,婦人瞬間說不出話了,臉頰瞬間紅了半邊,羞羞答答的對上戚寒洲的眼睛,整個人愣住了,準確來說是驚恐。
仿佛被惡魔纏身,置身于寒冷中,瑟瑟發(fā)抖,巨大的黑影籠罩在天空,只露出一雙血色瞳眸。
“我家小孩,容不得別人說教”
話音剛落,婦人像溺水中掙扎的人,連忙帶著孩子道歉,匆匆離去,仿佛后面有人追殺一般。
周圍的人也深受同感,時間仿佛停了一瞬間,這些人像是忘記了什么,一個個離開了。
戚寒洲正想對小孩說些什么,剛轉(zhuǎn)頭,就見小孩眼冒金星,十分崇拜的模樣:“哥哥你真帥??!”
“咳!”戚寒洲下意識的咳了一聲,轉(zhuǎn)移話題:“不是要去找你爺爺?”
“哦對,快快快,等會爺爺他們就走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