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滋滋的養(yǎng)病小生活 (一)
沈言綰昏迷的這段時間,雖然只有短短三天,但是胖子每天幾乎都是圓圓的眼睛眼窩深陷,給沈言綰擦手什么的,擦臉什么的,弄不弄就哭鼻子,搞得下人無所事事,顧慕則是翻閱了整整北平所有的名醫(yī)大學(xué),也不再查什么無聊的案子,老太太那邊也一再催促。
但是奇怪的是張修厲消失不見了,北平的百姓舒了口氣,北平各個角落都能看到一群士兵,挨家挨戶的搜查張修厲的下場,如此這般也給顧慕省了一些力氣。
顧慕總在下午的時候,和胖子一樣守在沈言綰身邊,一頓埋怨沈言綰,然后胖子肯定會生氣,然后吵一頓,之后卻又突然間悄無聲息的溜了出去。
深夜之際,那個少年就靠在沈言綰的床頭,一言不發(fā),沒有往日的陰戾可怕,少年的頭發(fā)被微風(fēng)輕輕圈起,就神情略微呆滯的說:“你真的是沒心沒肺,我告訴你就你這樣對待我,我也會想辦法奪取你的命的,你如若再不起來,我就現(xiàn)在殺了你,勝之不武我也覺得沒什么。”什么的諸如此類的話,然后不說話了,幫沈言綰理理頭發(fā),覺得沈言綰安靜的時候真的特別可愛沒有心機。
但是不一會兒,顧慕就會趁著夜色過來,少年縱身一躍,銀色的月光散落到少年的頭發(fā)上好似一頭烏黑的短發(fā)一瞬間被染成銀色,自窗下輕穩(wěn)的落到地面。姿勢瀟灑利落,沒有片刻猶豫。
顧慕就會深情的凝視著沈言綰,給她這個八卦講八卦,但是床上的沈言綰沒有絲毫的神情,氣若游絲的模樣,沒有了往日的生氣。
直到三天后的一個早晨,胖子拾掇拾掇就要去看沈言綰,笨拙的推開門,床上干干凈凈的,什么也沒有了,沈言綰消失了?只剩下空蕩蕩的床褥疊放在床上
給胖子嚇得大氣都不敢出,緩緩的緩過神兒來,就連滾帶爬的跑到顧慕房間里,顧慕熬夜嚴(yán)重,還是昏沉沉的,聽見這話簡直如雷貫耳,滿世界的找沈言綰。
挨個房間的找,有些客人被顧慕這個模樣倒是嚇到了,顧慕頂著黑眼圈焦慮的緊,沒有往常的談笑風(fēng)生,一路緊著眉,腳步如風(fēng)。
胖子都帶著哭腔了說:“小慕子,你這破地方治安怎么這么差???那個那個王八蛋把老大拐跑了,老大身上還有傷呢……”
顧慕顯得比胖子鎮(zhèn)定的多,緩緩嘆了口氣,汗水浸透了衣衫,道:“不會的,不會的,前后左右?guī)装賯€打手環(huán)繞四周,根本不可能被拐跑,難到是酒店的人,沈言綰你放心,如果是這樣,他插翅有難飛。”
整整三層已經(jīng)被搜查的仔仔細(xì)細(xì),頂著客人的埋怨和氣氛,有幾個男男女女在搞床事,都被他們給撩起來簾子,赤裸裸的一群怒罵聲,只有一個地方了,那個地方就是……
顧慕眼光閃爍:“只有一個地方了,那個地方就是——后廚?!?p> 于是兩個人腦袋挨著腦袋,趕到了后廚,后廚這個地方是分兩個地方的,一個是西方廚師,一個是北平廚師,兩個人分頭行動,突然胖子大叫一聲,顧慕連忙趕過來,只見廚房的木桌上,沈言綰翹著二郎腿,叼著一個雞腿,朝著顧慕尷尬的笑了笑。
顧慕氣的差點昏過去,沈言綰識圖用手擋住自己的臉。
胖子倒是問了一句:“老大,你這醒了,先找雞腿,是不是都沒想過我們?”
沈言綰油乎乎的爪子在旁邊的草紙蹭了蹭,草紙上還寫著字,但是沈言綰是瞧不出來的。
白擔(dān)心一場。
沈言綰于是被差不多綁在凳子上接受審問。
披著少年臉的張修厲也來了,于是三個人把沈言綰團(tuán)團(tuán)圍住,沈言綰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