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獄老魔上門當天。
“兒啊,你別緊張,就憑你手上這顆大伊萬,對付個血獄老魔,綽綽有余!”
少宗山上,吳大成鼓勵道:“炸完之后,你將大伊萬的原材料說出來,表明自己用‘毀一枚仙器胚胎’的方式,來道歉加再認輸?!?p> “記得,這會兒一定要撇清你和熱搜的關(guān)系,說你也是受害人,被動成為了損老魔道行的幫兇。如此,按照那老魔的性格,應該不會和你出手了?!?p> 孔淵聽著有點不對勁,問道:“爸,那老魔什么性格?你咋這么肯定,他不會再計較了?”
“恩怨分明啊?!?p> “啥?”
孔淵不懂了,道:“真要恩怨分明,咱們直接栽贓別人,說熱搜是某某某弄出來的,跟咱們沒關(guān)系不就行了?”
“不成。”
吳大成搖搖頭,語重心長道:“此事頗為復雜,你且聽為父給你好好解釋。”
“這老魔是有魄力,也恩怨分明,但身為下層天血獄組織的首領(lǐng),花了七天時間來中層天算賬,咱們幾句話就打發(fā)走了,這面子上過不去?!?p> “因此,咱們除了道理上站得住,同時也要把面子給足了,這樣才能把事情圓滿解決。”
孔淵點點頭,總結(jié)道:“給個臺階下唄?”
“對,這人和人之間,有時候面子比真相更重要?!?p> 孔淵追問道:“那這么做,就能讓別人相信,我不是純陽道體了?”
“那可不?!?p> 吳大成嘿嘿一笑,道:“在大千世界,中層天就是正道,下層的老魔就是邪道。不管出于什么理由,一個正道的純陽道體,向一名邪道的老魔認輸,還自毀一枚仙器道歉,這事兒都足以把你抹黑?!?p> “可萬一有人死腦筋,堅持認為我是純陽道體怎么辦?”
“那也沒用?!?p> 吳大成篤定道:“敗了的人,就不可能是純陽道體,這是鐵律。而為父將你送去地球,用以封印資質(zhì),這手段前無古人,也只有幾個人知道。因此,只要你將這出戲演完,以后你就是自由人了!”
“我明白了?!?p> 孔淵點點頭,看著手中那顆大伊萬,喃喃道:“真的是,有人的地方就有各江湖,好麻煩啊?!?p> “兒啊,你看看書,睡個午覺,我收到消息,那老魔堵車了,下午才能到?!?p> “好?!?p> 吳大成離開,將房門關(guān)上,走了大約數(shù)十米,對著周邊道:“婉兒,為父可想死你了,出來讓為父看看!”
話音落下,穆婉兒的身影出現(xiàn)。
嗯?
吳大成微微一愣,看了穆婉兒一眼,旋即眼皮猛跳。
我是加班加過頭,腦子犯抽了?
為啥我覺著,丫頭的修為,我竟然有點看不透了?斂息工夫進步了?
穆婉兒沉默的看著吳大成,過了片刻,回道:
“看完了?看完我走了?!?p> “等等?!?p> 吳大成心底困惑,試探著問道:“婉兒啊,你最近…有啥大收獲?”
大收獲?
你還問我,有沒有大收獲?
有沒有你不清楚嗎?
還非要讓我謝謝你?
做夢!
別以為你聘禮給的多,就能踐踏我的尊嚴!
“是有那么一點收獲?!?p> 幾經(jīng)思索后,穆婉兒給了這么一個回答。
“具體怎么個過程,給為父說說唄?!?p> 吳大成真心實意道:“我很好奇!”
好奇?!
對自己兒子和兒媳接吻的事情?
死變態(tài)!
穆婉兒微微咬牙,想起這些天晚上的遭遇,心底是又氣惱,但又有‘吃人嘴短’的不爭氣。
“沒什么可好奇的,正常過程!”
“正常過程是個怎么過程?”
“你!”
穆婉兒咬牙。
難不成,你想讓講實話,說一開始有點緊張,后來次數(shù)多了,也就習慣了,甚至有點享受了?
就算我好意思說,你個老不死的也好意思聽?!
“你不需要知道。”
穆婉兒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的這幾個字。
“別?。 ?p> 吳大成著急了,道:“婉兒,你是不是氣為父前幾天吊你胃口,所以現(xiàn)在故意吊我胃口報復我呢?別啊,因為你早晚會發(fā)現(xiàn)那顆大伊萬,所以我才沒說!乖,快告訴為父,這個正常過程是個怎么過程???為父真的很好奇!”
“你真不知道?”
穆婉兒奇怪了,
吳大成這茫然的樣子,似乎不像裝的。
“呃?!?p> 聽到穆婉兒的話,吳大成心底咯噔了一下。
怎么說,
穆婉兒的斂息工夫是他教的,現(xiàn)在青出于藍而勝于藍,是好事兒。
但你要讓吳大成承認,自己瞧不出穆婉兒的水平了,這個臉,他拉不下來。
畢竟,做父親的,必須有做父親的尊嚴。
要不然,萬一這丫頭以后看上個一窮二白的渣男,自己還怎么攔得???
“為父畢竟是過來人,自然是知道的,不過是想聽聽你這過程細節(jié),好幫你精進一番,甚至更上一層樓!”
????
穆婉兒驚呆了,
她從未見過如此,厚顏無恥之人!
唰—!
穆婉兒忍不了了,瞬間消失。
我靠…
瞧見穆婉兒這挪移手段,吳大成心頭一突。
這丫頭什么情況,
啥時候變得這么猛了?!
吳大成咽了口唾沫,他現(xiàn)在有兩個選擇,
要么,放下做父親的尊嚴,問穆婉兒細節(jié)。要么,拿起父親的尊嚴,云淡風輕的離開,不為所動。
他選擇了后者。
但,
剛離開少宗山?jīng)]多遠,他便傾盡全力,飛到‘風水山’,找到自己的師弟,李觀福。
風水山擅長禍福占卜,雖不在吳宗九大山內(nèi),但卻也是很重要的一座山頭。
“師弟!快!給為兄算一卦!”
吳大成進入風水殿內(nèi),瞬間沖到自己一人下棋的李觀福身前。
李觀福是個道士打扮,山羊臉,蓄著兩撇胡子,穿著道袍,活脫脫一個算命先生造型。
見吳大成火急火燎的,李觀??嘈Φ溃骸皫熜郑液湍阏f過的,師侄的純陽道體,我算不了?!?p> “不是算我兒,是算婉兒那個丫頭?!?p> “婉兒?”
李觀福奇怪道:“那丫頭聽話的很,出什么事了,讓你這么心急?”
“師弟,師兄我心底苦啊!”
吳大成賣慘道:“我辛辛苦苦養(yǎng)的女兒,現(xiàn)在她修為有進步,都不愿意和我分享細節(jié)!故意賣官司,把我的好奇心吊滿,差點沒心癢死我??!”
“原來如此?!?p> 李觀福搖搖頭道:“這丫頭有時候脾氣上來,確實不好對付。不過,這事兒我能算,師兄,你且稍等。”
說罷,李觀福拿出十八枚銅錢,三個一組,扔到桌子上,并畫出一道卦象。
但就在卦剛畫好,
他打算進一步解卦時。
“噗!”
“師弟,你咋吐血了?!”
吳大成趕緊扶住李觀福,沒讓他倒在地上。
“師兄…”
李觀福臉色慘白,但一雙眸子里盡是驚恐,道:“你剛才…沒追問婉兒那丫頭的修為吧?”
“沒?!?p> “沒問就好,沒問就好!”
李觀福松了口氣,緩了一會兒,然后嚴肅道:“師兄,你千萬別問婉兒修為的事情,一個字都別問。”
“為啥?”
吳大成不解了,一個修為精進而已,為啥不能問。
“問了,你怕是宗主之位不保,還會被人群毆?!?p> “???”
吳大成懵逼了。
“怎么的,這丫頭要篡位?可她清楚啊,就算她想當宗主,直接找我傳位不就行了?還群毆?難不成,他在外面吊了個小白臉?”
“師兄,別問,問就是天機不可泄露!你要相信我,我是為你好!”
吳大成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