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之后,那人就常與姚兒連系,姚兒與他相戀之后,將身上的錢財盡數(shù)送給那書生。
書生離開后,去考科舉,臨走時還告訴她,他會回來找她,為她贖身,娶她為妻。
他離開后,姚兒還因此而拒絕接客,卻不曾想,半年后。
那人卻在高中狀元之后,便沒再回來見她一面。
日復(fù)一日,他回來卻只是為了和她撇清關(guān)系,曾經(jīng)的山盟海誓都已不作數(shù)。
欠下的債,始終沒有還。
情債沒還,欠債也沒有。
最后只得到了一句:“你不過是一個青樓女子,還不知道陪過多少男人,怎么配得上我狀元郎。”
書生將她的心傷的徹徹底底。
——
“這種人,就應(yīng)該千刀萬剮!”
說著,更是為姚兒而打抱不平,恨不得將那人扔到山上去喂那些豺狼虎豹。
姚兒只是露出淡淡一笑,卻帶著半點諷刺之意。
“你可能不知,當(dāng)時正好是少東家來北余樓的時候,公子一來,見到我這般被欺辱,不顧權(quán)貴的將他給赤身裸體的在城墻那里掛了兩天兩夜,還寫下他的罪狀。”
聽到這里,她的心情好了不少。
姚兒又言:“被放下了后,身體虛弱,這名聲也臭了,本來與大戶人家的千金定下婚約,那姑娘的家人知道此事后,竟然直接退婚,他后來不知所蹤,消失在云嵐城,許是死在什么地方了吧。”
“公子這件事情做的挺好的?!?p> “不過,他堂堂一個狀元郎,朝廷竟然對他不管不顧?也是奇怪的很?!?p> 柳落柒聽完姚兒的這番話,倒是覺得南玄魄是個明辨是非的人,做法雖有些過于狠毒,但那人的做法更是過分。
姚兒將她摟進懷里,聲音及其溫柔,卻又很小聲,只是說個她聽的話。
“小柒,你真的。真的。很好。謝謝你將我放在心上,那日你為了我與公子對峙,我都知道。”
姚兒的眼中,她是上天派來拯救自己的人,雖然這一切的相遇就像是一場夢一樣,可眼前的人是真實的,她會嘗試著去了解自己,股利自己。
冥冥中,似是另外一種難舍難分的情感。
柳落柒只是笑了笑,也沒再說些什么。
那日回來,確實是有一部分是應(yīng)為姚兒,那是因為,姚兒就像自己的姐姐一樣,待自己很好。
試問又有多少人會對一個認(rèn)識不久的人,如此上心。
翌日。
今日是八月十四,而明日就是中秋節(jié)。
時辰已是傍晚,也不知怎的,今日她一直在亭中練習(xí)《月宮賦》。
此時,姚兒拿著琵琶走到她面前。
“小柒,今日練習(xí)一下合奏,盡量在今天和明天練習(xí)好?!?p> 柳落柒點點頭:“我怎么能毀了姚兒姐姐在那些男人眼中仙女的樣子呢!放心,絕不拖累你?!?p> 0
見她這般自信,姚兒也只是回應(yīng)微笑。
畢竟,柳落柒自信也就罷了,她若是與柳落柒一樣,那還得了。
而后,姚兒尋著一旁的椅子坐下來。
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,而后,彈奏起來。
......
作曲如行云流水,倒是吸引了不少姑娘前來觀看。
......
一曲完,姚兒還算滿意,本以為會達(dá)不到那個效果沒想到。
與她合奏情感方面完全到位,雖說在技巧方面還有欠缺,但所要表達(dá)的情感全都有,也算是比較成功的了。
“小柒這次可沒有出錯哦!只得鼓勵,只是節(jié)奏方面還有些欠缺,記得彈奏時要注意聽我這里的?!?p> “嗯嗯,姐姐說的是?!?p> 此時,南玄魄走了過來,圍觀的姑娘們紛紛行禮。
“公子?!?p> 南玄魄走到二人前面,合上扇子,說道:“不錯,看來本公子教的不錯?!?p> 而后看向一旁跟著的牧舟。
而后,牧舟拿著一袋銀子放在桌面上。
柳落柒有些奇怪,又不讓她出門,給錢有用嗎?
她抬眼看了看牧舟,他的左臉上竟然不知什么時候,被劃了一道口子。
牧舟雖有意將額前留出一縷頭發(fā)進行遮擋,但太過明顯,只要一湊近,就能看到那道傷痕。
“痛嗎?”
這番話驚到了在場的人,紛紛看向南玄魄,姚兒扯了扯她的衣角,生怕她又說錯什么話。
牧舟低下頭退到一旁,眉頭緊皺著,手心不知何時冒出汗水,吞咽了一下,喉結(jié)跟著上下浮動,可此刻只覺得心臟調(diào)動得厲害。
許是因為柳落柒的問候,又或者時對公子的畏懼。
南玄魄瞬間黑下臉,轉(zhuǎn)眼看了一眼牧舟,眼中竟是殺氣,若不是牧舟是跟隨他多年,此刻怕是已經(jīng)在死在他面前了。
南玄魄一步步緩慢的向她走近,周身散發(fā)著戾氣,常人不敢接近他半分。
此刻,柳落柒才意識到,這句簡單的問候似乎是惹他生氣了。
想到之前在浴室里的事情,如今還是會有些懼怕,他若是還對她動手動腳,該如何是好......
“公子,有話好說,我...我只是出于一個醫(yī)者的角度去詢問病人而已?!?p> 看來以后在他面前還是應(yīng)該小心些說話,萬一那天他把自己扔到深山老林去喂狼怎么辦!
南玄魄又道:“病人?!”
就一個傷口就稱他為病人,前些天她兩日未歸,與牧舟獨處,只是簡單的給了牧舟一個懲罰,如今又這么關(guān)心牧舟,是什么道理。
他南玄魄受傷時,柳落柒為他包扎時那些關(guān)心的話語,難道都只是因為她是自己的仆人,她把自己當(dāng)作一個大夫,那憑什么對初他自己以外的人如此關(guān)心!
“我......”
這該讓她如何解釋,怎么這南玄魄就是抓不住重點了呢?竟找些不是重點的話當(dāng)重點,就沒見誰會像他這樣的性格。
南玄魄伸手撫摸她的臉龐,手中的溫度在她的臉和脖子間來回浮動,勾人心弦。
“落兒??!落兒,你自己就是不聽話啊!為什么你總要讓我失望??!”
柳落柒也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,但他一說這句話就肯定沒有什么好事。
良久,二人不說一句話,在場的人也是一片寂靜,沒有人敢離開,畢竟這少東家的脾氣與秉性她們是有所了解的。
姚兒在一旁也只能干著急,她太清楚南玄魄是什么樣的性格,但對于柳落柒,一再放縱,這次,她是否也會安然無恙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