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踉踉蹌蹌的跑出書房,南玄魄見狀,也不阻攔,只當她羞澀的跑出去罷了。
她站在書房前,靠著墻伸手捂住自己發(fā)燙的臉。
“柳落柒啊!柳落柒!有點兒出息行不行,看見人家好看你就忍不住呢!”
“你現(xiàn)在可沒有時間去想這些??!家仇你忘了!”
良久,她端著一盤糕點,又一次走進書房。
將糕點放在桌子上,微微整理了自己的衣著。
“公子,我有事想找你。”
“說吧!”
他今日心情甚好,只要她的要求不過分,他都會答應。
“我找到我叔叔了。我與他約定了明日去找他,望公子能同意我去?!?p> 聽到她這番話,他停下手中的筆,原本面上帶著的絲絲喜悅,一瞬間煙消云散。
良久,回了一句:“我與你一同去,你回去吧,別過來了?!?p> 話音冷淡,似乎是有心事。
柳落柒見此,他既然已經(jīng)同意了,那她也沒什么好說的,只是簡單的行了個禮便走出書房。
今日是八月初七,她已經(jīng)離家一個月了,這一個月,發(fā)生了許多事。
家破人亡,親友離去,好友失蹤,被人所騙,好在,在羽山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,遇到南玄魄才逃出生天。
在這里,又遇見青澀少年李晚塵,牧舟許是因為南玄魄,才會保護她,總的來說,南玄魄很好,但自己總覺得,她就像南玄魄手中的提線木偶一樣,任他擺布,如今,她要做的就只有,逃出他的手掌心,找到殺害她家人的兇手。
京都。
沈府。
慕遠之自從醒來,就一直呆在沈府,沈?qū)幇沧詮乃麃淼缴蚋?,就一直在他面前展現(xiàn)出自己是一個好人的模樣。
也不去什么妓館了,只要一下朝,便會第一時間回到府里,整日交慕遠之習武射箭,自從他醒來之后,喪失了很多記憶,就連武功也忘記了不少。
此刻已是巳時,今日不用上早朝,但沈?qū)幇策€是早早的醒來,直到巳時才回到府上。
一回來就前往慕遠之的房間,身后跟著幾個下人,個個手里拿著幾個盒子包著,跟在沈?qū)幇采砗蟆?p> 此刻的慕遠之,正在院子里練習著劍術,這幾日,若不是得到沈?qū)幇驳恼疹?,他哪能恢復得如此之快?p> 雖說此刻還是看不清沈?qū)幇驳哪?,但已?jīng)清晰的記得他的聲音。
“遠之,我?guī)Я撕枚Y來給你”
今日的沈公子心情甚好,走到何處都是笑臉盈盈。
“寧安,你來了!看看我今日劍術可有長進?”
“甚好?!?p> 說著,他將慕遠之手里的劍拿下來,丟到一旁的草叢里,示意著仆人,將它撿起。
而后,拉著慕遠之的手向里屋走去,身后的仆人也跟了上來。
一進入慕遠之的房間里,下人便將那些禮盒整齊劃一的擺放在桌面上,而后都一一退出房間,只留下他們兩個人在房間里。
“這是什么?”
他雖看不清,但還是隱隱約約的看得那些禮盒的顏色。
“這些是我給你準備的禮物,想來你會喜歡。”
而后,沈?qū)幇卜鲋竭h之坐下來,拿起其中一個禮盒打來,握著他的手靠近他的盒子,觸摸里邊的東西。
觸感柔軟:“這是給我準備的衣服嗎?”
沈?qū)幇颤c了點頭:“上次讓人來給你量尺寸,你死活不愿讓旁人靠近,都是我來量尺寸你才讓的,你忘了?”
“那次??!這記性是越來越不好了。多謝寧安?!?p> “跟我說什么謝謝。你若想謝我,心里有我就好。”
沈?qū)幇惨膊恢獮楹?,自己竟然能說出這番話,他雖是好男色,但更偏愛女色,如今眼中出現(xiàn)一個棋子慕遠之,竟然讓他不自覺的說出這樣的一番話。
著實是有些想不通。
可慕遠之只是莞爾一笑,也不做出其他什么不好的表現(xiàn)。
許是有那么一點點的認同他的那番話。
“你先出去,我換一下,你看看好不好看!”
說著,就站起身,想要把沈?qū)幇步o攆出去。
沈?qū)幇膊恢挥X中,就跟著慕遠之到了房門口。
“遠之,怕什么!該看的我早就看過了。”
這話,只不過是沈?qū)幇舱f出來挑逗慕遠之罷了。
而慕遠之的臉頰上,不禁泛出微樣的紅,似是有些害羞。
而后,將房門緊緊關上,梳理著自己的心緒,不斷的告訴自己:無礙無礙,兩人從小一起長大,很正常,更何況,沈公子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呢。
半晌,沈?qū)幇苍陂T口等的有些不耐煩,直接推門而入。
“此刻的慕遠之正要系上扣子,沈?qū)幇簿瓦@樣闖了進來,略微有些尷尬。
沈?qū)幇惨姶?,微微低頭,有些不敢正視慕遠之,嘴角又不自覺的上揚。
而后,走向慕遠之,伸出手,幫他扣上領子的扣子。
“寧安,你應該比我年長吧?!?p> “沒錯,比你年長三歲,按道理你應該喚我一聲哥哥才是。”
“哥哥......”
沈?qū)幇搀E然停下手中的動作,半晌。
沈?qū)幇餐炱鹚氖郑徊讲降南蛩拷?,他的個子比慕遠之還要高一些。
慕遠之見此,莫不是自己說錯了什么話了?他這個樣子,慕遠之就知道,自己又說錯話了。
每一次自己說錯些什么話,讓他不高興,他便會咬住他的耳朵,卻沒再做些什么奇怪的動作。
慕遠之恐怕是要以為沈?qū)幇埠媚猩?,畢竟這樣的行為,很容易讓人起疑。
但沈?qū)幇矃s不曾對外人解釋,只與慕遠之說過。
“這是我們只見的約定?!?p> 這句話,慕遠之始終沒明白是何意義,只當是從前的一些話語罷了。
沈?qū)幇搽m是已經(jīng)到了娶妻的年紀,但終日混跡青樓妓館,也從未見他對那位女子動心。
“遠之”
慕遠之已經(jīng)退到床沿,眼見無路可退,只得再在床前。
“哥......哥哥......”
未等慕遠之說完,沈?qū)幇脖爿p輕推了他一把,身后一時懸空,恍然間便已經(jīng)躺在床上。
沈?qū)幇哺┥砜拷亩?,輕輕咬著。
良久。
他似是很享受這個過程,慕遠之也不敢做些什么,就只能任由他這般咬著。
他伸手靠近慕遠之頸間一動的物體,輕輕接觸它,感受著它在移動時帶來舒心快感。
慕遠之手里緊緊拽著床單,手里發(fā)著熱汗,額頭上不知何時冒出汗水,心臟不斷的跳動著,速度比平時快上許多,卻還是能感受得到那人的心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