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面很沉默,沒有發(fā)出一點聲音。
“喂,不說話的話我掛了?!?p> 還是沒有聲音。
她將手指放到掛斷鍵的上空猶豫了一下,最終還是掛斷了。
此時,另一邊。
梁北年一切準備就緒之后,即將要登臺參加決賽。
手機就在這時響了起來,是個陌生號碼,但他還是動了動手指按下了接聽鍵。
“喂?!笔莻€女孩的聲音。
“你好,有事?”
“梁北年,你怎么一聲不吭就走了?”聽到電話里面熟悉的語氣,梁北年的眸子里閃著星光。
他還以為就這么走了,不再出現(xiàn)在她的生活里,她就會把他給忘了。
他語氣有些高興的說:“沒來得及說?!?p> 這邊還沒有說完,旁邊的人就開始催促他上臺。
梁北年只好說了一聲掛了之后,就上了舞臺。
棠年年將手機收進口袋里,去做了面條,吃完以后獨自一人又去了窗邊學習。
在她的生活里,好像除了一直關(guān)注何暮承以為,就只剩下了學習。
其他人都有自己想要的東西,她好像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到底想要什么,這樣的她是不是太無趣?
打開電腦,上網(wǎng)瀏覽了華城大學。
看過以后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。
這段日子過得異常的快,也許是心無旁騖之下,更是專心的投入其中。
那天,廣播里面放著最近一次化學競賽獲獎名單和青年杯的成功舉行。
“下面播放一則通知,請高二理科班一班何暮承,李振華兩位同學速來雅思教學樓三樓辦公室?!?p> 棠年年駐足看向離她最近的一個廣播,若有所思。
扔了手中青年杯的海報直奔向教室,跑到教室的時候已經(jīng)不見何暮承的蹤影,她只能坐回自己的座位焦急的等他回來。
也幸虧,他那次說話不算話,還是被要求去參加了競賽,只是如果保送結(jié)果真的出來以后,恐怕她們以后再見面的機會就要少了一些吧。
棠年年離開座位去到走廊上等著,她趴在圍墻上,看著蔚藍色的天空,怪不得他總是抬眼看天上,真的很美。
只見他在下面操場上走過來,就要上樓梯了,棠年年走去樓梯口看了一眼又折過來趴著,心里數(shù)著步子?;剡^頭時,他差點就和她擦肩而過。
棠年年叫住他。
何暮承回頭看著她,沒說話,只是等著她說話。
他的樣子看起來異常的平靜,棠年年從他的面上根本看不出到底有沒有拿到保送資格,到底還是開口說:“你拿到保送資格了嗎?”
何暮承點了點頭:“嗯?!?p> 棠年年心下一顫,又問:“哪個學校?”
“華城?!?p> 還好,是華城大學。也是,除了華城他何暮承也不會去。
棠年年一笑:“恭喜。”
“聽說你也要考華城?”何暮承忽然問她。
棠年年“???”一聲,紅著臉說:“是啊,明年高考完大學見。”
“先考上再說?!焙文撼腥酉逻@句話,轉(zhuǎn)身進來教室。
這話的意思是,只要她考上再見都不是問題嗎?棠年年心下一喜,對于學習,她必須比以前花下更多功夫。
這時候,口袋里面的手機忽然傳出震動,是顧此打來的電話。
還沒等她開口,顧此高興的聲音從那邊傳過來說:“棠年年!聯(lián)考過了!”
“嗯!恭喜你!”
“謝謝!等姐們回來好好犒勞你的心理治療費,對了,何暮承他還好嗎?”說到這,顧此的聲音明顯低沉了許多。
棠年年皺眉說:“他很好,最近還獲得了華城大學的保送資格?!?p> 那邊一下子來了精神:“真的?”
“真的?!?p> 顧此在電話里嘆了口氣,語氣沉沉道:“棠年年,這半個月來我一直不敢打電話給你,其實也是不想再聽到他的消息。我和他已經(jīng)結(jié)束了。”
“結(jié)束了?”棠年年幾乎是驚呼出聲,隨即又想到自己有些失態(tài),問她:“什么時候的事?”
“半個月之前。他根本就不喜歡我,之前一直都是我一廂情愿的以死相逼要他和我在一起。”顧此在那邊吸了吸鼻子。
對于那段往事,她始終不愿意提起,抽了抽鼻子又道:“年年,我知道,你一直都很喜歡他?!?p> 最后一句話,讓棠年年有些傻眼。
顧此是什么時候知道她喜歡何暮承,之前她也明確表達出那些意思之后,她根本不敢提及對何暮承的一點點喜愛。
一絲絲都不行。
見電話里面沒有了棠年年的聲音,顧此抬手擦了眼角的淚水說:“祝你們幸福,我們也再也不要見了吧,你忘了我,如果再見,別怪我沒給過你們機會?!?p> “顧此,說什么傻話。”棠年年聲音跟著哽咽了起來,剛剛不還說的好好的,怎么這會就不一樣了呢。
“棠年年,收起你所謂的同情心,我顧此從來都不需要,還有,你和她不同我能感受得到,所以我顧此才愿意放手。”顧此在那邊有些激動的說,聲音都變得有些嘶啞。
棠年年不明白顧此口中的她是誰,也不敢問。
還未等她再說話,她便已將電話掛斷,再撥過去,已打不通。
電話被拉入了黑名單。
棠年年靠在墻上,她小心翼翼經(jīng)營的友情還是這樣支離破碎。
上課鈴聲響起,她擦了擦眼角冒出的淚水,進了教室,再看何暮承,好像一切都已經(jīng)變得那般不一樣。
青年杯大賽接近尾聲,梁北年披著一身榮耀回了學校參加會考,會考過后,他將簽入星耀娛樂公司。
日子一天比一天更加緊迫,轉(zhuǎn)眼便到了會考那一天。
一輛輛大型客車駛?cè)雽W校,學生們背上書包,上了客車。會考僅僅只是一個開始,高考才是整個高中生涯的終點站。
身邊沒有了顧此,沒有了梁北年,棠年年一個人坐在車上,略顯孤獨,身邊都是坐在一起三五成群的聊天。
她向來孤僻,基本沒什么朋友。
何暮承將書包放在了上面的架子上,坐在了她的身旁。
“蔡苒,你看何暮承怎么坐在棠年年的旁邊,她們不會?”有人小聲的議論著棠年年。
被叫到名的那位女生向棠年年的方向看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