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接著!”
阿依土娃舉著聲波儀虛晃一下,圍住嬴正的十幾個永勝王隨從急忙伸手去搶。
令許多人大跌眼鏡的是阿依土娃絲毫沒有猶豫,直接把聲波儀放在腳下,轉(zhuǎn)身就跑的沒了蹤影。
由于嬴正距離聲波儀較近,他使出渾身力氣,猛的撲倒阿依莉薩,往祭臺一側(cè)滾出了三丈遠才停下。
吱吱吱吱吱。。。
一道道聲波以肉眼不可見的漣漪散向四周,首當(dāng)其沖的就是那十幾個永勝王隨從。
十幾個壯漢瞬間倒地不起,口眼耳鼻流出猩紅的血液,顯然是已經(jīng)沒了生命體征。
其余受到波及的民眾由于距離較遠,只是突感頭昏眼花,不過轉(zhuǎn)瞬就恢復(fù)了正常狀態(tài)。
嬴正這會兒反應(yīng)機敏,趕忙撅著屁股爬起來,一只手背后,另一只手平舉推出,然后運了一口氣。
嘶!
“原來這外族人是如此的強大!”
“一掌打出,光憑內(nèi)勁就把十幾個人打的七孔流血,一命嗚呼!”
“長公主英明!太會選夫婿了!”
王胥!王胥!王胥!王。。。
民眾們紛紛起身,把嬴正圍了起來,口中不停齊聲吶喊王胥。
永勝王可是貨真價實的八階武者,剛才那一幕他瞧的很清楚,根本不是嬴正所為。
可現(xiàn)場的情況讓永勝王左右為難,就算嬴正只是紙老虎,可一下弄死十幾個六階武者,他自認(rèn)做不到。
嬴正心里也清楚,根本騙不了對方,可現(xiàn)在只能站在祭臺上硬撐著。
兩個各懷心思的人都萌生了退意,這場沖突自然也打不起來了。
嬴正盯著永勝王,永勝王望著嬴正,兩人如同剛吵過架的小情侶,互相瞪著對方,誰也不愿先開口。
“哎呦!”
一聲驚呼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,只見一個小男孩騎在父親的肩頭,一不小心掉在了地上。
“小娃娃怎么如此不小心!”
“小朋友還疼不疼??!”
永勝王與嬴正同時挪動腳步,千鈞一發(fā)之際,兩人竟然都走向了在地上哇哇大哭的小男孩,不停的噓寒問暖。
嬴正倒還好,長得清秀英武,給人一種和善的感覺,小男孩并沒有太在意。
永勝王可不一樣,一個大光頭錚亮,滿臉絡(luò)腮胡子,臉上還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刀疤,大嗓門一開口,就把小男孩嚇得哭喊的更兇。
“哈哈!小孩子就這樣,敢問兄臺尊姓大名???”
“不敢不敢!兄弟我乃是國王親封永勝王,正名乃是不扎艾諾瓦格拉夫斯基·尼古拉斯道格!”
“額。。。兄臺名字霸氣!我還是叫你永勝王吧!”
“兄弟叫永勝王可以,請把吧字去掉!”
“好的!兄弟在西域若被人欺負,就找永勝王吧!”
“沒問題!兄弟把吧字去掉,切記切記!”
在眾人瞠目結(jié)舌目瞪口呆呆若木雞的注視下,嬴正踮著腳與兩米多高的永勝王勾肩搭背而行,一路上竟是在稱兄道弟。
“小子!你的底細我清楚的緊,小心哪天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!”
“呵呵!想殺我的人多了,你算老幾!”
走出祭壇范圍,兩人面色一肅,互相冷眼瞪視了一下,轉(zhuǎn)身各自就離開了。
回到房間里的嬴正皺著眉頭一言不發(fā),阿依莉薩和阿依土娃姐弟倆站在一旁看著嬴正,屋子里寂靜的掉根針都能聽見。
“這個永勝王必定跟玄武大陸有了聯(lián)系,對我的底細摸得一清二楚!”
嬴正轉(zhuǎn)身看向阿依莉薩,腦子里回想剛剛永勝王說漏的話,對方竟然連自己有紅紗坊都知道。
嬴正是紅紗坊的創(chuàng)始人,在玄武大陸都知道,可偏偏這個封閉千年的西域里,他永勝王竟然知道。
這不得不讓嬴正發(fā)愁了,心道倭國不可能接觸到西域的人,他們中間還隔著岳國等國家。
岳國更不可能了,上次自己被阿依莉薩用馬車劫持,在岳國境內(nèi)遇見唐悠悠,那娘們連阿依莉薩都不認(rèn)識。
嬴正想到這里,突然一個國家的名字脫口而出“陳國”!
如今看來也只有陳國嫌疑最大,想當(dāng)初在商島怡紅院,陳家姐弟就想買下阿依莉薩。
當(dāng)初還有些疑惑,陳莊一擲千金買阿依莉薩能理解,可最后競高價的全是陳芳在操作。
這樣就能說的通了,陳國串通西域的永勝王綁架阿依莉薩,應(yīng)該是半道出了意外,被幾個賞金獵人撿了漏。
可陳國串通永勝王綁架阿依莉薩的目的又是什么呢?
嬴正想了半天,一點頭緒都沒有,反而是更加迷惑,于是開口向阿依莉薩姐弟倆說道:“我出來已經(jīng)這么久了,秦國目前與倭國嚴(yán)重交惡,我很擔(dān)心秦國會有閃失!”
“好?。∥宜湍愠鑫饔?!”
阿依莉薩從昨天晚上之后,好似變了個人,對嬴正的話言聽計從,像極了剛過門的小媳婦。
嬴正渾身一個哆嗦,他可不是傻子,不然前世也做不了設(shè)計總監(jiān)。
他結(jié)合那晚幾近真實的春夢,加上阿依土娃在雨林里對自己說的話,又加上阿依莉薩善使藥粉。
額頭漸漸浸出汗珠的嬴正,最后得出一個結(jié)論,他很有可能被阿依莉薩這娘們蜜餞了!
仰頭欲哭無淚,嬴正緩了片刻,才又開口說道:“我想讓土娃跟我回去一趟,順便帶上個百八十頭大象!”
“百八十頭???”
阿依莉薩和阿依土娃姐弟倆同時驚呼出聲。
“咳!十幾頭也行!”
嬴正捂著嘴干咳了一下,總算說出了他們可以接受的數(shù)量。
秦國邊關(guān)城外,此時烽火連天,戰(zhàn)鼓雷動。
倭國軍隊發(fā)了瘋似的朝秦國關(guān)隘沖去,這已經(jīng)是他們一天內(nèi)第三次攻城了。
前兩次下來,倭軍損失了萬余士兵,接連的損失讓主帥營帳里的安宏圖暴跳如雷。
從安備山與嬴正開戰(zhàn),再到安宏圖交戰(zhàn),倭國損失士兵已經(jīng)突破十萬。
眼看倭國元氣大傷,一旁又有夏桑國虎視眈眈的想要坐收漁利,安宏圖知道這一次攻打秦國,已經(jīng)是背水一戰(zhàn)了。
三萬倭國的先鋒軍隊轉(zhuǎn)瞬間就沖到了秦國城下,這些士兵也被打紅了眼,心中就一個念頭,“看你秦國究竟有多少戰(zhàn)略物資儲備來守城”!
“大將軍!庫房已經(jīng)快要枯竭,桐油儲備也要用完了!”
一個物資官沖到城上,面色蒼白的跪在林麟麒面前稟報道。
林麟麒緊閉著嘴巴,目光狠厲的看著遠方還在源源不斷沖過來的倭軍士兵。
過了好一會兒,林麟麒才長出一口氣,緩聲命令道:“告訴各將領(lǐng),就算戰(zhàn)至一兵一卒,也要死守到底!”
林麟麒不敢后退,他也不會后退,一旦這里的關(guān)隘失守,倭軍匯合后面坐山觀虎斗的陳國士兵,一路北上直襲秦國國都,那可是亡國的罵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