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時瞑創(chuàng)界·73宇宙』
意-大-利·彭格列總部
地下深處,一部電梯,徐徐降行,通至幽暗的盡頭。
“叮”的一聲,門向兩邊拉開,泄露出一縷縷光亮,照入黑暗的長廊。
隨著,六道人影的邁出,感應(yīng)呼引,白燈逐一點亮,照進(jìn)遠(yuǎn)方。
一路上,遍布角落的監(jiān)控探頭,跟隨六人的身影,轉(zhuǎn)向相同的方向。
紅外射線在他們走過時,短暫關(guān)閉又開啟;墻壁后,隱藏的自動機槍,沒有動作,任他們通行而過。
安全走完全路,六人終于來到了長廊的盡頭,水晶牢獄。
牢籠通透無色,看似脆弱,實則堅硬無比,堪若鉆石。
獄室內(nèi),關(guān)押著一名身著粗制布衣的清秀男子,白色的及肩短發(fā),紫色的瞳孔,左臉頰上,有一個虛淡掉色的倒皇冠印記。
清秀男子手腳戴著鐐銬,安靜的坐在干凈的地面,面帶微笑的看著牢外的六人。
“哦呀,是綱吉君!和新來的兩位朋友。是特地來看仆的嘛?真是令人高興啊~”
白蘭揚起天真無邪的笑容,語含俏皮的打趣道。
六人中的短發(fā)女子墨言,暗自打量著牢獄內(nèi)的這個白發(fā)男人,腦中翻過一段段關(guān)于此人的記錄,若不是事先有所了解,真會被他這張?zhí)焓沟耐獗砻沈_。
這就是那個差點統(tǒng)治了全73平行宇宙的魔王嗎?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。
墨言內(nèi)心頗多感慨,沢田綱吉不為所動,轉(zhuǎn)頭便要為白蘭介紹這兩人的身份。
卻先被白蘭的一聲輕‘咦’打斷。
白蘭狹長的眉角微挑,他一眼掃到?jīng)g田綱吉身旁,那名文縐縐的男子腰間,掛著的木牌上,刻著“川平”二字,腦海里,立馬閃過一個記憶片段,眼底隨之,浮現(xiàn)一抹驚訝。
“原來是你,就是你略施小術(shù),引走了仆的部下,救走了十年前的彭格列一行!嗯~嗯~”
白蘭感興趣的多瞧了川平幾眼,然后,勾起嘴角笑道:“果然,不簡單。石榴栽在你的手上,不虧?!?p> “哼哼!”白蘭莫名的捂住臉,神經(jīng)的笑了起來,自言自語道。
“有趣??!這個世界真的太有趣了,它到底還有多少仆不知道、也無法掌控的人、事、物了?!哼哼……”
“自從仆覺醒了窺知橫向時空軸的能力時,一切都變得不再那么真實。其他平行世界的仆,所知所想,經(jīng)歷的人生,全部得到了共享。”
“那種力量,令仆的意志迷失在時空的洪流當(dāng)中,已經(jīng)分辨不出哪個才是仆原本的世界了。誰才是真正的仆?仆到底是誰?”
“又或者,一切都是虛幻?!?p> “仆對生死、感情、道德、人性逐漸模糊,變得遺世獨立起來,對待任何事情,都是以一種上帝的視角去看待的!”
“漸漸地,仆將整個世界,當(dāng)做了一個大型的游戲。平行宇宙,則是供仆玩耍其他種類的游戲。而仆就是這眾多宇宙中,唯一清醒的玩家。”
“當(dāng)仆在各個宇宙中,攀升到權(quán)與力的頂峰時,一時的快感后,內(nèi)心卻被更多的空虛占據(jù)。沒有什么再能引起仆的注意,前方已沒有了路?!?p> “仆在峰頂找尋了很久,才終于,被仆找到了新的玩具。開啟制霸全平行世界力量的鑰匙,‘73’。那是終極的王權(quán),是仆此生,最后的目標(biāo)?!?p> “仆早就知道想得到這股力量的道路很難,但沒想到卻這么難。所有平行時空的仆都失敗了,只剩下這個世界,這里是唯一的希望?!?p> “而仆因為力量和生命的衰退,形勢變得更加緊迫起來?!?p> “這也是當(dāng)然,強大能力的背后,不可能一點副作用都沒有,但是,仆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么快。”
“為了仆當(dāng)下的王權(quán)和那未完成的終極目標(biāo),仆還不能死,不能就這樣簡單的死去?!?p> “所以,仆不惜代價,使出一切手段,甚至,召來過去時空的彭格列一行人,從他們手上奪取在這個時代早被毀掉的彭格列指環(huán)?!?p> “差一點,就差一點仆就贏了!沒想到最終,還是功虧一簣?!?p> “如果,彭格列指環(huán)沒有被解封,十年前的沢田綱吉,根本就不會是仆的對手。”五指間隙里,露出白蘭憎惡的雙眼。
“可惜,沒有如果啊~”
“原本,仆以為自己掉格后,最起碼,也能保持終極boss這唯一的身份,沒想到,除了復(fù)仇者那群不涉世的怪物外,還有你這樣的BUG存在?!?p> “哈哈~,天外果真還有天,是仆太小瞧這個世界了!”
“也對,畢竟,這條世界線,是所有平行宇宙中,唯一將仆的霸業(yè)毀滅的存在,它有這么多變數(shù)也是應(yīng)該……應(yīng)該……”
白蘭放開捂著臉的手,垂目靜語,很久后,才幽幽一嘆。
不知,是嘆什么。
……
白蘭收斂了悲傷的情緒,又恢復(fù)正常微笑,他轉(zhuǎn)頭看向墨言。
“川平君就不說了,帥氣的女人,你也不簡單,從你身上散發(fā)的氣息來看,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吧!那么,言歸正傳,兩位來找仆,是有什么想從仆這里得到的東西嗎?”
墨言也不拐彎抹角,走到水晶玻璃前,直接施展異能術(shù),將前因后果塞進(jìn)了白蘭的大腦。
白蘭稍加整理,理清了頭緒。
“哈~,這就是你們來找仆的目的啊。嗯~嗯~,有趣。既然,你們告訴了仆這么有意思的事情;那么,仆也來告訴你們一件,非常有意思的故事吧!那是仆的親身經(jīng)歷?!?p> 他看向沢田綱吉,意味不明的笑了笑。
“綱吉君,你也要仔細(xì)聽好,仆的故事,或許,可以讓你們知道,要面對的是怎樣的邪惡?!?p> “Ghost!你們還記得吧!”
站在幾人后排的獄寺隼人皺起眉道:“就是那個沒有實體,只有靈體,可以無限吸收所有死氣之炎的幽靈混蛋是吧?你的直屬親衛(wèi)隊,真六吊花的雷之守護者?!”
一邊的山本武接道:“我記得他好像是你從另一個平行世界,拉到這邊來的自己對吧?因為,穿越時空時,發(fā)生了異變,才會變成那個樣子?!?p> 白蘭輕輕點頭,“你們聽到的版本是不是說,仆為了能將他帶來這邊的世界,不惜毀了他所在的宇宙?”
笹川了平有了疑惑:“難道不是嗎?將另一個平行宇宙的自己拉來這邊的世界,簡直是天方夜譚?!?p> “一個宇宙里,怎么可能存在兩個相同的自己?其他外宇宙不知道,我們的宇宙體系,是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(fā)生的?!?p> 白蘭聞言,卻感得意,“體系不允許又怎樣?仆想做的事,就一定能做到?!?p> 沢田綱吉隱怒不忍:“哪怕代價,是一個宇宙的生命?”
白蘭斜眼,諷笑他們的無知,“能將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變?yōu)楝F(xiàn)實,那些犧牲又有何妨?”
“你……”沢田綱吉三人黑了臉,殺氣忍不住散出體外,指向白蘭。
而白蘭話鋒一轉(zhuǎn),有些失望的嘆道:“前提是,那是仆做的?”
墨言眸一動:“看來另有隱情了?”
白蘭閉上眼,思緒回到那段被封藏在內(nèi)心深處,不愿解封的恐怖回憶里。
一些畫面、一些聲音,陸陸續(xù)續(xù)浮上腦海,帶他重回那段噩夢當(dāng)中。
“ghost的世界,早在仆行動之前,就已被摧毀殆盡?!?p> “那個世界,是仆統(tǒng)治的所有平行宇宙中,唯一一個不被仆掌控,隔絕仆意識和靈魂侵入的地方。”
“因為好奇,仆費了好大一番功夫,才將自己的意志擠入那方宇宙中?!?p> “而在之后,出現(xiàn)在仆面前的景象是黯淡無光,紛紛破碎凋零的星辰,毫無生氣的黑暗星空?!?p> “死寂的地球,被污染的能量,狂暴的旋風(fēng);雷電交加,赤色一片,如血的天空?!?p> “上蒼不斷開裂的縫隙,坍塌的空間里,流出不祥的黑泥;遍地的尸骸,從未知處涌來的暗紅大霧……”
“慘死的亡靈,飄蕩在人間哭泣、哀嚎;神秘的戒指反噬戰(zhàn)者、匣兵器暴走吞食主人;詭異的暗藍(lán)之火,從淵海而來,焚燒大地、蒼宇和生靈,泯滅了一切?!?p> “僅存的人類,被莫名的力量壓制,只能徒手對付不知從哪里跑出來的異形怪物?!?p> “仆僥幸救下了那個宇宙的自己,他重傷垂死,而仆亦受到詭霾的襲擊,靈魂被重創(chuàng)。”
“你們要知道,那個時候的仆,實力雖不在巔峰,卻也沒衰弱太多,居然,毫無還手的余地,只能被動逃命,勉強帶著另一個自己,狼狽的逃回了自己的宇宙?!?p> “而仆愕然發(fā)現(xiàn),那股邪惡的力量,竟然,追著仆往這邊的世界而來,驚懼之下,仆只能親手毀去了那條時空隧道,將那個世界徹底關(guān)閉,不在威脅到此世的安全?!?p> “但仆想,擋不了多久,它們便會真正降臨在這個世界?!?p> 白蘭擦拭著額頭上滲出的冷汗,微微嘆道。
“本來,仆打算盡快統(tǒng)一此界,得到73的終極鑰匙,好有底氣對抗那未知的邪惡。沒想到,世事無常啊~~”
獄寺隼人懟道:“別說的你很無辜一樣,即使,沒有那什么邪惡,你的野心也會令你走上毀滅的一途。”
“哼。”白蘭只是笑笑,“你們還記得否!真六吊花每一個人手上,都握有兩千名部下和一百名A等級的戰(zhàn)士,一百名A等級是什么概念,你們比仆更清楚。”
“曾經(jīng),令十年前的彭格列一行吃盡苦頭的偽六吊花隊長,就是A等級的強者。而這樣的強者,每一個真六吊花手上,都有一百名?!?p> 沢田綱吉不為所動,“用這樣的陣容去對付那未知的邪惡,夠豪華,幸虧最終戰(zhàn)他們沒有來,不然,十年前的我們,未必有這么輕松對上你們。”
白蘭斂了笑容,沉下了臉,“是仆大意,可又不得不為,應(yīng)對未來的災(zāi)禍,這是必須的后手。”
“說到底,是仆輸了。輸給了你,輸給了彭格列家族。”
沢田綱吉卻搖了搖頭,“你錯了,你敗給的是十年前的我,而非現(xiàn)在的我?!?p> “那個過去的人們,經(jīng)由穿越,改變了未來。他們已經(jīng)成了變數(shù),不可預(yù)料?!?p> “我們也不再是他們命定的未來,你可以分開來,當(dāng)做兩個世界的我來看待。”
白蘭挑眉,嘴角翹起:“綱吉君,你要是這么說,仆就欣然的接受了,畢竟,這個未來,你們確實不是仆的對手?!?p> 一旁的墨言,若有所思。難道,我要找的人,不是這個時代的沢田綱吉?而是,從十年前穿越到現(xiàn)在的彭格列一行?!
就在大家思考著怎樣應(yīng)對那不明的邪禍時,地層上方,傳來一陣劇烈地炸響,轟顫了大地,震動直入地底長廊。
燈火忽暗,墻壁龜裂,吱啦一聲,崩開數(shù)十道猙獰裂縫,霎時,涌出大量石土,擠進(jìn)長廊。
沢田綱吉六人,臉色瞬變驚疑,抬頭張望,內(nèi)心涌起莫名不安。
而待在水晶牢獄內(nèi)的白蘭,似有所感,望穿地層,眼神微凝。
“他們……來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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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時瞑創(chuàng)界·銀魂宇宙』
江戶,一座保留了過去文化和建筑,同時,有著現(xiàn)代文明高樓與外星文化并容的城市。
此刻,籠罩在夜色里,霓虹遍開,熱鬧祥和,大一統(tǒng)的背景下,是欣欣向榮的和平景象。
明月高掛,群星點綴,莊嚴(yán)的將軍府聳立云空,靜于黑暗,威嚴(yán)得宛如沉默的巨人,任月華撫過龐然的身軀,巋然不動。
幽靜的樓道內(nèi),只有少許月光,透過窗戶灑落在蒼白的墻壁上。
扭曲的影子,蠕動著朝將軍府深處而去。浮游的邪氣在樓道虛集前行,一只只無形的手臂探向重地所在。
黑暗中,隱藏著無數(shù)的血瞳,凝望著通道的盡頭,嘶嘶魔語,在寂靜的走廊中悚然響起,逼臨門下。
當(dāng)邪霾鬼手叩向木門時,倏然間,昊光大作,近千靈符布滿墻壁,咒言空響,沖散邪霾,隔絕詭禍。
刺耳尖叫,響徹樓道,黑氣旋轉(zhuǎn),浮現(xiàn)一張張凄厲的面孔。
無人察覺的影邊,竄出一位棕發(fā)藍(lán)衣的胡須忍者,攜帶數(shù)十苦無雷爆符,撒向黑霧中心。
頓時,連天爆響,火光一片,焰灼高層,晃動了整個將軍府。
詭邪慘叫、嘶吼,夾怒挾怨,不甘受死,散去復(fù)來,逆危激涌。卻碰到符陣,將它們與火海一起困束,逃脫不得,最終,陣圈縮小,粉碎滅絕,沒留下一絲痕跡。
火焰散去的剎那,七道人影紛紛踏至門前。
一者為黑色狩衣長發(fā)陰陽師,一者為白色狩衣栗發(fā)陰陽師;一者為土黃和服的侏儒老頭,一者為白色制服的刻薄男子;一者為藍(lán)發(fā)齊劉海的紅瞳少女,一者為女仆打扮的雙麻花辮忍者。
包括藍(lán)衣男子在內(nèi),總共七人。
“你們,將樓下的詭物解決了嗎?”藍(lán)衣忍者問道。
“哎呀呀~,服部桑,你這是在質(zhì)疑『見回組』的能力嗎?”
“我們可不是真選組那群野猴子,答應(yīng)的事,絕對會完美完成,你說是吧!信女小姐。”高挑刻薄的死魚眼男子,朝身旁的副長搭話。
“唔~”藍(lán)發(fā)紅瞳的少女,無表情的抱著一袋甜甜圈,嘴里不停地咀嚼著,對男子的話,敷衍的回了一聲。
‘啪’,扇子一收,長相俊美的白衣陰陽師,打斷對話,環(huán)視眾人。
“人既然都到齊了,那就走吧!”
他先動,眾人隨之而前,推開了木門。
今夜,『見回組』局長“佐佐木異三郎”、副長“今井信女”;
『原御庭番』首領(lǐng)“服部全藏”;『伊賀流三大忍者家族』代表“百地亂破”;
『名門劍豪柳生家』前任當(dāng)家“敏木齋”;『陰陽師一脈』兩大集團頭目“結(jié)野晴明”、“巳厘野道滿”;
『警察廳長官』“松平片栗虎”等人,齊聚將軍府,受幕府第十四代征夷大將軍“德川茂茂”之令,共商議事。
房間正中,正坐著一位儀表堂堂,正氣凜然,身著金橘色和服的年輕男子,他望著進(jìn)來的七人,臉上綻開溫和的微笑。
“諸位,都來了!那么,便請靜坐吧!”
結(jié)野晴明等人分別在將軍左右兩邊各自坐下,德川茂茂看向身旁站著的親信“松平片栗虎”,點頭示意。
灰發(fā)大背頭的墨鏡老爺子,伸手抵著嘴,輕咳一聲,進(jìn)入正題。
“叔來報告下最近大江戶出現(xiàn)的異狀,這個月以來,共有十幾位高層離奇失蹤或死亡,從發(fā)現(xiàn)的尸體來看,身上所留的傷痕,皆不尋常,不像是人類可以造成的?!?p> 俊美冷艷的白衣陰陽師‘結(jié)野晴明’,打開小扇,半掩面孔說道:“吾去過現(xiàn)場和被害者的私宅,那些地方,都?xì)埩糁⑷醯男皻?,和吾等剛才解決的詭物所散發(fā)的氣息,是同一種?!?p> 陰沉的黑衣陰陽師‘巳厘野道滿’,淡漠提道:“吾曾施展喚靈術(shù),欲喚回死者的亡靈詢問情況,結(jié)果,無一回應(yīng),就好像沒有他們的靈魂一樣?!?p> 雙麻花辮女仆忍者‘百地亂破’也開口:“我等三大伊賀流忍者所看守的各處禁地與陵墓,近日,也紛紛發(fā)生異變,死去的遺骸破土而出,有的更是恢復(fù)了從前肉身,潛回了原來的故地?!?p> “并且,他們似乎自帶干擾生者記憶的能力,讓活人忘記了他們已死的事實。現(xiàn)在,我們的人正在監(jiān)視那些復(fù)活者的一舉一動,不過,隨著死者復(fù)生越來越多,我們這邊很快便會分身乏術(shù)了?!?p> “這樣未知的危險藏在尋常百姓之間,無人發(fā)現(xiàn)異常,真令人毛骨悚然。時間一長,誰又能知道身邊的人,是不是早已死去的亡者呢?”
德川茂茂感慨不安,心情沉重。
服部全藏另道:“還有,全國數(shù)條龍脈的靈力發(fā)生暴動,黃龍門的守護一族,巫女阿音和百音兩姐妹,已經(jīng)快壓制不住了。需要,趕緊找辦法解決。”
巳厘野道滿沉重補充道:“以及,除江戶之外的城市,都有發(fā)現(xiàn)魔穴開啟的跡象,這意味著不屬于陽間的鬼神,可以隨時出入人世,極為不妙?!?p> 長相刻薄,頭發(fā)卻梳理的一絲不茍的男子‘佐佐木異三郎’,也報告道:“我等見回組管轄下的監(jiān)獄島,最近,陸續(xù)有囚犯被未知的力量邪魔化,肆意傷人,眼看就要控制不住了?!?p> 三無少女‘今井信女’,放下遞到嘴邊的甜甜圈,說道:“不明的病毒,在北境肆虐,到目前為止,已經(jīng)死了上千人。我們雖然,隔絕了消息,封鎖了那里。但還是,有其他城市的人被感染?!?p> 侏儒老頭‘敏木齋’也謹(jǐn)慎道:“這數(shù)天以來,暗夜巡守的柳生家劍士,已經(jīng)斬殺了十幾波從未見過的邪魔?!?p> 服部全藏憂心道:“這個世界突然變得如此異常危險,真不知道未來會成什么樣!”
“新聞被我們早早控制,但不曉得能瞞多久?!?p> “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?”結(jié)野晴明滿嘴愁苦,幽幽嘆道:“前幾日,吾還見到蒼穹開裂,有什么東西墜落向遠(yuǎn)方;山谷中,隱約看到另一個世界的虛影?!?p> 百地亂破也罕見喪氣:“是末日的征兆吧!”
服部全藏抓了抓厚厚的頭發(fā),疑惑焦慮:“到底是從何時開始,發(fā)生異狀的?”
今井信女思考一會,答道:“大概是從三個月前,江戶邊界山谷,突然,出現(xiàn)一片碧玉透綠的神秘樹海。就是從那以后,世界逐漸發(fā)生了許多超越人知的怪異現(xiàn)象?!?p> 結(jié)野晴明皺眉回憶:“可是吾等在那里并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一絲邪氣,反而感到處處充滿了神圣氣息。”
“要說怪異之處,那就是樹海中自成天地,有著自己的時間流速和結(jié)界。怎么看都不像是自然生成的,而是人造之物,就是不知道原主創(chuàng)造此林有什么用途?”
巳厘野道滿不掩猜疑心態(tài),直說:“無論如何,此林和當(dāng)下的狀況不可能沒有一絲聯(lián)系,需要重查?!?p> 結(jié)野晴明想法較為光明,“又或許,這片樹林就是有人特意創(chuàng)造出來給我們做避難所的也不一定。”
巳厘野道滿冷笑:“天真,晴明,汝這天真的想法什么時候可以改改。小心為上不知道嗎?”
結(jié)野晴明悠然瞥了他一眼:“吾這也是提出另一個可能的觀點,汝激動什么!”
“無可否認(rèn),謹(jǐn)慎一點沒有什么錯。但,經(jīng)過吾多方調(diào)查和實驗,直到目前,仍沒有問題,那么,它是安全的概率大了不少,很有可能是我們最后的避難所。”
巳厘野道滿還是冷笑:“吾保留意見,不到最后,誰又能知道那里是真安全,還是有人故意為之的假象。”
德川茂茂思考一會,望向其他人,“你們的意見了?”
百地亂破看著沉默的服部全藏,也不語了。
敏木齋輕哼:“可以考慮?!?p> 今井信女神色平靜,自顧自吃著甜甜圈。
佐佐木異三郎撐著下巴,目光閃動:“如沒意外,碧天玉樹海真有可能,會是我們最后的退路?!?p> 松平片栗虎皺起眉頭,似在糾結(jié)什么,不敢輕下判斷。
德川茂茂無聲輕嘆,心中有了決定。
“我也曾去過那里一次,那片碧綠通透的樹海,讓我浮躁的心靈得到了平靜。也感受到少許悲傷的情緒在內(nèi),然而,非是惡意。只是一種,說不上來,與之共鳴的心酸?!?p> “那時,在我腦海里,浮現(xiàn)了兩個字,守護!這種情緒里,還包含了不屈,與不愿向絕望低頭的濃厚戰(zhàn)意?!?p> 眾人安靜的聽著,沒有了言談。
年輕的將軍看著眾人迎上來的目光,欣慰一笑:“我相信那時的直覺,那片樹林所傳達(dá)出的感情,絕非惡意?!?p> “現(xiàn)下,江戶詭異橫生,早非安全所在,所以,我決定,將小妹送去碧天玉樹海避難。而我,會和大家一起留在這里共進(jìn)退?!?p> 松平片栗虎聞言大急:“殿下,不可?。∪绻?,那里真的安全,就請殿下和澄夜公主一起去避難吧!”
“夠了,松平叔!”
德川茂茂怒然呵止:“人民處在空前的危機中,還不自知。很多人會在這場災(zāi)厄中死去,無法分辨出誰是復(fù)活的死者,是我的無能,卻不是我借以逃避的借口?!?p> “身為大將軍,我絕不能棄百姓于不顧?!?p> 話音略沉,德川茂茂苦澀低語:“我非圣賢,我也同樣有私心,只要,我的小妹還活著,一切罪業(yè)由我承擔(dān)?!?p> 眾人皆驚:“將軍殿下??!”
服部全藏立馬跪首,誓道:“我等必不惜代價守護好江戶和殿下的安全?!?p> 眾人:“我等誓死保護江戶與將軍殿下!”
一旁的松平片栗虎心酸苦嘆,改變不了將軍的想法,只能放棄。
“那護送澄夜公主的人選是?”
德川茂茂笑道:“除了他們,還有誰可信?”
眾人頓時,恍然大悟,皆笑:“的確如此,除了萬事屋的那三人外,真無人可勝任如此委托了?!?p> 德川茂茂笑著點頭,又道:“但,暫時不要告訴他們實情,就當(dāng)是陪澄夜去碧天玉樹林度假好了?!?p> 佐佐木異三郎應(yīng)道:“也好,如果,被坂田先生知道原委,不曉得又會鬧出什么樣的意外!”
德川茂茂看著眾人:“那就這么決定了?!?p> “是?!?p> ——————
與此同時,太空之上,宇宙星途中。
剛剛擺脫天道眾追捕的鬼兵隊一行,駕馭著飛船,正遠(yuǎn)離太陽系的范圍,朝著星空深處而去。
船內(nèi)底層,一處用來關(guān)押重犯的牢獄里,捆鎖著一人。
他是一個本該早已死去的劍客,一個冷血的人斬,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。也是高杉晉助曾經(jīng)最得力的部下之一,“岡田似藏”。
如今,這個死而復(fù)活的人,卻被關(guān)押在鐵牢中,盡顯詭異。
牢籠外,臉上纏著繃帶的紫發(fā)男子,嘴里叼著煙管,輕輕吐納白煙,魅惑而危險的右眼,靜靜的注視著牢籠里的犯人,隨意問道。
“是誰將你從陰間帶回來的?似藏,你的復(fù)活,對我來說,究竟是,福大于禍?還是,禍大于福呢?!”
高杉晉助的身旁,站著一位身著暗綠制服風(fēng)衣,豎發(fā)張撩,帶著墨鏡和耳機,背著三味線,略高他一點的男子——河上萬齊。
與岡田似藏一樣,是高杉晉助手下的兩大劍客之一。
河上萬齊看著牢內(nèi),被鎖鏈困束的岡田似藏,面有不安的說道:“晉助,留著他太危險了!他是不該繼續(xù)活在人世的逝者,而且,他的心靈,已被邪惡污染,早非原來的他。無法掌控,對我們來說,只能是禍。”
“如果,不是當(dāng)初那個神秘的黑發(fā)女子點醒,我們恐怕至今仍未能從假象中脫離。”
“要是突然被反捅一刀,就真的是全軍覆沒了?!?p> 高杉晉助認(rèn)同河上萬齊的說法,他悠然的吐納著白霧,轉(zhuǎn)首冷睨著鐵牢里的人。
“裝睡的人,該醒了!”
“哼哼哼哈哈哈~”牢中垂首的散發(fā)男子,掩絲下,一雙盲眼,竟露邪態(tài),低語笑聲,逐漸狂大,震耳欲聾。
河上萬齊莫名心悸,他居然沒察覺到岡田似藏是何時醒的,更感到一絲威脅靠近。
“你……”
“爾等,居然對我起了殺心?!失望啊~。不愿臣服于罪,那我也無須假作憐憫,廝殺吧!”
岡田似藏狂嘯一吼,沛然邪力沖出體外,震斷合金鎖鏈和牢獄,雙手化作殷紅的巨劍,斬向牢外兩人。
河上萬齊瞬身護在高杉晉助身前,拔劍剎那,被劈飛出去。
劍斷,血灑,重傷,不省人事。
“哼哼哈哈~~,現(xiàn)在的我,有誰可敵!”
高杉晉助冷眼放開煙桿,丟在了地上,拔出佩刀,迎著狂亂的勁風(fēng),紫發(fā)飄舞,衣擺獵獵,木然冷對,毫不變色。
“你果然入邪了!似藏?!?p> 岡田似藏猙獰的露出牙齒,盡顯狂態(tài):“高杉大人,你不可能永遠(yuǎn)站在我的頭頂,這次,由我將你從那高高在上的位置,拉下來吧!”
“嚯~”高杉晉助挑眉輕笑,耐人尋味的看著他,“你有這本事嗎?!”
岡田似藏?fù)P起的嘴角,又緩緩放了下去:“殺吧!”
咻!
一瞬間,兩人齊動,三劍迸裂,斬風(fēng)呼嘯,影蹤飛交,激入頂峰。
船底的異動,立馬,引來了鬼兵隊的其他高手。
“高杉大人!”
慘烈的殺伐之氣,使得在場眾人無法靠近,只能眼睜睜的望著那二人,在邪氛劍氣中廝殺。
沖破房間,一路打到了船外甲板上。
同時,船身一陣劇烈搖晃,來島又子和武市變平太一起走出了船艙,舉目相望,視之色變。
只見,不知何時,鬼兵隊的飛船被宇宙中飄來的灰霧籠罩,周邊迎來數(shù)十艘破爛的鬼船,堵住了去路。
幽幽綠火,飛臨開道,帶出一道道鬼魅的身影。
眾人定睛一看,心神為止一震,恍惚間,不禁道出了部分的來歷。
“吉田松陽老師?”
“池田夜右衛(wèi)門!”
“伊東鴨太郎?!”
“孔雀姬·華佗?。 ?p> 此刻的他們,從黃泉再歸,雙眼翻白,膚色暗淡,毫無生氣,被莫名的力量操控,如同人偶,向他們殺來。
高杉晉助纏戰(zhàn)岡田似藏,招招致命,刀劈死穴,謹(jǐn)慎對待間,從容閃避來招。同時,他也在分神關(guān)注著周遭的變化,眸光逐漸變得冷漠。
望著從濃霧中,走向自己的儒雅男子。高杉晉助露出了少有人見的怒容:“你們不該褻瀆老師的靈魂!”
“呀~,晉助,我心愛的弟子啊,好久未見了,你過得還好嗎?!有沒有想老師我呀!”
蒼白的儒雅男子,溫和的沖高杉晉助笑著,他的手上,卻握著一把沾滿血腥的刀。
素雅的和服上,賤了大片的污漬,那是血液干渴后的痕跡。
男人面上純真無害,但他身上隱藏不住的邪氣與殺意,卻令高杉晉助繃緊了神經(jīng),不敢大意。
他連忙揮開岡田似藏,收刀于鞘,念心一體,鎖定吉田松陽,在他踏臨劍域一瞬,刀劍不分的至極之招,劈開黑暗,斬向?qū)Ψ讲鳖i。
“消失吧!贗品——”
“給我在地獄,向老師懺悔去吧?!?p> ——————
遼闊的宇宙彼端,隱秘的黑域之中,坐落著一顆機械星球。
神秘,危險,囊括了人間一切的丑惡。
此處,乃是宇宙第一犯罪集團,『春雨』的總部所在。
它之勢力龐大,覆蓋全宇宙所有非法行業(yè),旗下共分為十二師團。
以第一師團團長“獅嶺”、第二師團團長“三兇星之一”春雨第一劍士,星芒劍王“馬董”、第三師團團長“三兇星之一”操控戰(zhàn)場的機巧師“范堺”、第四師團團長“三兇星之一”春雨第一殺手“猩覺”,(前任)辰羅族“孔雀姬·華佗”。
以及,最強戰(zhàn)斗師團,第七師團團長“神威”為首,幾乎橫掃了大半個宇宙中的其他黑暗勢力,坐實了第一的王位。
其中,十二師團,又以第七師團武力最強,乃是由宇宙最強戰(zhàn)斗民族“夜兔族”創(chuàng)建。
創(chuàng)始人為神威之師,夜兔之王“夜王鳳仙”,乃當(dāng)世站在武者頂峰的幾大高手之一。
和星海坊主“神晃”,神威神樂之父,并稱為夜兔族雙王。
如此,強大的組織,卻在今日,一夕破敗,不知何因,只余一座廢城,一堆冰冷的尸體,漂浮在太空。
而在那星骸底端的碎裂建筑中,仍有沉悶的激斗聲,從一片火光深處傳出。
兩道矯健的身影縱橫往來,手無寸刃,近體搏殺,十分兇險與殘忍。血液像是不值錢的水,撒向空中、地面和四方墻壁。
雙方如同最原始的兇獸,不要命的舉著拳頭,轟砸在對方的身上,骨骼不禁發(fā)出嗚嗚的哀鳴,那是已到極限的象征。
卻無一人停手,反而面露興奮的狂態(tài),攻勢越加殘暴,看得遠(yuǎn)方重傷獨臂的阿伏兔大叔一愣一愣的,苦惱喟嘆,留下了冷汗。
“喂喂喂,這是開什么玩笑??!那個夜王不是死了嗎?怎么會出現(xiàn)在這里?是有人假扮的吧?但是,那個恐怖的戰(zhàn)力,卻做不得偽。哎~,真是苦惱??!”
“不過,要說苦惱,團長,才是最令我苦惱的那個。他又要控制不住夜兔的瘋狂之血,暴走了!”
“真是的,凈給我添麻煩!團長,你要是贏了還好說,你要是輸了,我倆都會交代在這。第七師團,只剩下你和我了,所以,努力吧!為了我們的生機?!?p> 戰(zhàn)圈內(nèi),兩人不停交手,更像是在玩命,一招一式,具是全力,毫無留手的仁慈,打的大開大合,狂傲盡顯。拳風(fēng)踢擊,打爆了空氣,震碎了鋼鐵大地,一息之間,兩人打出了數(shù)百道,坑坑洼洼的窟窿。
“咔哈哈哈~”橘紅長發(fā)的年輕男子沖著對面的老人猙獰的笑道:“老爺子,我今天好高興好快樂??!好久好久沒體會到這么令人興奮的死斗啦!咔哈哈哈~~”
“神威。”
暗沉膚色的魁梧老者,陰冷低語:“你這小子真是完美繼承了夜兔一族的殘暴血統(tǒng)啊,很好很好。如果,我沒復(fù)活,你的父親也早早死去,那么,當(dāng)世的夜兔族,終將會出現(xiàn)一位新王?!?p> “老爺子,我對王不王的毫無興趣,快拿出你的全部實力,讓我顫抖吧!”
“哈,你還是如此狂妄至極,那么,神威!你就用你那瘦弱的身體,親自體會一下,昔日的夜兔之王,那無可匹敵的霸者雄威吧!”
話畢,鳳仙一拳轟去,毫無保留,挾勢撼天,震動乾坤的一擊,掀起萬丈波瀾的狂風(fēng),撕碎了整個空間。
無匹拳壓,打破了神威的防御,全數(shù)傾瀉在他的身上。
“不夠啊——”
神威表情扭曲,口嘔朱紅,承受著莫大的苦痛,狂暴反復(fù),硬扛著霸道的拳風(fēng),踏疾步?jīng)_到鳳仙近前,打出龍蛇共舞的拳影,轟散了對方的拳勁,一招不落的擊打在鳳仙強健的體魄上。
卻是成效甚微,只留淺印,不傷根本。
神威驚疑間,鳳仙又是一拳,打在了神威的腦袋上,將他的頭砸進(jìn)了地底,隨即,又是一吼,聲浪如狂濤,炸開空氣,震飛神威于數(shù)十米外,血灑半空。
神威倒地一瞬,鳳仙亦至身后,不放過一絲機會,拳拳透著狠勁,把神威再次打進(jìn)地底,如作沙包,下手無輕,只把鋼鐵地面也打的粉碎不堪,濺起片渣。
拳轟下,勉強保留著一點意識的神威,雙手護住頭部和重要的部位,默默沉受著重?fù)?,找尋突破的機會。
他的臉色由青到白,轉(zhuǎn)為暗色,緊閉的嘴里,止不住的鮮血涌出,擋在最外的左臂骨頭,已經(jīng)斷裂,側(cè)胸骨,粉碎了大半,再這樣下去,他必死無疑。
“啊~”神威低吼著要撐起身體,卻被鳳仙一次次無情的打了回去,最后一次起來,更被一腳揣進(jìn)了遠(yuǎn)方的墻里,激起一團塵埃。
“咳咳……,哈……哈……,你殺……不死……我,你殺……不死我,你殺不死我————”
陷進(jìn)墻壁里的神威,殘喘的粗氣,不屈大吼。
“神威,你命到終點了!”夜王鳳仙寒聲低喃,一團至邪黑氣,驀然,從他體內(nèi)噴涌而出,如無邊的魔暗之火,在他周遭燃燒。
白目化作一片妖異的血紅,此刻的他,如變作另外一個全然陌生的存在,舍棄人性,只有殺意依舊。
注視前方瀕危的神威,鳳仙率先踏出一步,整片詭霾黑霧隨之而動,宛如,背負(fù)一個龐然大物前行,橫壓了整座空間。
“神威,諸罪面前,你無力回天。”
“咔哈哈哈哈~”神威無懼大笑,“夜兔的血液再沸騰,來吧來吧!來殺我吧!!殺得了,就來殺吧!咔哈哈哈哈——”
鳳仙眼一凜,踩塌鋼地,縱身殺至神威身前,探出奪命的一手,挾無邊罪力,按向他的頭頂。
跪伏在遠(yuǎn)處的獨臂阿伏兔,焦急喝吼:“住手啊啊啊啊?。。。?!”
“永墮罪淵吧!”
鳳仙冷判終局,殺掌逼臨一刻,陡生意外,一道灰黃的人影,穿破重重阻隔,撞碎鋼鐵城墻,從天外砸進(jìn)戰(zhàn)局,橫隔在二人之間,擋下了那必死之招。
飛揚的塵煙散去,露出一位身披斗篷頭戴護目鏡的偉岸男子,拿著一把巨傘指向鳳仙。
“喲~,好久不見了,老友!”
神威、鳳仙同時失聲驚道:“老頭子/神晃?。 ?p> 站在他們面前的,正是宇宙最強的男人,夜兔族另一位頂峰,星海坊主·神晃。
“那么,來戰(zhàn)吧!”
帽子下,那張普通老人的面孔,終露出了一抹年輕時,才有的霸道猙獰。
——————
此時,另一處星系中,浩大波動震蕩全域,星辰搖墜。無盡生靈發(fā)出悲吼,傳出太空。
翻天覆地的異變,席卷整片星宇,似有另一界虛影降臨,擠入這個世界,蠻橫的碾碎沿途一切。
駭世爆炸,白光驟亮,數(shù)億星辰殘塊飛向四極,劃出道道熾痕,場域覆蓋之下,盡成虛無。
一艘破爛的飛船,掙扎在毀滅余波的邊緣,顫顫巍巍飛了好久,終是沒能逃過核能的蔓延,在沸騰的能量中,炸成齏粉。
但也同時,從飛船內(nèi)射出的脫離艙,僥幸逃過一劫,向著銀河系而去。
船艙上,僅露的一個窗口內(nèi),映現(xiàn)一張潸然淚下的女子臉龐,那張臉很年輕,充滿了成熟與英氣,以及,悲傷。
她望著破滅的星系,腦海里響起了某個男子的聲音。
“陸奧,快去地球,銀時他們有危險了,替我保護那個笨蛋,拜托了!”
幾滴淚水滴在身上,女子陸奧顫抖的抱起手臂,咬牙抽泣,怨恨罵道:“辰馬,你才是笨蛋,居然,這樣就死了!給我在黃泉等著,我遲早會去那里揍你一拳。”
……
地球,東瀛上空,無垠濤起的云海內(nèi),藏著一艘巨大的移動城堡,正緩緩沿著經(jīng)緯線航行。
此處,便是神秘莫測的『天道眾』所在。
當(dāng)下,在那布滿赤紅光路的廣闊大廳中,有十二根柱子聳立,圍成了一圈,互相對立,每根柱子之上,坐著一位黑袍老者,掩去了非人的外表。
兜帽下,是一雙雙腐朽陰鷙的老目,閃爍著權(quán)欲的邪光,和危險。
“諸位,最近時空震蕩,越來越明顯了?!?p> “外宇宙和此界的聯(lián)系,也越加頻繁,這不是好的征兆!”
“威脅到我等統(tǒng)治的不安因素,需要早作應(yīng)對。將之抹殺在搖籃!”
“那些突然出現(xiàn)的界外通道,必須想辦法關(guān)閉和摧毀?!?p> “高杉晉助等人,還未抓到嗎?”
“你們又失敗了?令人失望?。 ?p> “哈哈,無能如此,真是丟了天道眾的臉。”
“廢物,不配和我等并立!”
“再給你們一次機會,如還是失??!你們的權(quán)利,我等將收回?!?p> “哇哦~,掌控全宇宙能源的十二把鑰匙,要回歸幾把了嗎!那給誰才好呢!”
“住嘴,我們還沒有失??!”
“這次,除了直屬于天道眾的殺手組織‘天照院·奈落’外,我等還會請求‘春雨’那幫人幫忙?!?p> “春雨?春雨元老院的那群老家伙,貪的很,這次不知道又要什么了!”
“能達(dá)成目的就行?!?p> “希望如此?!?p> “既然,決定了,就快點執(zhí)行吧!外患環(huán)伺,內(nèi)憂需盡早解決。”
一息安靜,聯(lián)系許久的通話,遲遲沒得到回應(yīng),這令天道眾的各位,心生惱怒,面色微沉。
“春雨的面子好大!竟然,敢不接我們的通訊?!?p> “他們以為是誰給他們在各星域開后門,讓他們安心發(fā)展勢力的?!?p> “能有今天的成就,離不開我等的幫忙。”
“如果,事后沒有一個令人滿意的答復(fù),那么,天道眾的能為,要讓他等后悔如此無禮的舉動。”
一個看似為首的黑袍老者卻不語,沉思想著為何春雨沒有回復(fù),心中隱約感到一絲莫名的不安。
他讓人再主動聯(lián)系一次,其他老者依舊憤慨春雨的無禮,斥責(zé)他等的傲慢。
就在這時,城外忽生爆炸,萬千警報響起,劇烈的震動,傾覆了天空之城,十二根長柱咔嚓一聲,密集的蛛網(wǎng)裂痕迅速蔓開。
在眾元老震驚的眼中倒塌,被碎塊波及傷到,狼狽的滾到一邊。
“怎么回事?”
“發(fā)生了什么?”
“我的手?jǐn)嗔税“ ?p> “為什么身體動不了了?!”
“究竟是誰?敢攻入這里?!”
“額……空氣……”
“無法……呼……吸……”
天道眾元老們,七巧流出黑血,青筋暴凸,表情逐漸猙獰扭曲起來。
不知何時,天地突然安靜,視線被黑暗遮住,在他們周圍,升起一片濃霧,有血色的浮影飄過,有不可名狀的手臂向他們抓弄。
霧海之內(nèi),響起縹緲的言語,似魔音、似妖談、似邪曲、似鬼吟,蠱惑著人心,將元老眾的靈魂,一步步引向無光的深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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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江戶
深夜街市,依舊燈火璀璨,人聲鼎沸。
只有一輛灰色的面包車,孤獨的穿過熱鬧的人群,向著廖無人煙的山路而去。
遠(yuǎn)離了色彩繽紛的城市,進(jìn)入黑暗的林道,借著一點月光和車燈探行。
開車的人是志村新八,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是懷揣心事的坂田銀時。后面幾座,則坐著神樂、澄夜公主、志村妙、柳生九兵衛(wèi)和猿飛菖蒲,還有沖田總悟與沖田三葉等人。
女人們在歡快的聊天,少女們在玩拍手,她們對即將去往的目的地充滿了興奮,像是好久沒去露營的小學(xué)生,難耐激動的情緒。
與之相比,銀時反而異常沉默,沒有往日的搞怪和嬉笑,安靜的思考著什么。
萬事屋從接到將軍大人的委托,到被送來的公主,再到大半夜上車離開江戶;說是帶公主去旅游,但這一連串的行動,快的讓他們來不及拒絕和細(xì)問,連行李都沒怎么打包,就匆匆上了車子。
這一切,無論怎么看都不大對勁,太奇怪了,處處透著詭異。
車子行駛在幽靜的林道,只聞少許的鳥叫和蟲鳴,讓人莫名一顫,感到寒意。
新八也不知是他自己害怕黑暗,還是擔(dān)心有鬼竄出,總覺得后頸涼涼的,有陰風(fēng)吹過。
但好歹車上熱鬧,內(nèi)心的害怕,始終減少了很多。
車影漸去,朦光消散,黑暗又復(fù)最初。
他們走后不久,塵風(fēng)卷沙,拂過林道,深邃的黑暗里,數(shù)道無形的詭影掠出,沿著空氣中,殘留的靈魂痕跡,急急而追。
突然,一道藍(lán)色屏障橫亙在前,擋住了詭影的去路,戰(zhàn)火,在一瞬間爆發(fā)。
第一影,暗劍迅出,劈在結(jié)界上,留下一道犀利的劍痕,散發(fā)著凍人心肺的寒氣。乍然,十幾根尖刺憑空幻化困住了詭影劍者。
同時,有人從另一個方向趕來,分化虛身,贊掌襲向林道暗處,轟的一聲,雙方各自震撼,又有強大的詭影被逼出現(xiàn)身。
影者遽然四散橫沖,兩位男女跳進(jìn),憑借一傘雙刀,合擊一式,擋下一影。
忽然,第三道影,閃現(xiàn)在他二人身后,黑霧遮掩下的手,拔出一把閃爍血紅光澤的漆黑之劍,往前一揮,轟出一道巨大光柱,剎那間,已臨身前。
二人驚恐睜目,來不及反應(yīng),倏然,一面灰色次元壁,在他們中間升起,吸納所有光能,轉(zhuǎn)移到百里之外,斬斷了一座山頭。
幾人不遠(yuǎn)處,一名騷粉男子帶著一名金色長戟大兜蟲外表的機甲騎士加入了戰(zhàn)場。金色騎士,提著一把重醒劍,纏著十三張花牌之力,一劍破退第二位詭影劍者。
然,戰(zhàn)勢未完,第四位詭影壯漢狂化,一身殺氣震懾全場,兩拳轟碎地脈,激蕩的能量撲騰八方,沖擊四野,草木為之折斷,山河皆被毀去,抹成一片狼藉的平原。
“結(jié)!”
清亮的少年音,陡然響徹遼闊的空間,巨大的藍(lán)色結(jié)界圍進(jìn)方圓,將一切烽火拘禁在此,不露外跡。
又有幻術(shù)相幫,異術(shù)隔音,內(nèi)外分離,無人察覺此地異樣。
兩道青澀的身影落在結(jié)界上面,固守一方。
騷粉內(nèi)衫的男子,也在這時,撩手召出極光幕/次元壁,請出十八位身穿各異機甲的騎士,與他和重劍金騎并立迎敵。
對面,黑暗里升起詭霧,輕顫一刻,又現(xiàn)數(shù)道身影,與回歸的詭影重合。
它們中,有高好幾人個頭的巨漢、有同時散發(fā)黑氣與火焰的恐怖強者、有手拿赤光劍的威嚴(yán)王者、有冷煞嗜血的劍者、有露著大眼珠轉(zhuǎn)動的隱者等等。
并且,在黑霧深處,仍有一雙充滿壓迫感的邪眼,垂望對面的騎士與上方。
“結(jié)界師?異世界的志村新八與神樂?!還有,平成假面騎士一眾!”
“呵~,好大的排場。不過,憑你們,還擋不住本罪的去路。這個世界與天命者,注定要葬送在本罪的手上,你們也不例外?!?p> 志村新八握拳大吼:“為什么你們要這么做?這對你們有什么好處?世界毀滅,你們不也一樣要死!”
“錯了?!?p> 黑霧內(nèi)的存在,發(fā)出奚落的笑聲:“罪,本是從創(chuàng)造與毀滅和殺戮中誕生力量,也可以說,是萬物存在的負(fù)面根源。吾等的存在,就是為這世間帶來災(zāi)厄?!?p> “死,對吾等來說毫無意義,只是從一個形態(tài),一種能量,回歸最初之母,根源的懷抱。吾等下次,會以全新的面貌再次回歸?!?p> “生靈之死,世界毀滅,可以造就無數(shù)的罪業(yè),那是吾等的食糧,亦是吾等的兄弟,可以讓吾等更強,也可以讓吾等獲得更多的同胞。”
“罪由眾生來,自當(dāng)由眾生承受。”
“所以,你們,死無可避。”
騷粉男子門矢士搖晃著腦袋,輕諷一笑:“那便來戰(zhàn)吧!”
他隨意從極光幕里,拿出白色的方形驅(qū)動器腰帶,戴在腰上,從左側(cè)卡盒里,取出一張牌,插進(jìn)了驅(qū)動器正上方的卡槽里。
“變身。”
伴著一語男性的電子提醒音,“Kmen Ride!Decade/帝騎??!”
瞬間,周身出現(xiàn)十九道虛幻的機甲騎士,與他重合。
灰光一逝,一位品紅色的騷氣身影隨即出現(xiàn)。
正是,世界的破壞者·假面騎士Decade/帝騎!
門矢士囂張的沖對面勾了勾手指,歪頭翹起了嘴角?!皝硌?!”
嘭————
山林再起驚天戰(zhàn)火,可這一切,都被藏在界中,無人可知了。
——————
『時瞑創(chuàng)界·73宇宙』
突然的爆炸,震蒙了地下長廊的六人。
沢田綱吉率先反應(yīng)過來,帶著三名守護者,急忙趕回地表。
川平瞟了一眼身旁不動的墨言,自己亦跟了上去。
而單獨留下的墨言,盯著牢獄內(nèi)的白蘭,眼底下了某種決斷。
看懂她眼中意思的白蘭,詭異的笑了。
沒過多久,通向地表的電梯門打了開來。沢田綱吉走在最前面,第一個出來。
他踏出的身影,因所視之景,而僵??;隨后,跟來的四人,皆駭然止步,不知所措的望向前方。
只見,原本存在的雄偉城堡,竟變?yōu)橐黄瑥U墟,被灰霧籠罩;滿地的尸骸,躺在血泊中,早無了聲息。只有一雙驚恐凸起的眼珠,怔怔看著上方,不知見到了什么。
蕭瑟的風(fēng)聲,似哭、似泣,嗚咽低語;卷動的霧海,沒有灼熱的硝煙味,只有,凍徹心扉的寒。
提醒著來者,死神,未曾離去。
“藍(lán)波、一平!”
沢田綱吉看到不遠(yuǎn)處的斷壁上,有兩個年輕的身影,被銳器洞穿胸口,釘在了墻面;一身的血液,流落腳尖,滴在了地上,染紅了一片。
兩人,早已沒了生息。身為家族里最年輕的成員和守護者,沢田綱吉的心,仿佛,被撕裂般疼痛。
獄寺隼人更是咬破了嘴唇,捏著顫抖發(fā)紅的雙拳,沖了上去。
山本武與笹川了平也一起跟上,心頭沉重的拔去二人胸口的銳器,丟在了一邊,小心翼翼的將他們放在了地上躺平。
藍(lán)波和一平,是他們看著長大的,比起叫做同伴來,更像是他們自己的弟弟妹妹。
因此,二人的死亡,對沢田綱吉等人來說,是非常沉重的打擊。
獄寺隼人強睜著濕潤的紅眼,指甲陷進(jìn)肉里,握緊的拳頭,陣陣發(fā)青,他嘶啞的低吼道:“我絕對要……宰了兇手!”
“走吧!”
沢田綱吉等山本武與笹川了平脫下外衣,蓋住藍(lán)波和一平的尸首后,他冷凝著霧海深處,目光陰沉,換上拳套,雙手噴出熾熱的火焰,騰升飛向隱約傳來戰(zhàn)斗聲響的地方。
獄寺隼人、山本武、笹川了平,三人同時,點燃戒指,打開迷你匣子,召出了各自的武器,駕馭赤色、藍(lán)色、金色三種火焰,緊隨其后,縱天而去。
被留下的川平,沒有急著行動,而是,轉(zhuǎn)過身,看向電梯兩邊的墻上,原本,在外待機的兩位切爾貝羅的女子,如今,卻深陷墻內(nèi),血濺四方,橫尸當(dāng)場,猶如,破爛的玩偶。
看的川平真不好受,嘴邊輕嘆,施手救下她們的尸身,躺放在剛清除灰塵的一方地面,親手給她們擦去臉上的污漬,整理好儀容,蹲在兩女身邊,合手默默禱告。
許久,才起身離去。
……
嘭!嘭!嘭!
霧海另一邊,三聲爆響連發(fā),急促而短暫,預(yù)示著戰(zhàn)斗的兇險,已進(jìn)入最后的關(guān)頭。
血腥的味道,改變不了命定的結(jié)局。
有人怒吼,有人悲狂,亦有,生命在凋亡。
染紅一片的血霧里,是殘酷的景象。
咚!
重重一聲,梳著大背頭的威嚴(yán)老者,撫著胸口的窟窿,雙目失了色彩,無息的倒在血泊中,死去。
“維斯康迪——”
重傷斷去左肢的九代目老人‘蒂莫特奧’,老淚縱橫,嘴唇哆嗦,抬起唯一一只手臂,想去抓住老友,不愿相信,他就那么走了。
內(nèi)心揪起無法忍受的悲痛,心神受到巨大重創(chuàng),一時無法接受這樣的結(jié)局,悶哼一聲,吐出一口淤血,雙眼失暗,仰頭昏倒。
其余九代守護者,皆忍住悲意,守在九代首領(lǐng)身邊,欲將他帶離此地。
突然,云海異動,翻騰之間,隱約,傳出大海浪濤之聲。
離水域甚遠(yuǎn)的山林之中,忽聞海浪拍響,這很不正常,甚至是詭異莫名,令人忍不住后脊發(fā)寒,渾身打顫。
接著,一抹森邪的暗藍(lán)之火,竄上天宇,將一方天空燒成灰藍(lán)冷色。
再聞,潮聲大響于天地,異樣波動四方具起,壓向負(fù)傷的九代眾。
這時,雙色卷發(fā)的帥氣大叔,九代雷守‘伽納徹’,豁命點燃指環(huán),召出雷之火焰,交織出密集的電網(wǎng),將眾人覆蓋,擋住了那詭異藍(lán)火變化而成的海浪。
殊料,詭火中,還夾雜著一道劍光,迅疾而至,鋒芒萬丈,染白了世界,瞬間,斬破伽納徹的雷火電網(wǎng),連帶本人一并削首,灑出一片血雨。
然,這還沒完。
冰冷的劍影,如星芒點綴,穿過一滴滴血珠,直刺九代老人的眉心。
其余人見狀,頓時,目眥欲裂,爆開自身的火焰去阻擋,可身體還是跟不上反應(yīng),只能眼睜睜的看著,那無數(shù)的劍芒即將洞穿九代老人的腦袋。
眼見九代老人殞命一刻,一縷清澈純藍(lán)的劍芒,從相反的方向襲來,凝滯劍雨,一斬劈開,隨后,顯現(xiàn)一位強大的短發(fā)劍者。
正是當(dāng)世彭格列家族兩大劍帝之一,十代雨之守護者『山本武』。
他的及時出現(xiàn),化消了這致命的一劍。
而暗藍(lán)火霧中,也同時隱現(xiàn)一位孤傲的劍者殘影,與他遙相對視。
山本武莫名感到心中一緊,手中劍,下意識擋在身前,嘭的一聲,虎口發(fā)疼,他被震地倒退數(shù)步,體內(nèi)氣血止不住的躁動。
面色一沉,眸光凝在對方身上。山本武沒想到,剛才被無形巨壓襲身,一時大意,遭了暗算。
“這是……劍意?”
而這劍壓似是沒有止境,不停地加注在山本武的身上,終是超過了他的承受力,噴出一口淤血,不由自主地倒飛出去。
同一時間,冷殺劍芒挾帶詭火浪潮直撲眾人而去。
轟!
金色拳光突兀出現(xiàn),轟爆全場,暗藍(lán)詭焰,登時,受挫,被阻在外,一輪耀陽從海面升起,蒸發(fā)萬域博海,激起塵霧千丈,悍威四野,云流炸散,清出一片空境。
然,變化又起。八荒邊境,出現(xiàn)一股股無形吸力,如深淵黑洞,纏住山本武和笹川了平的四肢,將他們拉向未知遠(yuǎn)方。
兩人死命抵抗,釋放出體內(nèi)所有火焰,形成防護罩,仍如,大海中一片扁舟,受盡風(fēng)吹雨打,搖搖欲墜?;鹧?,隨時,可能熄滅。
嘭嘭嘭——
奇響!爆響!驚響!
突然,在眾人耳畔炸開,大腦震蕩,只見,包裹著五色火焰的子彈,穿過空間,呼嘯而過,像是神明的箭羽,鋪襲向詭火霧海的深處。
然而,預(yù)料的景象并沒有發(fā)生,一面幽藍(lán)的火墻徒然浮現(xiàn),凝結(jié)了彈道,熄滅了五色火光。又一股無匹的壓力,從四面八方收縮,擠壓成一點后,將至全部粉碎。
“山本、了平——”
遠(yuǎn)方殘墻上,舉著死炎火炮,半蹲著的獄寺隼人,眼見攻擊失敗,心急的吼出他們的名字,卻無能阻止兩人將被吸入詭火漩渦之中,驚慌下,他的臉上失了色。
嘭!
橙黃清火乍現(xiàn)眼前,鋪天蓋地,逆染穹空,所過之處,無不凈化,詭藍(lán)火海不禁大受壓制,連連消退。
整個世界,都變的澄澈起來。
山本武與笹川了平也被順利救下,獄寺隼人激動地望著那道出現(xiàn)在他們眼前的修長身影,雙手拖著火焰,飛在半空,凝視著詭火另一邊,放出上位者的威壓,制衡對方。
“我來了,你還不露面嗎!”
靜——
詭霧火海內(nèi),一時凝滯,隨后,七道扭曲的影子逐一浮現(xiàn)在火墻上,看不清面孔,只隱約憋見一只妖邪的瞳孔在笑。
一張猙獰的嘴角上揚,無言的低語,似是在嘲諷沢田綱吉的到來,也不能改變絕望的終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