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氏集團52樓總裁辦,季清輝今天休息,接替他工作的是凌萱。
宋時臻一走出電梯,就看到站在辦公室門前的凌萱。
看到他,凌萱立馬迎了上來,清秀的眉眼間有些許慌亂。
宋時臻皺了皺眉,他很不喜歡行事不夠沉穩(wěn)的下屬。
這時,凌萱走到他身邊,壓低聲音說道:
“宋總,振南科技的任總來了,現(xiàn)在在您辦公室里?!?p> 任璃?她來干什么?
宋時臻皺著眉大步朝辦公室走去,打開辦公室門的那一刻,他先掃了一眼沙發(fā),沒發(fā)現(xiàn)人,卻看到自己的椅子在動。
聽到動靜,背對著他的椅子轉(zhuǎn)了過來,椅子上坐著一個人。
精致的妝容,小巧的臉,就是他的前女友任璃。
宋時臻走過來,居高臨下地看著她,皺眉問道:
“你過來做什么?”
任璃窩在椅子上沒動,聽到他這話挑了挑眉
“我昨晚回去想了又想,你說得對,我的確不該拿你教過我的來對付你,盡管你也答應(yīng)了?!?p> 說著,任璃站了起來,她這一站,與宋時臻的距離更近了。
宋時臻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,看著她冷冷說道:
“所以,你今天來到底是為了什么?”
任璃無視他陰沉的面容,繼續(xù)說道:
“我欠你一聲道歉,不僅是為昨天的合租,還有五年前那句沒來的急說的對不起。”
說著,她又向宋時臻靠近了一步使兩人之間的距離更進了一些。
說起五年前的事,宋時臻心里狠狠一顫,臉色瞬間就變了,變的極其恐怖,宛如暴風雪來臨一般。
但任璃仍然是笑著,潔白的手甚至還撫上他的肩膀,湊到他耳旁低聲說道:
“可是,時臻,你心里還是有我。”
宋時臻被耳旁的聲音刺激得不不起,閉著眼緩和了一下,可是起伏的胸膛還是昭示著他此時心里的驚濤駭浪。
十幾秒后,宋時臻偏頭看著她,眼神里含著怒火
“你很得意?”
任璃聽到他的回答,嘴角微微勾起,踮起腳尖湊上去親了一口他的嘴角,然后才放開,離他遠了一些。
“當然開心了,最起碼,有些人的犧牲不是沒有意義的?!?p> 嘴角柔軟的觸覺讓宋時臻的身體瞬間僵硬,鼻尖纏繞的香氣是任璃一貫用的香水,像是那個味道,又像是那個味道的替代品。
五年前拿了錢,為了去深造而放棄自己的人,現(xiàn)在是什么意思?
還想挽回他?宋時臻心里說不清是因為被她戳破心思的惱羞成怒,還是因為她當年為了一千萬而放棄自己。
就一千萬,他在她眼里就值一千萬,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,他心如刀絞,說什么會陪著他,都是騙人的。
宋時臻的心瞬間就冷靜下來,眼里的暗流洶涌褪去,不屑地冷笑一聲
“你說這些有什么意思,我已經(jīng)有未婚妻了。”
任璃一臉了然:“我知道啊,我見過了,昨天,長得很好看?!?p> 頓了頓,她又繼續(xù)說道:
“但是,這不妨礙我和你說的這些?!?p> 宋時臻低聲失笑,笑意里充滿了嘲諷:
“知道你還來找我,任璃,你是不是犯賤啊?!?p> 聽到這話,任璃眼里閃過一絲冷意,氣勢洶洶地走到他面前,踮起腳來攀到宋時臻身上,對著他的唇狠狠地咬了一口。
趁著他愣神的時間,前行拉著他的手撫上自己的腹部。
任璃的聲音十分悲涼:“知道嗎?這里有過我們的孩子?!?p> 說完任璃伏在宋時臻身上,肩膀一抖一抖。
宋時臻感覺到胸膛濕濕的,是任璃的眼淚。
他愣神好久好久才回過神來,聲音沙啞中透著不可置信
“你說什么?”
任璃埋在宋時臻的胸膛,聲音哽咽中透著瘋狂:
“他才兩個月,被他親奶奶親手了解,那是我第一個孩子,是我們的孩子?!?p> 宋時臻全身僵硬,全身每一處都在疼,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,叫囂著,讓他的頭腦保持清醒。
手掌心下溫暖的肌膚沒有一絲疤痕,但卻有人告訴他,這里曾有過他的孩子,還是被他母親親手了解了。
“口說無憑?!?p> 想了許久,他才想到這么一句話,他不相信,也不敢相信。
懷里的任璃愣了一下,隨即呵的輕笑了一聲,從他身上下來,異常冷靜地走到沙發(fā)上,拿起她的包,從包里掏出幾張紙扔到宋時臻腳下。
大聲地說道:“你看看,這就是你要的證據(jù)。”
宋時臻緊抿著雙唇,面色煞白,緩緩蹲下拿起地上的那幾張紙。
只看了一眼,眼底閃過一絲不可置信。
任璃看著他的反應(yīng),又冷笑了一聲:
“把藥放咖啡里,她還真想得出來?!?p> 說著,眼淚又掉落下來
“她明明說過,只要我答應(yīng)她離開你,就會保他周全?!?p> 說著,她眼里蹦出恨意的光芒:“她說話不算數(shù)。”
宋時臻死死地捏住手里的紙,抬眸看向她
“為什么不和我說?!?p> 為什么不和他說,這狗血的對話,任璃都想笑了
“你當時顧得上我嗎?”
當時宋時臻正在和他父親爭奪宋氏集團總裁的位置,他們已經(jīng)一個多星期沒有見面。
宋時臻踉踉蹌蹌地扶著旁邊的桌子站了起來。
任璃瞥了他一眼,漠然地開口說道:
“我欠你的兩句對不起,我已經(jīng)還了,可是你欠我們的呢?”
宋時臻面帶苦笑,他一直以為自己是被拋棄的那一個,沒想到,他捂著自己的臉,指尖有淚水。
“現(xiàn)在說這么多也沒用了,我只是想讓你知道,在這段感情里,我不是虧欠你的那一個?!?p> 任璃拿著包,補了一下剛才哭暈的妝。
走到門口時,她回頭看了一眼手里依舊攥著那幾張紙,低頭掩面的宋時臻。
不知怎么,眉眼溫柔了許多:
“我現(xiàn)在在振南工作,生活過得很好,談成和宋氏集團的合作,下個月就可以升職了?!?p> “你如果不想見到我,可以像振南那邊提起更換項目負責人?!?p> “時臻?!?p> 她聲音哽咽了一下,像當年和他在一起時說話的語氣一樣
“我最后一次這樣叫你,下次,再見面我們就當沒認識過吧?!?p> 我很慶幸能遇見你,但又覺得很不幸,遇見了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