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月初伸手撫上他精致的容顏,最后落到緊皺的眉上。
就在這時,熟睡中的人醒了,睜開了眼睛,眼神很凌冽,泛著很濃重的冷意。
但見到是顧月初后,眼神瞬間變得柔軟
“初初!”
顧月初被他的眼神搞得一愣,這個眼神她不陌生,前段時間她見過一次。
感覺到腳有些麻了,她站起來,還沒站穩(wěn)就被人一拉,倒在床上。
纖細的腰被攬住,江如墨的俊臉近在咫尺,兩人的呼吸交纏,空氣中染上了曖昧的氣息。
見江如墨臉色并不好,而且腰間的手越發(fā)收緊,顧月初眨眨眼,輕聲問道:
“是做噩夢了嗎?”
江如墨把人攬入懷,悶悶地“嗯”了一聲
“夢到你不在的那六年?!?p> 顧月初呼吸一窒,她感覺到江如墨對這六年充滿了抗拒,所以她也從來沒有問過有關(guān)于這方面的事情。
但直覺告訴她,江如墨的這些反常跟這六年他所經(jīng)歷的事情息息相關(guān)。
這樣一想,顧月初的心就止不住的疼起來,他這六年到底經(jīng)歷了什么。
六年前他雖然說高冷,但絕不會像現(xiàn)在這樣,渾身散發(fā)著森森冷氣。
特別是那天跨年晚上,那天提前收工,安傾請大家吃飯。
喉嚨已經(jīng)好了的她喝了半杯酒,但那天江如墨的心情卻不是很好,喝了不少。
期間出去接了個電話,回來的時候臉色十分的難看。
顧月初擔心他,便問他發(fā)生了什么,對方的神情如往常一般溫和,淡淡地說是公司的事。
回酒店后,江如墨又到陽臺接了個電話。
就是這一通電話,顧月初打破了她對以往熟悉的江如墨的認知。
江如墨性格冷清,極少有動怒的時候,認識他多年,那天晚上是顧月初唯一一次看到江如墨動怒。
渾身上下透著駭人的冷意,說出來的話也是冷冰冰的帶著嘲諷。
顧月初本來是認真看電影的,也被他奪去了注意力。
外面的燈光幽暗,他臉上的神情晦暗不明。
顧月初想起張北辰說過,江如墨的氣場很強,身份應該很不簡單。
察覺到她的視線,江如墨壓低聲音,把落地窗關(guān)上。
顧月初知道他不想讓自己聽到他們之間的談話,便拿著睡衣進浴室。
再出來時,陽臺已經(jīng)沒有聲音了。
猶豫再三,她還是伸手推開了落地窗。
外面濃重的煙味猛地灌入鼻子,讓人忍不住想要咳嗽。
背對著的人聽到她咳嗽的聲音轉(zhuǎn)過身來。
平日里白皙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根煙,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異常的明亮,身上的冷意未散。
看到是她,江如墨把手里的煙扔到地上,低著頭踩了踩。
后抬起頭看向她,不同于平日里的冷清。
現(xiàn)在的江如墨渾身上下透著邪肆,宛如夜色下的吸血鬼,優(yōu)雅迷人但卻充滿危險。
顧月初后退了一步。
踩完煙頭的江如墨朝她走過來,直接伸手掐住她的下巴,強迫她抬頭看向自己。
顧月初這時才發(fā)現(xiàn)他的眼睛猩紅,對方的聲音還是像從前那般溫柔,輕輕呢喃著她的名字。
但掐著她下巴的力度卻在逐漸加大
今晚的江如墨很不對勁。
沒等她說話,江如墨已經(jīng)壓下來。
他剛抽了煙,淡淡的煙味和身上檀香混合,顧月初一向不喜歡煙味,但此刻卻沒有絲毫的反感。
沒有絲毫抵抗之力,跌跌撞撞走進客廳。
她跌倒在沙發(fā)上,身上壓著的江如墨卻覺得不夠滿足,唇在往慢慢下移。
動作異常粗暴,不允許有任何的反抗。
顧月初反抗無果,卻遭到更粗暴的對待,只能抱著他試圖讓他冷靜下來。
“嘶”衣料被撕裂的聲音,顧月初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。
整個人被重重地扔到床上時,她閉上了眼睛。
伸手想找個依靠點時,顧月初摸到的卻是布滿傷痕的皮膚,她猛地睜開眼睛,眼中滿是不可置信。
她以為是自己的錯覺,顫抖著手再次撫摸上江如墨的背,摸到的卻是一身是傷痕。
手指所到之處,竟沒有一寸完好的肌膚。
察覺到身下的人沒有了動作,“江如墨”眼底閃過一絲詫異。
便低下頭看一眼,小姑娘臉上帶著掙扎時太用力留下的紅暈,眼睛里氤氳著滿眶的淚水。
頭忽然刺痛了一下,再回過神來,江如墨簡直不敢相信此情此景,剛才、剛才他到底做了什么。
他回過神來,猛地扯過快要掉到床下的被子蓋在顧月初身上,聲音十分慌亂
“初初,你別哭,對不起?!?p> 顧月初見他此時冷靜下來,一臉愧疚,便在他驚愕的視線下起身轉(zhuǎn)到他背部。
背部傷疤縱橫交錯,長長細細的傷疤像是鞭傷后留下的,還有一些短短的刀傷和……槍傷?。
為什么會有這么多傷疤?江如墨這些年到底經(jīng)歷了什么?
顧月初腦子一片空白,手止不住地顫抖,輕觸一下那些傷痕,眼淚一下就掉落下來。
江如墨感覺到她微涼指尖輕撫上他的肌膚,想到什么,動作迅速扯起被子遮住那些傷痕,低下頭悶聲悶氣道
“別看,丑?!?p> 顧月初心疼到無法呼吸,他該有多疼啊,這么多傷。
江如墨聽到她哽咽的聲音轉(zhuǎn)過頭來,一直在道歉
“對不起?!?p> 他還以為她不愿意,殊不知她是心疼的無法呼吸。
顧月初雪白的肌膚上遍布著的青紫刺激到他了,他像是個犯了錯的孩子,同她道歉
“對不起,我給你找衣服。”
她的衣服已經(jīng)不能穿了,得要找一套新的。
江如墨把被單披到她身上,赤裸著上身,下床去衣帽間找出另一套睡衣出來,小心翼翼的替她穿上。
顧月初一眨不眨地看著他
“寶寶,疼嗎?這些傷?!?p> 肯定很疼。
江如墨停下手上的動作,抱著她覺得異常的踏實
“疼的,很疼。”
也很怕,怕他有一天撐不過來見不到她最后一面,也怕他拼死撐過來后,她卻入了別人的懷里。
所以,真的很感謝你還在原地等我。
九月橙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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