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如墨看著她嬌艷的紅唇,眼睛里有一絲暗光一閃而過:
“明天晚上?!?p> 那豈不是明天搬完家就立刻出國?
“這么急?”
“嗯,早點(diǎn)回來。”他歸心似箭。
顧月初笑了,手又環(huán)上他的脖子
“那再親一下?”
江如墨的眼眸突然就變得幽深起來,幽幽說道:
“好?!?p> 顧月初覺得她的一下下和江如墨的一下下可能不是個(gè)相同的概念。
他的一下下時(shí)間也太久了點(diǎn)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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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如墨目送顧月初的車開出了小區(qū),眼底有一絲深意一閃而過,沈毅喬是吧?
這時(shí)電話響了,看清上面的來電人,江如墨身上的溫和盡退,眼底一片陰翳。
周身氣息為之一變,猶如暴風(fēng)雪來襲。
電話剛接通,一個(gè)略顯溫潤的中年男音從電話那頭傳了出來:
“聽說你回國了,現(xiàn)在在外公外婆家?”
江如墨在往回走,隨口應(yīng)了一聲
“嗯?!?p> “他們身體怎么樣?”
“還好。”
聽到回答后,那邊沉默了好一會,才說道:
“你弟弟今年也畢業(yè),是該出來熟悉熟悉公司,你看看叫公司那些人安排一下,看看有沒有合適的職位,讓他去歷練歷練?!?p> 聽到這話,江如墨眼底的諷刺一閃而過,果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。
“如墨?”
電話另一頭的江楓懷沒有得到回應(yīng),又問了句。
“東南省的礦場缺個(gè)管事的”
“既然要做,就先從基層做起。”
江楓懷一聽,血壓瞬間飆升,這個(gè)逆子,倒還真敢。
雖然心里一頓氣,江楓懷還是打著商量的語氣說道:
“如墨,你也知道你弟弟,從小就被嬌氣,怎么受得了礦場這么惡劣的條件?!?p> “如墨,他是你弟弟?!?p> 江如墨嘴角勾起一個(gè)諷刺的弧度,他倒寧愿江如銘拿自己當(dāng)兄長,他們拿自己當(dāng)兒子,這樣說不定自己還不會把他們弄得太慘。
而事實(shí)差差相反,自己充其量不過是他們眼中的奴仆。
“那就先讓他在家把毒.癮戒掉?!?p> 江楓懷聽到他這句話,心里的怒氣更甚。
但一想到江如銘這事還得靠江如墨解決,便努力壓下心頭的怒火。
剛想說話,發(fā)現(xiàn)電話已經(jīng)被掛斷了。
一時(shí)間怒不可遏,“嘭”的一聲把手里的手摔了出去。
正在沙發(fā)上欣賞自己剛做好的指甲的徐婉被嚇一跳,抱怨道
“要死啊,你氣就氣,摔什么手機(jī)?!?p> 江楓懷正氣頭上:
“你看看你生的好兒子?!?p> 聽到老公懟自己,徐婉不樂意了回了一句
“那如銘也是我生的啊?!?p> 剛被江如墨氣,本就怒火攻心,現(xiàn)在又被徐婉回懟,更是氣到要死。
“管好你的兒子,一天到晚就知道給我惹麻煩?!?p> 說著,拿起西裝外套就走出客廳。
見丈夫要走的徐婉急了,連忙出聲質(zhì)問道
“又要去找哪個(gè)狐貍精?”
回應(yīng)她的是江楓懷摔門而出的聲音。
徐婉保養(yǎng)得宜的臉被氣得扭曲,眼里布滿陰鷙。
總有一天,她會把那些狐貍精一一給剃除干凈。
聽到動(dòng)靜的江如銘從樓上下來
“媽,我爸又怎么了,誰又惹他生氣。”
徐婉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,心里舒坦了一些。
外面的狐貍精再怎么鬧騰,還不是沒有兒子:
“還不是你那個(gè)好大哥?!?p> 江如墨的長相隨徐婉,而江如銘更像江楓懷一些。
“江如墨?他又怎么了?”
徐婉還在看她的指甲,越看越?jīng)]了興致,聲音尖酸
“他啊,是忘了自己這個(gè)位置怎么來的了?!?p> 江如銘撇撇嘴:“誰叫你們當(dāng)初要把他弄過來?!?p> “他不來,難道要你上去頂著?”
一句話讓江如銘瞬間沉默了。
“媽,那現(xiàn)在我們就得被他拿捏,也太憋屈了吧,而且萬一有一天,他知道我們背著他做的那些事,我們…………”
徐婉暼了他一眼
“慌什么,你爸做事能不干凈?再說了,就算他知道了又怎么樣,我們手里不還握著一張王牌嗎?”
“而且,ST在這短短六年就走到如今這種地步,你覺得這些年他的手能干凈到哪里去。”
江如銘懸著的心放了下來。
徐婉見兒子明顯地松了一口氣,想想那件事告訴他也無妨
“ST那邊也該撒網(wǎng)了,你這段時(shí)間不要惹事,等你爸氣消,ST也遲早要交到你手上的?!?p> 江如銘點(diǎn)點(diǎn)頭,不過心里也生出了幾分心思,這ST他還真沒有去過。
江如墨的電話打過來的時(shí)候,顧月初剛回到家。
悅耳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了出來,尾音微微上挑,勾得人心癢。
“到家了?”
顧月初回到自己的房間,聲音帶著笑意:
“剛到。”
她趴在床上,沒注意到房間門沒有關(guān)上,一心沉浸在兩人復(fù)合的喜悅之中。
成思瑜端著藥進(jìn)來的時(shí)候,就看到她一臉傻笑的模樣,嫌棄道:
“在和誰聊天,怎么笑得這么傻?!?p> 顧月初被這猝不及防的聲音嚇了一跳
“媽,你怎么進(jìn)來都不敲門?嚇我一跳?!?p> 成思瑜白了她一眼
“是你自己沒有關(guān)門好叭?趕緊起來把藥喝了?!?p> 顧月初悄悄的把手機(jī)移開耳邊,把通話音量調(diào)到最小。
揮了揮手“我等會就喝,喝完把碗拿下去?!?p> 成思瑜惦記著樓下的電視劇,沒注意到女兒的反常,扔了一句
“快點(diǎn)喝?!?p> 就急匆匆的下樓去了,她的電視劇要開始了。
待到成思瑜下了樓,她起來把門關(guān)上。
這種偷偷摸摸的感覺,讓她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偷情。
“咳咳,那個(gè),你繼續(xù)?!?p> 江如墨并沒有上樓,在樓下吹風(fēng)一貫面無表情的臉上也有了幾分笑意,輕聲道
“先喝藥?!?p> 顧月初看著那黑乎乎的藥汁,端起碗閉著眼睛把它喝完。
然后從抽屜拿出一顆糖塞到嘴里,含糊不清的抱怨道
“好苦?!?p> 江如墨仿佛看到她皺著眉,一幅苦大仇深的樣子,聲音帶著幾分輕哄的意味:
“還要喝多久?”
顧月初又掰了顆糖塞進(jìn)嘴巴里
“還有一個(gè)星期的藥?!?p> 一個(gè)星期為一個(gè)療程,今天還是星期一。
江如墨在沉思,隔天,顧月初回到家,就收到了一大箱…………蜜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