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怪你烏鴉嘴!”白雪氣哄哄的。
“天地良心,我只是隨口一說,誰知道這個時候還真有人往學校外面去?!?p> 白雪一愣,突然想到什么。
“對啊,都十二點了,他出去干什么?我去看看?!?p> “喂,你去干什么?!绷河袢阋话炎プ∷昂貌蝗菀鬃尠⒁探o留的門,你這么跑出去還進的來嗎?還有,他跟你有什么關系,你關心他干嘛。你現(xiàn)在要做的是忘掉他,不去管任何有關于他的消息?!?p> “可是我就是想知道啊?!?p> “想知道什么?想知道他考研考哪所學校,想知道他出去干嘛。這又什么難的,問陳峰不是都可以問到嗎?再說了,就算知道他要考哪所學校又怎樣,你還能跟他考到一起去?知道他出去干嘛又怎樣,還不是衣服都給他弄臟了也攔不住?!?p> 梁玉茹的一番話說得有些重,白雪眼眶不自覺紅起來。
“梁玉茹,你說的我都明白,可是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,希望自己做的所有都有回報。我只是單純的喜歡他而已,想知道他要做什么,就算知道了不能怎樣,但我還是想?!?p> “所以呢?”梁玉茹問,“你打算這個時候跟出去?一個人出去很危險的知道嗎?”
“是啊?!崩钗慕芤舱f,“男生大晚上出去能干嘛,無非就是和朋友一起喝酒,或者通宵打游戲。這種情況你根本沒必要跟著。再不然就是交了女朋友,你也知道會去哪,還非得跟去看一看啊。”
“我就去看一眼,無論……是去網(wǎng)吧還是、酒店,都不會離學校太遠,我很快就回來。”梁玉茹說完轉身跑了出去。
“喂!”姜依依一把沒抓住,只能看著梁玉茹朝著葉凌離開的方向走了。
“怎么辦?”姜依依問,“已經(jīng)十二點多了,現(xiàn)在街上沒幾個人,出事了怎么辦?”
梁玉茹抱著胳膊進了宿舍。撂下一句話:“跟我們有什么關系!我們說了她不聽,出了事也是自找的!”
姜依依又看了眼李文杰。
李文杰道:“應該不會出什么事,葉凌這個時間出去,不會去太遠的地方,頂多就在校門口,十分鐘她也就回來了。”
姜依依想了想,覺得李文杰說的也對,便沒有鎖宿舍樓的門,一會兒白雪回來也能進來。
洗漱完,三個人躺上了床。二十分鐘過去了,白雪依舊沒回來。
姜依依有些擔心,但宿舍里沒有其他動靜,想必她們兩個已經(jīng)睡了,于是輕手輕腳爬下床。
“你去哪?”李文杰輕聲問。
“白雪還沒回來,我去看看。你還沒睡啊?”
“我睡不著,我們一起吧?!?p> “嗯?!苯酪勒f著,換下睡衣。
梁玉茹的床上傳來翻身的聲音。
白雪出了宿舍樓后,小跑了一段才跟上葉凌。
路過大排檔和網(wǎng)吧,葉凌都沒有進去。
白雪撫了撫胸口,她就知道,葉凌和一般的男生不一樣,不會在網(wǎng)吧打通宵的游戲第二天早上再一臉油膩地回來,也不會去大拍檔跟別人一起喝酒擼串。
要吃飯他也只會定一個安靜的飯館。
因為他就是這么一個干干凈凈的人,像高中剛畢業(yè)時的那種清純簡單。
葉凌在路邊停下,倚著樹看來往的車流。
白雪貓在他身后,找了個合適的角度,偷偷朝他那邊看著。
大約過了十幾分鐘,葉凌沒有任何動作。
白雪正想著,會不會是葉凌心情不好,來這兒發(fā)發(fā)呆,放松心情?如果真是這樣,那不就是自己出現(xiàn)的最好時機?
白雪剛想從墻后出來假裝和葉凌偶遇,一輛出租車停在了葉凌面前。
車上下來一個女生,披散著長長的黑發(fā),白皙的臉上有種天然的美感。
葉凌從出租車后備箱里取出行李箱。
女生伸出手,想要和葉凌擁抱,但看到葉凌T恤上的油漬,因而問道:“這是什么?吃飯弄的?”
女生的語氣里充滿了寵溺。
葉凌撐著T恤仔細看了,才發(fā)現(xiàn)油漬不止幾滴而已,而是一大片。
“哦,出門的時候撞到人,弄臟了?!?p> “你怎么一點都不小心?!迸f話聲音輕柔,踮起腳在葉凌臉上親了親。
白雪倚在墻上,目光從葉凌身上轉移到地上。
自己在他口中不過就是個路人罷了。即使自己弄臟了他衣服,也不能阻止他們擁抱,親吻。
梁玉茹說的一點也沒錯。
雖然自己嘴上說,自己可以不計較他是不是喜歡自己,不計較自己喜歡他最后能不能得到回到,但此時看到她和一個女生擁抱接吻,自己的心還是像在滴血。
她想不通自己是為了什么,也許只是因為曾經(jīng)葉凌說過,他打賭輸了,所以要和下一個送他情書的女生談一段時間的戀愛。
那個時候的自己以為什么打賭、什么朋友,都是借口,自己身上多多少少有葉凌喜歡的地方他才會給自己這個機會。
可是自己沒抓住,半個月后葉凌提出分手,那又怎樣,他沒有直接說過討厭自己啊。他只是說自己不是他迫不及待想要愛上的人。
可這又怎樣?也不是誰都能遇見那個驚艷時光的人,如果自己一直默默等著,也許……
白雪覺得自己大約是抽了,竟然跟著葉凌向酒店走去。
目送兩個人進了酒店后,白雪才發(fā)覺自己的腿早已經(jīng)麻木。
慢慢蹲下后,淚眼才“啪嗒啪嗒”的砸在地上。
半個小時過去了,酒店里沒人出來。
白雪覺得自己真是太可笑了,竟然這個時候還幻想著葉凌會從酒店里出來。
他終究不是你的男孩。
白雪狼狽地站起身,像戰(zhàn)場上茍活的士兵,不知該慶幸還是該自覺慚愧。
“小妹妹,自己一個人???”
一個粗魯?shù)穆曇魝鱽恚籽┎亮瞬裂蹨I,不耐煩地吼了一句:“滾!”
“小妹妹,我這可是在關心你啊。這大晚上的,你一個人如果遇到壞人怎么辦?來這里,哥哥保護你?!?p> 男人嘴上咧著壞笑,伸手去抓白雪的胳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