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天并沒有開始練兵,夜晚的時候阿漓就跟著一大幫新來的士兵去伙食房吃飯。由于各個都是粗枝大葉,身強體壯的男子,吃飯的時候都搶著吃,阿漓也不甘示弱的加入了他們的搶飯隊伍中。吃完了還帶了餅子,打算夜晚留著當宵夜吃。
阿漓喜滋滋的拿完餅子,往自己睡覺的營帳走??匆娮约旱拇查降呐赃呥€坐著個人,正是白日里與她說話的辰大哥。
阿漓見他蹙著眉放空發(fā)呆著,便走到了自己睡覺的地方坐下問他:“辰大哥,剛剛吃飯的時候沒見你。你沒去吃飯嗎?”
陌辰抬眼看了一眼阿漓說道:“不餓?!?p> 阿漓見他神情冷淡,也不想和他過多言語,不餓就不餓唄,總有你餓的時候。
這樣想著阿漓便上了床蒙頭開始睡覺了。
到了半夜周圍此起彼伏的呼嚕聲實在是太大了,阿漓被吵得輾轉反側,就坐起了身子??匆娮约捍查脚赃叺奈蛔邮强盏?,難道這個蘇辰夜間饑餓難耐去伙房尋找吃的去了?
周圍又開始想起了震天響的呼嚕聲,阿漓只覺得頭痛,穿上了外衣,往營帳外走去。
才出住的帳篷不遠就見一男子坐在河邊坐在河邊思索著,阿漓心下好奇便走了過去。
月下坐著一穿著士兵服飾的男子,月光打在他的臉上可以看出男子白皙的皮膚和端正的五官,畢竟阿漓看過太多好看的人了,在阿漓的眼中這人的相貌連逸塵都比不過。但不知道為什么,阿漓能從他的身上看到一股與生而來,與他人截然不同清冷孤傲的氣質,同他師父差不多。
阿漓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了,難道現(xiàn)在已經思念這個地步,看見個凡人都要與他師父攀扯點關系。阿漓瞬間搖了搖頭,若她師父知道她拿一個不入流的凡人同他做比,肯定是要氣得不輕的。
許是被阿漓的走路聲驚動了,陌辰抬眸看了一眼她說道:“怎么又是你?”
“我夜間睡不著,出來走走。”阿漓一邊說著一邊坐到了陌辰旁邊。突然空氣中帶了幾分安靜和尷尬,阿漓又開口問道:“辰大哥,你也睡不著???”
“你的問題真多?!?p> “………”阿漓無言又是一陣靜謐。
阿漓覺得實在太尷尬了,正打算起身離開,突然聽見一聲肚子叫的聲音。
阿漓聽見后看向旁邊的陌辰,正欲開口卻被陌辰打斷了:“不是?!?p> “嗯?”
“你聽錯了,不是?!蹦俺接值拈_口道。
接著又是一聲肚子發(fā)出的叫聲,陌辰的神色依舊不動。
“辰大哥,你若是餓了就說一聲,誰都會肚子餓的,這并不是一件丟臉的事?!?p> 陌辰不答依舊是一副神色自若的模樣。
阿漓真的服了這種死鴨子嘴硬的人,從身上拿出了晚飯時藏著的餅子遞給陌辰說道:“喏,給你?!?p> 陌辰看了看阿漓遞過來的餅子,正要十分嫌棄的推掉時,結果肚子又不爭氣的叫了。這凡人的身體真是麻煩,陌辰心中想到。
沒辦法,陌辰只能接過阿漓遞過來的餅說道:“謝謝?!?p> 陌辰接過餅后,半天沒有動作,阿漓又忍不住問道:“你怎么不吃?”
陌辰此刻只想用法術將這人的嘴給封上,再將他變到其他地方去,讓他永遠消失在他的眼前。
陌辰不語并不打算理他。
阿漓突然就笑出了聲:“哈哈哈,你這人可真有意思,吃個東西還這么別扭。難不成是在辟谷,修仙不成?”
陌辰拿她沒辦法,咬了一口餅說道:“我已經吃了,你可以走了?!?p> “現(xiàn)在當兵的無非兩種人,第一種就是無處可去只能投身軍隊有個棲身之地;第二種就是有鴻鵠之志想要保家衛(wèi)國,帶兵打仗,好衣錦還鄉(xiāng)??墒俏易罂从铱矗酱蟾缒悴皇堑谝环N,也不像第二種。你來軍營參軍到底是為了什么?”
陌辰氣絕,這個人話怎么這么多,又開始問他,一些他不知道的問題。
“那你來軍營是為了什么?”為了避開問題,陌辰只好反問她。
“我當然是為了顧大將軍。”
“顧將軍?”
“你難道沒聽過顧南笙,顧大將軍。他可是長樂國的護國大將軍,橫掃匈奴,腳踢燕北,顧大將軍啊?!卑⒗煲荒槼绨莸恼f道。
“顧南笙?這個名字有些耳熟?!?p> “身在長樂國,居然只是耳熟,辰大哥你也太孤陋寡聞了。”
“這里是長樂國?”陌辰突然問道。
“這位兄臺,你是失憶了嗎?連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?!?p> “隨口一問?!蹦俺?,淡淡答道。沒想到他竟在長樂國,那不就是兩萬年前燁屠殺萬民的城池嗎?這里就是君霓的執(zhí)念?顧南笙,這個名字好像在哪里聽過。
阿漓并不打算深究這個問題,打了打哈欠對著陌辰說道:“我困了,回去睡覺了。夜里涼,你也別老坐在這里了,早些回去睡吧。”
阿漓正欲起身,卻聽見陌辰問道:“你,叫什么名字?”
“沈犁。”
“沈漓?哪個漓?”
阿漓想了一下還是告訴他,已經登記造冊的那個名字“犁地的犁,名字賤好養(yǎng)活?!卑⒗旌俸僖恍Γг诹四俺降囊曇爸?。
陌辰拿起阿漓給他的餅,又咬了兩口。心中想到,真難吃,還要一直逼他吃。
看來現(xiàn)在得早些想辦法恢復法力,找到阿漓才是正事。也不知她的魂魄,此刻附身在了什么人身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