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辰吩咐完太監(jiān)后便繼續(xù)坐在凳子上翻閱書卷,阿漓在殿中退也不是,進也不是。這殿中也不知焚的是何種香,阿漓只覺得芳香沁人,屋內(nèi)燒著炭火覺得暖意融融。
見蘇辰不說話阿漓也不知該做些什么,只得直直的在這殿中站著一站便站了許久。
蘇辰看一會書后走到了書桌前“方才不是還答應朕幫朕磨墨打掃嗎?現(xiàn)在是不是覺得放不下皇后的面子?”
聽蘇辰這么說,阿漓只得走上前來開始幫蘇辰磨墨。蘇辰則頭也不抬的拿起奏折進行批閱。
阿漓在一旁邊磨墨邊看著蘇辰,今日的他到是感覺比往常親切了些。讓她想起了,在太子府時,他在書桌邊看書,她則這一旁算著府中的帳。
每每有不懂的地方時蘇辰都頗耐心的指導她,那時的他讓阿漓感覺滿心滿眼都是她。
可如今,到底是錯在了哪里?
阿漓抬眼看了一眼奏折,是那些臣子在叫蘇辰提早選秀擴充后宮。
阿漓看見白了一眼,想著帝王就是好,隨時隨地都可以坐擁三千佳麗,也是后宮這么多新鮮的妃子,他覺得看阿漓看久了也沒多大新鮮的,厭煩也正常。
阿漓垂下了頭,下凡前她就早該想到。
那時無畏,覺得只是來護蘇辰的沒其他想法,如今到是得到的多了,想要的卻更多。
“皇后似乎有意見?”蘇辰頭也沒抬的說道。
阿漓覺得奇怪,蘇辰分明一直在看眼前的奏折這么知道她剛剛白了他一眼。
“沒有,皇上許是看錯了。填充后宮有助于綿延皇上子嗣,令皇室生輝。有關皇室血脈,臣妾自然不敢多言?!?p> 蘇辰一邊將奏折回絕了一邊自言自語的念道:“罷了,月白不喜歡太熱鬧?!?p> 聽見蘇辰這般說阿漓便覺得有些堵了,他的心中果然只有賢妃,以前是趙君婉,現(xiàn)在是杜月白,趙君婉用來追憶,杜月白用來寵愛。她夾雜在中間什么也不是。
阿漓想了一會還是沒忍住開口問道:“趙君婉是個什么樣的人?”
蘇辰聽見后先是一愣隨即抬起頭來看向阿漓,他的眸子還是這般好看,但是不知為何似乎少了往日的星光。
“你問她做什么?”
“我聽聞,丞相之女杜月白。也就是當今的賢妃長得與趙姑娘有些相似。我在想你最近如此寵幸她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。”
等了一會阿漓見你蘇辰依舊不說話便繼續(xù)說道:“雖然這杜月白長得是像趙君婉了些,但你也別真的將她當做她,人與人還是不大一樣的。聽聞趙姑娘是名醫(yī)女心性高潔,臣妾不認識她也不好多評價些什么。而這位賢妃,那日我去丞相府吃酒,不想醒來卻被綁在去軍營的路上,也不知是遭何人的毒手?”
“聽皇后這意思是在懷疑賢妃?”
“臣妾無憑無據(jù)不敢妄言。”
“賢妃性情純良,為人直率。不像是能做出那種事的人?!?p> 阿漓聽見冷笑了一聲:“皇上覺得純良,那便是純良了。只不過宮中嬪妃甚少,還是該早日選秀。皇上該福澤萬民,雨露均沾。至于賢妃也不能太過分專寵了?!?p> 聽阿漓這樣說蘇辰輕輕咳了幾聲然后說道:“朕是皇上想寵誰,便寵誰?這不是皇后你該關心的事。”蘇辰的語氣逐漸變得冰冷。
阿漓看著蘇辰這態(tài)度沒忍住又冷笑了一聲說道:“你即放不下趙君婉,那為何在臨水縣還要撩撥于我?表現(xiàn)出一副深情的模樣;你即不喜我,那為何來到長安還要絞盡腦汁,費勁千辛萬苦娶我為妃?;你即喜歡上了杜月白,那為何還要封我為后?將我困在這深宮之中?!?p> 蘇辰的眼睛沒有看向阿漓,他埋著頭,此時看不見他的表情,只覺得他握筆的手有些顫抖。
語氣卻也依舊冰冷:“阿漓你若想走便走吧,我命太醫(yī)將你腹中的胎兒打掉,你就離開這深宮吧。去修你的仙,找你的師父?!?p> 阿漓氣絕他竟想要叫阿漓將他們的孩子打掉,找她的師父?她心心念念的師父不是正在她眼前嗎?
“蘇辰!我記得那日在夜府我醉了酒,你同我說你永遠不會棄我?!?p> 聽阿漓這樣說蘇辰又沒忍住咳嗽了幾聲,手也有些微微的顫抖說道:“男子為討女子歡心時,總會說些許諾的話討女子歡喜。那日不過是貪圖你的美貌說了些違心的話,可笑你竟當了真?!?p> 蘇辰這話有如刀割,一刀一刀的給阿漓的心中做了凌遲。他怎么可以這樣說,一個如此愛慕他的女子。
阿漓眼中閃爍著淚光想伸手過來打蘇辰,卻被蘇辰用手擋住了。
“你放手,我不想再見到你了。我要回坤寧宮!”
蘇辰緊緊的抓住了阿漓的手將她一把拉過,死死的吻住了她,阿漓此刻十分生氣用嘴咬破了蘇辰的嘴,可他還是不放,嘴里蕩漾開來一陣血腥味。
過了一會蘇辰松開了她說道:“你即答應在這長生殿留一日,便哪也不要去。之前不是日日來找我想要見我一面嗎?如今便讓你見個夠?!?p> “瘋子,蘇辰你就是個瘋子!”阿漓生氣的朝著蘇辰吼道。
“平日我還是對你管得太松了,誰允許你這樣同太明國的天子說話?你應該尊稱我為皇上?!?p> 阿漓惡狠狠的看著蘇辰還是瞪著他不說話。
蘇辰用手抹了抹剛才被阿漓咬破的嘴唇說道:“看來皇后還是不肯聽話?;屎蠓讲挪皇钦f想為朕填充后宮嗎?朕看坤寧宮的碧玉就不錯,是在我太子府長大的丫鬟,長得乖巧聽話又懂得察言觀色,封她做個答應如何?”
“你……”
“坤寧宮的琴兒到底還是出生于鄉(xiāng)野,有總愛犯錯。不適合當皇后的侍女。罰她去做個坐末等的下人如何?”
阿漓嘆氣,她現(xiàn)在不過也是個不會仙法的凡人。
在皇宮中又是個不受寵的皇后,此時她在這宮中又有何地位?不過也還是一個任蘇辰擺布的棋子,她拿什么與蘇辰,與這大明國做抗爭。
阿漓跪下向蘇辰行了個禮,以前她拜陌辰當徒弟時也沒行過這么大的禮。
“碧玉雖然會察言觀色但心性急躁,恐侍奉不好皇上。琴兒雖然出生鄉(xiāng)野,但畢竟是一直陪在我身邊的丫鬟,希望陛下開恩,將她們二人留在臣妾旁邊侍奉臣妾?!?p> 蘇辰虛偽的過來扶起阿漓說道:“皇后嚴重了,朕不過是跟皇后開了個玩笑罷了?!?p> 阿漓輕輕的冷笑并未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