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丹卿將鼠精交給他:“或許可以問出復(fù)活之人在何處,又為何大費周章復(fù)活那人,后事便有勞容塵君了?!?p> 容塵接過鼠精。
他和顧丹卿明明是未婚夫妻,為何距離如此遙遠,她似乎半點不愿意與他熟稔,字里行間都在有意無意疏離他。
他思量著該說點什么,卻真的沒有什么能說的。
空氣安靜了一瞬,外頭忽然傳來腳步聲,有些凌亂,有些急切,顧丹卿的臉上總算有了不一樣的表情。
“師尊,師尊!”
江瑾遙端著藥,跑的比兔子還快,藥碗很燙,他左手換右手,右手換左手,過于燙便將手指放在耳朵上降降溫。
顧丹卿看得無奈又好笑,掀起被子,想要起身,江瑾遙看出她的意圖,趕忙道:“躺好別動!不許起來啊?!?p> “唉容塵你讓讓?!彼膊还苋輭m讓不讓,身子已經(jīng)擠進了他們二人之間。
容塵皺著眉,嫌棄地看著他,實在覺得這樣怪尷尬,只好站起身。
江瑾遙旁若無人,笑得眉眼彎彎,明眸善睞,他捏起藥勺,迫不及待給顧丹卿喂藥。
“啊~張嘴,師尊?!彼窈逍『⑺频?,全然管不著眼前這位可是比他年長幾歲的他的師尊。
顧丹卿無奈地嘆了口涼氣:“我自己來吧?!?p> 他急忙將藥碗端開:“不行的啊師尊,你受了重傷,藥修前輩說你必須好好休息,所以,以后吃什么,我都親自喂你?!?p> 容塵嘴角抽搐:“…………”
顧丹卿道:“那藥修前輩有沒有告訴你,我的傷并不在手上,吃飯什么的可以自己來?!?p> 江瑾遙才不管,胡攪蠻纏道:“那我現(xiàn)在就去讓他說!”
容塵:“…………”
顧丹卿:“…………”
江瑾遙滿意了,急忙將藥喂過去。
顧丹卿拗不過他,只好張嘴去喝,可唇瓣碰了下調(diào)羹,她便皺眉躲開:“燙。”
“?。俊苯b下意識地想要自己試試溫度,誰料猝不及防燙得他險些丟了藥碗。
容塵的臉色已經(jīng)變得鐵青。
這家伙,難不成還要用他舔過的調(diào)羹繼續(xù)喂顧丹卿?
顧丹卿能喝的下去?
有沒有禮義廉恥?????!
果不其然,江瑾遙吹了吹藥,接著喂,顧丹卿也確實不嫌棄地喝了。
容塵簡直不想再看見這兩人,猛揮衣袖,冷哼一聲,提著鼠精離開。
江瑾遙白了他的背影一眼:“莫名其妙。”
顧丹卿不語,問他:“冰兒呢?”
江瑾遙道:“掌門想知道我們在黑角域發(fā)生了什么,便將師姐喊了去。”
江瑾遙想了想,又補了句:“師姐中途被喊走,虧的我這人機智,一學(xué)便會,若不然這藥可就喝不成了?!?p> 這人就是喜歡往自己臉上貼金。
見她不說話了,江瑾遙是個話癆,又接著道:“對了,師姐說若是你醒來了,便告訴你,掌門問完話時,可能時辰已晚,她不便打擾你休息,明日一早,再來看你。”
“還特意提醒我不許賴在這不走,不可打擾師尊休息?!?p> 想著,他忽然正經(jīng)起來:“師尊……你為什么三番五次救我?我之前那樣對你,完全不聽管教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