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影聽到武珝的話,瞬間明白她來的目的,武珝說的正是當初他教的春點。
話里意思是,木子承有危險,進了監(jiān)獄,可能會被老頭。
這聽的黎影大驚,知道情況緊急,便叫來阿部泉二低聲道:“泉二你趕快帶著雉奴去準備做紙鳶的工具,想辦法拖住他,我和媚娘有話要說?!?p> 說著又對張?zhí)竦?“恬兒你也去?!?p> 等人走后黎影急切的道:“媚娘!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不知道怎么說。”武珝為難的道,“你知道嗎?木公子的真實身份是太子?!?p> “太……太……太子!”黎影結(jié)巴的道。
如果說木子承是太子,那么他發(fā)生了什么事那不用說黎影也已經(jīng)知道怎么回事了。
不過讓他把木子承和太子聯(lián)想在一起,這是怎么也想不到一塊來的。
木子承在他心里,那是過命的兄弟,在打水坵為了災民,可以說很多王公貴族也未必做得到。
當初帶著倭人被車家的人圍攻,還差點掉了性命,這些都是真正的性情流露。
而太子,雖然他沒有見到,但是道聽途說的負面消息太多了,還有可能打水坵的瘟疫都是他叫人散播的。
如果木子承是太子,他又為什么散播了瘟疫,還涉險留在打水坵。如果說太子為了自己的利益散播瘟疫說的通,那么木子承留在打水坵那就有些匪你所思了。
不管怎么樣,都是兄弟一場,太子他不認識,但是木子承他是認識的,所以人必須救。
“媚娘!現(xiàn)在陛下是什么意思?”
“陛下應該還是不想他死,不然早就把他賜死了。但是朝中部分以長孫無忌為首的官員好像不想他活?!?p> 黎影不覺感到有些棘手,就算陛下有心放了太子,但是也要講個順應民意吧。
“影哥那你打算怎么辦?!蔽浍崒χ栌皢柕?。
黎影不覺兩手抱在胸前,捏著胳膊道:“看來我還要進一趟宮,找陛下好好說下。”
武珝點點頭,“那事不宜遲,得趕快去,不然真的死定了。”
這時李治跑了過來拉著武珝道:“武才人,影哥,你們再聊什么呢,走我們?nèi)プ鰝€大一點的風箏。”
黎影看著李治拉著武珝的手,心里怪怪的,也不知道是啥原因。
可能是覺得這武珝是陛下的女人,李治是陛下的孩子,他們這樣拉著總是不好吧。
“影哥你在想什么呢。”李治又來拉著黎影的手向著外面走,真拿這個半大孩子沒辦法。
走出去阿部泉二看著黎影聳聳肩,表示自己已經(jīng)盡力了。
張?zhí)窨粗浍嵑屠栌斑^來了,甜甜的對著黎影道:“黎郎!你看我畫的紙鳶好看嗎?”
“不好看?!睕]等黎影回答,李治搶先說道。
說實話這是張?zhí)癞嫷淖詈每吹囊淮危郧岸疾恢浪氡磉_一個什么意思。
蘭兒想打抱不平,但是人家的身份她也不敢亂說。
阿部由美到解氣,看著李治不爽的道:“殿下,你這話可就不對了哈,上次公子走了你掙著畫的紙鳶可比這還丑。”
武珝聽到這不覺婉爾一笑,李治看到自己在武珝面前沒人奚落,氣的瞪了一眼由美,看的由美背心發(fā)涼。
不過看了一眼黎影,知道這是黎影的下人,所以才沒有發(fā)飆,轉(zhuǎn)而對著由美道:“我覺得武才人畫的最好看。”
黎影看著紙鳶走了過去,拿起桌子上一支筆道:“雉奴!一直沒有送什么禮物給你,我在這紙鳶上面題幾個字送給你吧?!?p> 李治高興的來到桌子邊,“好呀!”
黎影提筆寫道:兄弟鬩于墻,外御其務。
“兄弟鬩于墻,外御其務?!崩钪慰谥心钪@幾個字。不知道黎影寫這幾個字是何意。
單說這幾個字他是知道意思的,就是說兄弟之間在家里有可能爭斗,但是每遇外侮總能鼎力相助。
但是他小不明白黎影為什么要題這幾個字,這幾個后面可還有幾個字,只是黎影沒有寫出來。
但是李治知道,完整的應該是:兄弟鬩于墻,外御其務;每有良朋,烝也無戎。
后面幾個的意思是:那些平時最親近的朋友,到是在最關(guān)鍵時刻往往于事無補。
“雉奴!知道我為什么要寫這兩行字嗎?”
李治搖搖頭,除了武珝外,可能其他人跟李治一樣都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。
“我聽說你大哥被打入天牢,你知道這事嗎?”
李治低下頭小聲的道:“影哥!我明白你的意思了,可是我也沒有辦法,這些事我也管不了,全都是我父皇說了算。”
黎影用手搭住李治的肩道:“能明白我的意思,也不枉我的一片苦心。至于你大哥的事,只需要我給你大哥說情的時候,你跟著附和就可以了。”
李治還是擔心道:“可是影哥,你知不知道我大哥可是犯的謀反重罪,他那是想要父皇的命,這會父皇恐怕會像處理齊王那樣,不會留下他的性命。”
“其他你不用管,只要我們努力了,能不能救他一命就看他的造化了?!?p> 正在這時一個倭人又來通報說門外有人求見。
得知是許敬宗,黎影大感意外,畢竟這人和彼岸山莊還是有些淵源,便讓倭人把他請了進來。
黎影禮貌的前去迎接道:“許世伯今天怎么有空來看我啊?!?p> “賢侄不要客氣,我是聽說賢侄要離開京城,所以特意過來看看賢侄?!?p> 兩人來到內(nèi)院許敬宗突然看到李治和武珝,心里立馬明白,看來傳言說黎影跟李治關(guān)系非同小可,此言非虛。
這李治可是長孫無忌重點扶持對象,他許敬宗這點都看不出來,這官場也算白混了。
忙對著李治道:“不知殿下在此,微臣打擾了。”
李治看了一眼許敬宗,這人他認識,但是平時都沒有打過招呼,想能來找黎影,應該也是黎影相熟之人。
微笑著回禮道:“許侍郎不必客氣,我也是來打擾影哥的。”
聽李治直接叫黎影影哥,確實關(guān)系不一般。
許敬宗又對著武珝道:“微臣見過武才人?!?p> 武珝點點頭道:“許侍郎免禮!”
這許敬宗雖然還想不明白武珝在這里干嘛,但是之前告誡自己的話卻涌上心頭。
那就是黎影結(jié)交的人,自己一定要想方設(shè)法巴結(jié),黎影遠離的人,自己是千萬沾不得,所以對武珝也多了幾分好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