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如故別的不說,就是戰(zhàn)力爆表,把她惹急了大不了直接把這整片地都給炸個稀巴爛才好。若不是因為尚不知那些毫無防范意識的傻子們都在什么地方,她真是想一擊爆擊炸了個干凈。
這陣眼里面烏漆抹黑的什么活物都沒有,估計也不過是個要將人困死在里頭的空間罷了。
君如故握著君生走了幾步,只感覺這里面壓抑得很,“轟——”一聲炸響,整片湖都被炸的水花飛濺,潭底的魚蝦海草都被炸了滿天。
幽綠色的陣眼被炸的粉碎,君如故衣襟被狂暴的靈力揮霍的有些松動垂亂,方一出來就看著慕秋雨縮成一個蛋把自己圈在那??匆娮约毫瞬呕艔埖牟亮税蜒蹨I撲了過來,活像就要給她跪下。
“你做什么?”君如故想要退開幾步,可后方便是湖水,想要把慕秋雨推開,偏偏慕秋雨抱她抱得死緊。
君如故從小到大從沒被人這么個抱法,那熊孩子雙臂攬住自己的腰快要把她抱得喘不過氣來,腦袋一個勁的往她這個做師尊的懷里鉆。
像是委屈也像是撒嬌,可惜君如故不解風情,總感覺自己被一條小狗按著蹭來蹭去拱來拱去。
“師尊,師尊!”慕秋雨軟綿綿的拱著她,眼淚汪汪蹭的她滿身?!皩Σ黄饚熥?,都是弟子太差勁了,害的師尊只身犯險?!?p> “……沒有危險?!本绻饰⑽⑼屏送扑募绨?,推了兩下推不開只得反把慕秋雨抱上嘆了一聲,“慌什么,我能有什么事?”
“師尊!”感受到了君如故的推搡和嫌棄,慕秋雨猛地意識到自己干了什么,攸的退開站的筆直?!皫熥?,弟子日后定會好好修煉,報答師尊救命之恩!”
“……?”君如故蹙眉一愣,隨即不解的眨了眨眼,救命之恩?
哦,君長老無奈一笑,“不必掛懷,即便是個普通人,我也會出手援救的。”她說完微微整理了一下被抱的揉出褶皺的衣衫,“你的劍?!?p> “?。恐x謝師尊……”慕秋雨這才發(fā)現(xiàn)師尊右手上拿著兩把劍,一把是師尊的君生,另一把則是自己的佩劍。
“不用謝?!本绻驶亓艘宦?,將劍遞給了慕秋雨?!斑@陣法設置的詭異精妙,恐怕不是普通修士設在此處的,你可知道五大派中哪一出最擅長陣法嗎?”
慕秋雨課時聽講認真,自然是熟悉的背出來,“回師尊,是水天炎洞?!?p> 君如故點頭,“不錯,水天炎洞擅長陣法,蓬萊仙島擅長制毒,迷倒你師兄師姐的毒粉便是出自蓬萊仙島。”
慕秋雨問道:“那師尊認為梧桐村的失蹤案和蓬萊仙島有關嗎?”
“不知道,這些東西都可以用錢買來。只有陣法需要高深造詣?!本绻蔬~步走了一會,“只要不抓住人證,僅憑些花粉陣法,追究不到任何幫派?!?p> “師尊……”慕秋雨還想說些什么,君如故卻忽然回頭手掌似鉗扣著慕秋雨的肩膀迅速把他往旁邊一扯,速度之快讓慕秋雨都沒反應過來,下一瞬間一支暗色如箭刃般的東西從他眼前穿了過去。
君如故倒是沒躲,伸出雙指一夾便夾住了那支暗箭?!爱斝闹澈蟆!彼行C怒,眼神變的有些冷峻?!叭绻幸惶煳也辉冢汶y道也像今日這般等著別人把你拉開躲避?”
君如故雙指一捏便將那枚冷箭捏個粉碎,闔上眼眸深呼吸了一次,出口竟是嘆息:“我不想朝著任何人發(fā)火,出來歷練也有危險,我希望你的心態(tài)要放正,并不是每一次都有人愿意幫你一把,更多時候都要自己靠自己,你明白嗎?”
慕秋雨似乎被她嚇住了,沒想過君如故會對自己發(fā)脾氣,怯生生的回著,“弟子明白。”
“走吧?!本绻什]有拉扯任何人的習慣,只是腳步略慢了一些,也算是給慕秋雨這個小孩足夠的時間跟緊她了。
“師尊?!蹦角镉旰鋈煌O履_步,內(nèi)疚道,“我真的沒想給您添麻煩?!?p> “……”君如故脾氣并不好,尤其是越熟的人,她的火氣也越大,倒也不是窩里橫,不熟的敢惹她她也就直接送其上西天了,只有這種半熟的或者全熟的,想打不愿打,只能罵兩句解解氣。
而這個小徒弟偏生又在他身后說這種話,什么意思?不需要師尊了是吧?故意在這個時候惹她發(fā)火?還是想讓她君如故去哄哄他?
三個字,不可能!
君如故回頭直接攥住了他的領口,“慕秋雨你聽好了,我君如故向來不喜歡拐彎抹角,你有什么事等回去可以攢著一并說,現(xiàn)在這種情況,我一要保護你二要找敵人三要救失蹤弟子,我哪里還有心思去哄你?”她有些生氣了,將慕秋雨提到了身前,纖瘦的左臂上青筋突突直跳,左手無名指上的指環(huán)也亮的駭人,“我可以無限度的包容你們,但是別給我找麻煩,懂嗎?”
慕秋雨瞪大眼睛,指尖不敢置信的顫抖著。此刻慕秋雨總算是看清了君如故指環(huán)內(nèi)部那一層金色鍍的是什么了,是一串他從沒見過的怪異文字或是符咒,鬼爬似的印在指環(huán)內(nèi)。
君如故完全沒在意慕秋雨的眼神,也沒再放開他,只當他是截木頭拎著便好,御劍飛起感知了一會便落了地,慕秋雨一抬頭,便瞧見了那些師兄師姐們正一個個的被五花大綁捆在樹上。
許是因為夜色甚濃,慕秋雨在黑夜中看不太清楚,只是能隱約分辨出綁著的都是桃源一夢的弟子,卻看不清楚每一張臉。
君如故一手提著慕秋雨,一手持著君生長劍?!伴w下又是陣法又是毒粉的引我前來,不單是想讓在下看著他們被綁的幻境吧?”
慕秋雨揉了揉眼睛,幻境?這是幻境?
此時還是深夜,丑時不似子時那般黑的瘆人,不過依舊是黯淡無光,在君如故落下之時平地竟是自下而上的起了一層濃霧,遮掩的不多,正是將以她為中心的百米都遮了個嚴實。
“閣下慣會玩些小把戲?!本绻蔬B滅都懶得滅掉這層濃霧,帶著幾分藐視冷笑,“難道閣下認為封了我的視線便能偷襲成功?”
濃霧越升越高,越染越烈,一道黑影穿梭在濃霧中,慢慢的一道黑影變成了三道,五道,十道……看不清楚動作,只能聽見極快的穿梭聲。
君如故淡定的很,整個人站在原地動都沒動一下,反而被拎著的慕秋雨不樂意了,緊張的掙動了兩下。君如故把他向上提了一把,“做什么,急什么,我在這誰能傷得了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