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此之前他們便已約定好,先依靠團(tuán)體的力量取得十八枚睛牌,最后在按照每人三枚睛牌進(jìn)行分配,所以即使是陰沉男子擊倒的敵人,但他隨后還是先將睛牌交到了盧寒手中。
“現(xiàn)在我們已經(jīng)收獲了一枚,還剩下十七枚,諸位,繼續(xù)走吧!”
此后數(shù)個時辰,剩下的幾人也都展現(xiàn)出了自己的真正實力。
其中那個背著重斧的青年最讓李顏注意,不僅是因為他反差極大的形象,更是因為他那不僅對敵人狠,更是對自己狠的性格。
硬是拼著自己左臂骨折,隨后一記劈斬直接將對手劈成兩半,也不愿選擇穩(wěn)妥一些的方式。
其次讓李顏注意的,卻是那個看似無害的襦裙女子。
決心參加選拔大會的家伙都不會是什么簡單人物,更別說是女人,因為女子一般的身體素質(zhì)比起男人來說,先天上就是差了一籌。
但既然參加了選拔大會,如果不是因為傍上了什么厲害的人物,就是因為她們自身恐怕也有一定危險。
就比如那個襦裙女子,她的攻擊手段不是什么冷兵器,而是毒。
各種毒粉,就放在她身上,長袖里,腰帶中,各種地方都有,只要隨手一揮,便有各種各樣,有形無形的毒粉從她身上飄飛出來。
敵人往往都還沒有接近她三丈之內(nèi),就已經(jīng)毒發(fā)身亡,其中某一次因為襦裙女子下毒的途中,刮了一陣細(xì)微的風(fēng),使得那帶扇公子狠狠吸了一口毒粉,當(dāng)即昏倒在地。
最后幸得襦裙女子拿出解藥及時救助,要不然帶扇公子就危險了。
而隊里“唯一的”武者,盧寒自然也已出手,他是一名開啟第一重密藏的武者,反應(yīng)極是迅捷,而所使兵器卻是背在他身后的一桿麟紋鐵槍。
小隊在取得第十枚睛牌之時,遇到的敵人就是一名開啟第一密藏的武者。
隨后便由盧寒揮動麟紋長槍上前交鋒,而剩下的幾人則是從旁掠陣,最后依靠人多生生將那名開啟第一密藏的武者給磨死。
赤炎閣對于不同實力的囚犯身上的睛牌得分也是不一樣的,就比如那個開啟第一密藏的武者,擊殺他之后,從他身上獲取的睛牌,直接就是擁有三分。
但也僅僅是遇到這樣一個罷了,之后再次合作了幾次,終于將十八分給集齊了。
盧寒拿走那枚擁有三分的睛牌,將剩下十五枚睛牌分別給剩下五人分了下去。
“好了,我們現(xiàn)在每個人都已經(jīng)擁有了三分,怎么樣,是繼續(xù)?還是就此停下?”
現(xiàn)場的人都是微微沉默了下,襦裙女子看了一圈周圍,上前一步剛要開口,就聽得旁邊的那個重斧青年忽然開口:“那片山谷里有人正在爭斗!”
不知是何緣由,重斧青年的聽力是在場所有人當(dāng)中最為靈敏的,就是李顏從原身處繼承了豐富的狩獵經(jīng)驗,外加開啟了兩大密藏的實力,論起聽力來,也是比不過重斧青年的。
“要不……我們過去看看?”襦裙女子當(dāng)即改口道。
“也好?!北R寒想了想,便也點了點頭。
至于當(dāng)真只是過去看看嗎?這個眾人都是心底有數(shù),因為他們手上的那十四枚睛牌,可還是有一兩枚不是直接從囚犯身上得到,而是從與他們一道進(jìn)來的參賽者身上奪取而來。
很快,六人便來到了山谷的入口處,通過旁側(cè)長滿的紫色荊棘花縫隙朝著里邊看去,可這一看,李顏眼神里邊露出了一絲驚訝。
他看見了兩個熟人。
砰!
一股巨力從重錘前方傳來,熊侖臉色陡然一白,身形急退數(shù)步。
一個眼眸惺忪,手持重刀的男子見狀還要上前一步,想要直接了解熊侖性命,但從一旁掃來的梅花鐵棍止住了他的動作。
魁梧男子馬連謹(jǐn)慎地攔在重刀男子前邊。
“你沒事吧?”他低聲向身后的熊侖問道。
“沒什么大礙。”熊侖喘息了幾口氣,便從地上站了起來,重新與馬連肩并肩,面對著眼前的對手。
“沒想到這家伙就算只能發(fā)揮第二密藏的力量,實力也如此強(qiáng)橫,完全不是你我的對手?!毙軄龅吐曊f道。
“那你打算怎么辦?”馬連問道,卓安給他的任務(wù)描述是協(xié)助熊侖擊殺眼前的這個男子,所以一切的行動都是以熊侖為首。
“我們再試幾次,如果不成……”熊侖沉默片刻,道:“如果不成,我們就逃吧,沒有什么是比生命更重要的,回到卓大人那里,我自然會向他解釋清楚。”
與此同時,他也有些后悔,為什么三天前就將那封書信給予了李顏。
如果他當(dāng)時在多思慮一下,考慮到自己加上馬連二人根本打不贏重刀男子的可能,那么,如今加上李顏的力量,兩個開啟了第二密藏的武者,絕對可以將重刀男子擊斃!
但可惜,先是沒有那么多的如果。
重刀男子沒有給他們更多的思慮機(jī)會,在外邊徘徊了一會,他猛然窺見兩人之間的一個破綻,便又提著重刀撩了過來。
山谷外,除李顏外的其他五人看著三人交戰(zhàn)之時,周圍那紛飛的塵土,以及不小心攻擊落到地面上,地面便多出一個凹坑的奇特景象,臉上都是不由出現(xiàn)了一絲懼色。
盧寒沉聲道:“如此攻擊力,三人當(dāng)中有兩人是開啟了第二密藏的武者!”
“這種級別的戰(zhàn)斗,我們根本插手不進(jìn)去,就算想要等他們打完,我們在漁翁得利,恐怕勝者的那一方也絕對不是我們能夠抵擋的?!?p> “言盡于此,我就先走了,如果你們想跟著我的話,可以跟在我的身后,如果不想的話,那就算了?!?p> 說完這些,盧寒便再深深凝視了一眼谷中三人,直接轉(zhuǎn)身離去。
而在場的六人當(dāng)中,只有那個眼神清澈,持著重斧的青年跟在了盧寒身后,其余的四人都是待在原地一動不動。
待扇公子原本是想要跟著盧寒離去的,但看著襦裙女子沒有動彈,他不知想到什么,也就沒有行動。
陰沉男子掃了一眼另外三人,在襦裙女子身上停留的時間長一些,這是他認(rèn)為三人當(dāng)中對他的威脅最大的那一個。
“諸位,我們就在這里先等著,如果接下來那兩個開啟第二密藏的武者因為相爭而互相受了重傷,我們就一同上前,如果沒有,那我們就轉(zhuǎn)身走人,如何?”
他的話一出,當(dāng)即得到了襦裙女子的贊同。
“我沒意見?!?p> 紙扇公子也是搖著頭道:“我也沒有。”
陰沉男子滿意地點點頭,卻忽然想起還有一人沒有應(yīng)答。
“李顏,你呢?”
沒有聽見預(yù)料之中的回答,陰沉男子有些奇怪,向著原本李顏所在的方位看去,但此刻那里哪還有半點人影。
“人呢?”
襦裙女子和紙扇公子一臉驚愕地指了指他的身后,道:“你的身后,他正在往谷中沖去!”
“什么?”陰沉男子驚愕地轉(zhuǎn)頭,果然看見李顏正依靠著阻礙物,一步一步朝著山谷中心部分而去。
砰!
重錘與重刀在一次碰撞,最后的結(jié)果卻是帶來重錘的崩飛,望著面前直接向著自己腦袋斬來的重刀,熊侖面色一變在變,猛地一個下?lián)洌诘厣蠞L了好幾圈這才停下。
重刀男子臉色不變,睡眼惺忪的眼眸中似乎閃過一道寒光,微微翻轉(zhuǎn)手腕,就將重刀順勢劈向欲要回來救援的馬連鐵棍上。
馬連臉色也是一白,身形雖然沒有后退,但肉眼可見的,他那根梅花鐵棍上,已經(jīng)出現(xiàn)了數(shù)道細(xì)微的裂痕。
重刀男子在一個下壓,馬連便是被他壓在了地上,動彈不得,他在一個飛踢,馬連便身不由己地擦著地面飛出好些距離。
熊侖剛剛從翻滾中回過神來,就瞥見馬連飛出去的身影,他還來不及做出反應(yīng)滿勤看見重刀男子已經(jīng)出現(xiàn)在了身側(cè)。
一道黑影從上方落下。
“死吧!”
“我命休矣!”
熊侖睜大了眼眸,眼底滿是絕望,但就在此時,一道白羽鐵箭從天而降,重刀男子一皺眉,忙用重刀擊落鐵箭,而熊侖看到機(jī)會,卻是連忙拉開了與重刀男子的距離。
“李樂!”當(dāng)他看見發(fā)出羽箭的人的身影之后,卻是驚喜地叫了出來,“快,快連同我們一塊殺死汪泰!”
但李顏聽到后卻沒有第一時間發(fā)起進(jìn)攻,而是笑著對熊侖道:“我們之間的約定應(yīng)該算是完成了吧,既然你打算要我出手,那么,你又打算付出什么代價呢?”
熊侖似乎早就猜到李顏會這般說,他一問,就立刻答道:“我以前是赤炎閣第二閣的閣衛(wèi),在去往宜青山之前,我還有許多積分。”
“如果你連同我一塊滅殺此獠,那我的那些積分就都?xì)w你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