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枯成被冥幽攙扶到房間,房間里暗香四溢,只是南枯成不知道這香氣是女人的香氣——日積月累在空氣中飄流的冥幽的體香,它足以醉人心魄。
南枯成吵著說要睡覺,就迷迷糊糊的倒在床上,嘴里嚷著:“睡,睡覺……”
冥幽道:“好,睡覺,先起來,姐姐給你寬衣?!?p> 南枯成嘟嚕著粗氣道:“唉呀,不起,睡覺,睡覺……”
冥幽不厭其煩的輕聲道:“不要動!不要動!”一邊說,一邊給南枯成寬衣。此時,南枯成早已沒有什么意識,由著冥幽擺弄。過了片刻,南枯成身上的衣服依次褪去,散發(fā)出一流稚嫩男人獨有的味道,令冥幽越聞越滿面羞紅。
冥幽給南枯成寬衣完畢,給他蓋好被子,自己也爬上了床,把金紅色的絲帳門緩緩放下,和南枯成并枕而臥……冥幽滿臉緋紅。
幾番雨云纏綿,冥幽帶著南枯成嘗得愛的果實,一臉的滿足,摟抱著南枯成入了夜的遠(yuǎn)夢,她在夢中幸福的微笑。
第二天清晨,四下漸亮,南枯成醒來了,他迷糊中揉著眼睛——看見冥幽躺在自己身邊——而且自己還躺在她的懷里,就嚇得腦子一片空白,只大叫一聲“啊”!冥幽立馬驚醒,道:“怎么了?”南枯成慌張道:“姐姐,昨晚,昨晚……”冥幽低頭嬌羞道:“昨晚……我們享盡愛的果實!”南枯成驚道:“愛的果實?”冥幽:“嗯!”一聲回應(yīng)。
南枯成語無倫次道:“我以為是個夢……罪該萬死,冒犯了姐姐……”
“無妨,姐姐樂意……”冥幽含情脈脈道。
“罪該萬死……”南枯成直冒著汗。
“好了,好了,我們起床了!”冥幽擦了擦南枯成臉上的汗,溫柔道。
南枯成只答了一個嗯,就急急忙忙穿好衣服,跳下床,沖出房間去,冥幽見了,撲哧一笑。
南枯成在水宮外徘徊,仿佛干了虧心事一樣,躲避著冥幽的目光,久久不入水宮來。
過了半個時辰,冥幽往外叫道:“吃早飯了!”
“噢!”南枯成應(yīng)道。
在吃早飯的過程中,南枯成一言不語,只低頭吞飯,沉默的寂靜充斥心扉,冥幽覺得空氣都快凝固了,便道:“昨晚的事,姐姐喜歡!”
南枯成聽了,撲一聲,把嘴里的飯噴出,噴在桌上,然后一陣咳嗽。
冥幽道:“怎么了?陰陽本就應(yīng)調(diào)和,陰陽不合,萬物不生!”
南枯成還是只低頭吞著飯,并眼珠不停的打轉(zhuǎn),偷偷瞟瞟冥幽。
南枯成發(fā)現(xiàn)經(jīng)過一夜云雨纏綿的冥幽,更加美艷動人了,韻味十足。
其實南枯成不是不喜歡,更不是不敢面對,只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,他原以為是個夢。
到現(xiàn)在他都還沉醉其中,冥幽的舌頭如一群蚯蚓,癢而溫暖,他認(rèn)為這是世界上最美味的東西。
他很興奮,也很混亂,他迷醉在冥幽的慰藉中熔化,熔化成火焰和魚水。他夢想著和冥幽長相廝守,在一個依山傍水的地方,建個小屋,小屋帶著院子,和冥幽生育的一兒一女,跑來跑去的玩耍,時而摔倒,時而打亂鍋碗瓢盆。屋后的松竹林寂靜無聲,屋前的清池百魚飛躍。他在喝著茶,看著幾本古書,冥幽則在陽光下?lián)v衣梳洗,她的長發(fā)在風(fēng)中飛揚,美麗絕倫。
幾番云雨纏綿的歡樂后,南枯成柔和道:“姐姐,你待我真好!”
“是么?”冥幽靠在南枯成的肩膀道。
“當(dāng)然,你都把自己給了我!”南枯成端詳著冥幽的臉,滿眼愛意。
“嗯!”
“我們永遠(yuǎn)不分開!”
“好,一切聽弟弟的!”
自此,南枯成和冥幽二人,形影不離,夜夜相擁而眠,真是只羨鴛鴦不羨仙,水宮成了二人的愛巢。
如此,過了一個月,同修互采,南枯成和冥幽容光滿面,仙氣飄飄。
冥幽的傷好了,功力也完全恢復(fù),她現(xiàn)在可以出邛海,自由馳騁于四方。自她在邛海隱身療養(yǎng)以來,她和天湮教處于脫離的狀態(tài),教內(nèi)情況一點兒也不知,所以,她現(xiàn)在該即刻回去??墒且x開水宮,內(nèi)心十分不舍——不舍與南枯成的甜蜜歲月,她離開水宮,就意味著和南枯成分開,她不可能帶南枯成去天湮教。冥幽不僅是天湮教大弟子,更是天湮教圣女——未來的教主,天湮教教規(guī)規(guī)定:圣女禁欲,破身則不能繼位,另賜自裁。一想到這些,冥幽心神不寧,暗暗在驚恐。
南枯成見冥幽暗自神傷,甚至有些魂不守舍的感覺,便走過去,輕聲道:“姐姐,何事?”
冥幽緩緩側(cè)回身子,泣聲道:“無事……”登時,眼簾迸出幾滴淚水,扭頭跑回臥室。
南枯成滿心的疑惑,暗道:“姐姐,這是怎么了?莫非有什么苦事?”便跟隨冥幽到了二人的臥室。
南枯成道:“姐姐,怎么了?”并擦拭著冥幽的淚滴。
冥幽倚靠在南枯成的肩膀說:“姐姐要走了!”
“走了?”南枯成詫異萬分。
“姐姐是魔道界第一大派天湮教的大弟子,現(xiàn)在傷痊愈了,該離開水宮,回天湮教了!”
“不,不,我不要姐姐離開……”南枯成登時哭了起來,眼淚橫流。冥幽也跟著抽泣。二人抱在一起,不舍之情,油然而生,如暴雨傾瀉,令南枯成和冥幽的心汪洋一片。
“姐姐……”
“弟弟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