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日,太陽剛剛爬上山頭,南枯成醒了。昨晚的酒醉,令他頭有點兒昏沉。
見老白頭還趴在飯桌上呼呼大睡,他不惹打擾,便出草廟,走向后山的森林。草木還有露水,南枯成摘了幾個野果啃著,算是早餐吧!
在新鮮的空氣中,南枯成感到心曠神怡,就打坐運起功來,身體里的氣流比先前運行得自如些了。他想:莫非我的內(nèi)勁增強了?
他站起身,輕輕一躍,觸摸到頭頂上的樹梢,再騰空踩了一片葉子,借力高躍,他躍出了森林,森林在他腳下——他搖搖晃晃的立在一棵巨樹的梢尖上。他興奮得沖天大呼:“練成了!練成了!”
是時,南枯成覺得自己“騰云駕霧”之術(shù)已成,在森林上亂飛躍,如履平地,他越來越快,飛出森林,俯身下斜,輕輕站在邛海的水面上,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很輕很輕,竟可以在水面上奔跑。
南枯成在水面上行走,跳躍。魚驚得沉入了湖底,水鳥紛紛逃向岸邊。他很得意,認(rèn)為自己是天底下最厲害的人!哈哈大笑,他的笑聲震碎了岸邊的巖石,震斷了水中荷枝,忽然從水底伸出一只手,抓住他的腳踝,狠狠下拉,他被拖進(jìn)了水,“嗚”一聲,他被拖進(jìn)一個結(jié)罩,“哇”,眼前一亮,面前是一座水宮,水宮前是個大花園,花園中有閣樓和假山石橋……水宮的匾額上寫著“月晶宮”三字,閃閃發(fā)光。
南枯成的驚訝和沉醉,自是無以言表,就道:“是夢乎?仙界乎?”
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,他猛回頭,看見一個中年美人站在他身后,美人雙目清澈,炯炯有神,他竟仿佛被什么東西鎮(zhèn)住了一樣,呆呆立著,美人看著他,他也看著美人,四目相對。過了許久,南枯成問道:“你是誰?我現(xiàn)在哪里?”
美人微啟紅唇道:“我叫冥幽,這里是邛海的湖底!”
“啊!我在邛海底?”
“是的!”
“我怎么下來的?”
“我抓拉下來的?!?p> “剛才是你在抓我的腳?”
“嗯!”
“為什么,為什么!”南枯成頓時生氣,發(fā)拳打向冥幽。
冥幽不閃不躲:“來呀!來呀!”
南枯成見冥幽向他撲來,一時之間,愣住了,滿臉通紅。
南枯成這一滿臉的羞澀,令冥幽心生愛憐。
冥幽自和老白頭一戰(zhàn),被震落進(jìn)邛海,在水底不知過了幾個春夏秋冬。她七經(jīng)八脈錯亂,功力大損,只得藏身于水底修煉復(fù)原。她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恢復(fù)了七八成。只是她這復(fù)原的方式有點殘忍,就是每月吸食干三個年輕男子的精氣,來恢復(fù)自己的功力。
今天又到了吸食男子精氣的日子,所以抓了南枯成下來。
可是冥幽遲遲不動手,南枯成的眉清目秀,神采俊美,令她不惹下手,反而非常喜歡。這是什么緣故?冥幽自己也不知道,只是發(fā)自骨子里的喜歡南枯成。她可以感受到南枯成身上的高貴氣和仙道骨,她發(fā)現(xiàn)她在南枯成面前顯得有些卑微!
“小公子,里面請!”冥幽笑顏道。
“這是你家?”南枯成好奇道。
“嗯,我將水煉成冰石,造了這個水宮?!?p> “厲害,渾然天成??!”
“你過獎了!”
二人進(jìn)了水宮,冥幽請南枯成就坐,并倒上一杯清茶,端上一盤水果。
南枯成起身回禮道:
“客氣了,客氣了!”
“小公子,別客氣!”冥幽剝了個橘子遞給南枯成,自己也削個蘋果吃著,道,“小公子,貴姓?”
“我復(fù)姓南枯,名成?!?p> “南枯?莫非是西邛國名門南枯世家?”
“何談名門,為奸人所害,早已沒落?!?p> “唉!”冥幽仰天長嘆。
罷,冥幽光滑如玉的肌膚,和氣吐若蘭的神采,令南枯成癡迷,仿佛冥幽那云似的頭發(fā),是情絲,正在激起他血肉中貯藏著的男性荷爾蒙。他見冥幽吃蘋果,香舌輕碰著果肉,使他全身欲火噴發(fā),恨不得撲過去。
冥幽發(fā)現(xiàn)了南枯成的舉動,竟如少女一般,低下頭,臉腮緋紅燥熱。這是她第一次在一個男人面前這樣,這樣春心涌動,哦,不!南枯成尚未是男人——他還是個未成年的男孩。
冥幽幸好有神功“追星逐月”,才能美顏常駐,姿色永在三十歲。所以今天南枯成才可以一睹她的巔峰顏值。
冥幽想不通自己為什么會對南枯成動心——這個比自己小好多歲的男孩!
南枯成也對冥幽沉醉不已,特別是水宮的煙霧將冥幽吞沒和吐出的時候,朦朧隱約,如夢如幻,美到入骨噬心!
他第一次嘗到對女人的渴望,她也第一次體會了對男人的向往。他們彼此的心,在不知不覺中相互靠近,甚至是走向熔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