顏雪一下就醒了,他伸手一觸,發(fā)現額頭上全是汗。
還好只是一場噩夢。
他的心慢慢放松下來,閉著眼睡不著。
他忽然想起了今天內監(jiān)說的話。
見鬼,白發(fā)魂魄,紅衣女鬼,額頭上的流血的鬼花。
他一睜眼,忽然明白了什么,起身穿上衣服。提筆寫了一封密函。
然后叫內監(jiān)進殿,他起身,將這封密函交到內監(jiān)手上,沉聲說:“孤有事要出宮一趟,少則幾天,多則數月,如果有什么事,你就把這封信交給丞相,他知道該怎么做?!?p> 內監(jiān)拿過密函,抬眼看了顏雪一眼,低頭說:“奴才遵命。”
“你下去給孤準備幾身便服,讓人把馬備好,孤即刻就出宮?!鳖佈┱f。
內監(jiān)應了一聲就快速出殿了。
“娘親,今天我出谷去買菜的時候,看到有青國人?!?p> 伊慈一邊洗著菜一邊對走進廚下的顏若說。
顏若把手伸進水里,幫忙洗著菜說道:“我青國與召南交好,有來來往往的商旅也很正常呀?!?p> 伊慈哦了一句之后又說:“對啦,娘親,聽那個青國人說最近那邊人心惶惶的。”
顏若慎重的問:“出了什么事?”
伊慈想了想說:“聽說幾天前那邊有人親眼看到,一群紅衣女鬼用鐵鏈壓著一個白發(fā)壯漢的魂魄,而且那些女鬼額頭上還有一朵滴血的鬼花說得可嚇人了?,F在青國城里都人心惶惶的。”
顏若一聽,眼色一邊,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顏若放下手中的菜,直直的看著伊慈,輕聲問道:“小慈,你說那個白發(fā)男子會不會是你舅舅?”
伊慈一聽,一驚,說:“娘親,你說被抓走的是舅舅?那些紅衣女鬼又是誰?”
“是血玫宮的人。”江尋花從門外走進來說道。
伊慈看著江尋花,想了想說:“爹爹說的是,傳聞血玫宮的女子都是一身紅衣,而且每人額頭上都有一朵妖艷的玫花。那就和紅衣女鬼的鬼花對上了。”
江尋花坐在竹椅上,很是淡定的說道:“傳言想要告訴給我們的就是,顏墨的確是被血玫宮的人帶走的?!?p> 顏若低著頭,忽然又抬起頭,輕聲對江尋花說:“尋花,你怎么知道皇兄還活著的?”
江尋花看著顏若,又看著伊慈,微微一笑,“從你們上次回來我就知道了?!?p> 顏若和伊慈都用很疑惑的眼神看著江尋花。
江尋花又接著說道:“你不是說顏雪是陛下的兒子嗎?這個秘密埋葬了這么多年,我相信除了顏墨,其他人都不會知道的?!?p> “爹爹你真是太聰明了?!币链扔煤艹绨莸难凵窨粗瓕せ?。
顏若走過去,低著頭對江尋花說:“尋花,我……”
江尋花伸手握住她的手,很是溫柔的說:“若,我明白你?!?p> 顏若抬眼看著一臉微笑的江尋花,心中有絲絲愧意。
伊慈忽然問道:“爹爹,你說的傳言想要告訴我們,舅舅是被血玫宮的人抓了是什么意思?”
江尋花回道:“意思就是說這是有人設的一個局,故意告訴我們的?!?p> 伊慈一驚,開口問道:“那他們的目的是什么呢?”
江尋花起身,說:“自然是引人上鉤?!?p> 伊慈很急切的問,“引誰上鉤?”
“阿雪!”顏若開口說道。
伊慈忽然明白了,開口說:“只有阿雪哥哥才那么在乎舅舅?!?p> 她低頭想了想,忽然說道:“娘親,你說是不是小惜她……”
顏若沉思著,緩緩地說道:“是她還好,至少阿雪不會有性命之憂,如果不是她,那么……”
顏若忽然看著江尋花,問:“尋花,你說皇兄是不是真被血玫宮的人抓走了?”
江尋花搖了搖頭,溫聲說:“以顏墨的武功,他是不可能被抓,所以只是謠言,故意引顏雪上鉤的?!?p> 顏若聽了江尋花的話,心里忽然有底了。
“那阿雪哥哥現在一定很危險了?”伊慈很焦急的問道。
江尋花低眸,微微點了點頭。
過了一會,江尋花開口說道:“小慈,你下去收拾一些我們的衣物,還有治傷的藥物,明日我們就出發(fā)。”
伊慈一聽,應了聲,就進屋里收拾了。
江尋花輕輕將顏若抱在懷中,柔聲道:“若,阿雪會沒事的?!?p> 顏若回抱著他,很安心的點了點頭。
伊慈醒來,一看四周有些陌生,才想起來她現在在客棧。
爹爹說娘親不會武功,所以讓她先行一步,他和娘親隨后就到,而且爹爹在她走之前,讓她帶了一些防身的藥物在身上,并且叮囑她,自己一定要小心。
明天就到青國了,伊慈想著就起身收拾東西,去吃了早飯,上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