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瀠安四人一路尋到了衙門關押犯人的監(jiān)獄。
監(jiān)獄外,水泥砌的高墻遮擋住里面的所有內容,監(jiān)獄周圍長著幾棵高大挺拔的梧桐樹,大樹遮住了陽光的照射,讓原本看起來讓人涼颼颼的監(jiān)獄,增加了一份陰森,仿佛那就是通向地獄的大門。
監(jiān)獄的木質大門經歷了時間的洗滌變得老舊并且開始脫皮,列起條條細縫。大門的兩邊各站著一個身著黑色長衫,頭戴有紅邊的黑色高腳帽,手持古銅色劍的守衛(wèi),好似雕像一般一動不動站在那里守著監(jiān)獄大門。
傅瀠安帶后面三人走到右手邊的守衛(wèi)旁邊,她輕輕地清了一下嗓子,略帶小心的口吻說道:“大哥,我們是來探親的。”
說著,還從衣兜里掏出兩塊靈石,塞了一塊給他,然后又笑的一臉討好的走到左邊的守衛(wèi)旁邊塞了一塊靈石。
右守衛(wèi)挑了一下眉,看著手中的靈石,又看向笑的很乖巧的傅瀠安,點了點頭,說道:“去吧,只能你一個人進去。”
潘小玲和古棠聽了,怎么受得了,憑什么他們不能進去。兩人剛準備上去和守衛(wèi)理論一番,卻被了解他兩的傅瀠安擋住,她對著兩人搖了搖頭,示意不要鬧。
傅瀠安帶著些許冷淡和命令語氣說道:“你們留下,我去去就回?!?p> 說罷,只留下離去的背影。
黑暗的牢房里,整個空間十分昏暗,只有兩邊幾盞油燈閃著微弱恍惚的光照亮著。里面陰濕,空氣中充斥著腐臭味,還夾雜著絲絲血腥味。牢房里還是不是傳來犯人的受刑的絕望的哀嚎聲,和鞭子抽打聲。
傅瀠安不經輕輕地用衣袖遮住口鼻,小心翼翼地走著。
沒想到監(jiān)獄里是這樣子難聞,傅瀠安皺緊眉頭,努力壓制自己想吐的沖動。
傅瀠安走著走著看到兩個守衛(wèi)站在門邊把守,她又露出討好的表情上前說道:“兩位大哥,我是來看望親人的,鴻源老板娘?!?p> 與此同時,她掏出兩塊靈石塞在兩人手里。
二人見此,互相對視點了一下頭,其中一位看向傅瀠安說道:“跟我來吧。”
說完他轉身帶傅瀠安往里頭走去,傅瀠安點頭哈腰道:“謝謝,謝謝兩位大哥?!?p> 說完跟了上去。
傅瀠安一路上,看到那些都用怪異的眼神看自己的犯人,這是在看猴嗎?
不一會兒在一間比較偏僻的牢房前停下,守衛(wèi)從腰間取下那一串鑰匙,翻找了一會才將牢門打開。
他看向傅瀠安說道:“快點?!?p> 傅瀠安朝著他點了點頭,說道:“好的好的。”
說完傅瀠安屁顛屁顛地跑進去,只見一位蜷縮在角落的女子,她頭發(fā)凌亂不堪,散落的頭發(fā)遮住了她的容貌,一身白色囚服顯得十分瘦弱,讓人看的不經心疼。
傅瀠安輕輕地走上前去,溫柔地和她打招呼,說道:“你好?!?p> 那女子仿佛是睡著了一般,突然聽到有人和她說話,她睜開緊閉的雙眼,模糊中看見一道身影,她抬起頭看清眼前的人,伴隨著抬頭的動作,她的臉也因遮住臉的頭發(fā)散開而露出來。雙眸空洞無神,卻帶著淡淡的冰冷,蒼白的臉龐帶著些許灰色臟塵,鼻梁纖細、挺立,一雙原本紅嫩的朱唇有些泛白。
可能沒有喝水,精力扁乏的原因,她的聲音沙啞且無力。
“你是誰?”
傅瀠安望著如此貌美年輕的老板娘,不免有些心疼,倘若不是賊人的陷害,她又怎會在這里受苦。
“我叫瀠溪,今天是有事來找你商量的。事關鴻源飯店的命運,和是否救你出去的重要性?!?p> 那女子聽到自己飯店的名字,原本無神的雙眼,瞬間亮起來,略帶激動的語氣,問道:“我的店,怎么了?”
傅瀠安安撫道:“你的店早在一個月前的那件事就沒生意了??礃幼酉氯归]?!?p> 只見女子神情變得失落,眼神里透露出憤怒,絕望。她的手慢慢握成拳頭,細長的指甲在她的用力中扎進肉中,她的身體也伴隨著顫抖。
傅瀠安滿臉心疼的蹲下,小手輕輕拍撫著她瘦弱的背,輕聲道:“所以,我是來幫你的。我會讓你的店重回原來的樣子。但是需要你的配合。”
女子眼袋淚花地看向傅瀠安,眼前的姑娘生的很是好看,如此溫柔的語氣,讓她放下了所有芥蒂。
“我該怎么做?”女子問道?,F(xiàn)在的她來說,無論怎么樣都可以。只要讓她的店沒事,只要能讓她出去,她不想再待在這個讓她感受絕望的空間。
“你只要把你的店轉到我名義下,我給你當名義上的老板,只有換了老板,那些人也不會因為之前的事而不來光顧,而你還是老板?!备禐u安認真的說道。
女子聽了,低頭思索了一會兒,抬頭說道:“好?!?p> 傅瀠安見狀,從衣袖中拿出那張地契,攤開給她。
女子把她的大拇指放在嘴里用力咬出血來,印在簽名處。印好后她將地契拿給傅瀠安。
傅瀠安接過,看到上面鮮紅刺眼的血印,對老板娘承諾道:“你放心,我會求你出來的。”
老板娘欣慰一笑,點了點頭。
“我房間的床下面有個木盒,里面裝著我所有的積蓄,應該可以幫到你們?!?p> 傅瀠安聽她一說,連自己的錢都能拿出來,想必已經把她當自己人了,她怎么能辜負人家的一片用心。
“等我。”傅瀠安握起她纖瘦的手,眼神堅定道。
語罷,傅瀠安將地契收好,起身離去。